第37章 及笄和提亲
推荐阅读： ???时间这个小妖精真的是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缓冲个视频还尼玛的要转几个圈儿呢！这小婊砸一点儿缓冲的机会都没有给！就眨巴眨巴眼，尼玛的，年就过完了，再眨巴眨巴就到了她的及笄礼。
“小姐，抬胳膊！”绿荷鼻尖儿冒汗，匆忙的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卞霖麻木地抬起胳膊。
“小姐，那支钗子放在哪儿了？就夫人给你准备的那副面首里那个！”舞瑜急得到处乱转。
卞霖麻木地指指被梳妆台上一堆面首挤地掉到地上的钗子。
舞瑜匆忙的拾起来随意蹭了蹭就插到了卞霖头上。
这是卞霖换的第二套衣服，面首以及发型，妆容……
谁能想象早上五点就被赶下床，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洗漱上妆穿衣服绑头发是什么感觉，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到好了，但是，尼玛，折腾了两个半小时的样子，半个小时行完礼，她都以为结束了，尼玛才知道回头就得全部卸了换新的，另外一套衣服，面首，发型，妆容……我去你大爷的！！！！卞霖内心掀桌！特么谁定的及笄得按年龄打扮然后去拜祖宗拜父母兄长，还特么换几套衣服，还特么拜几次啊！！！！
看着镜子里粉嫩粉嫩的自己，卞霖简直欲哭无泪……据说还有一套成人之后的衣服要换，三整套换完下来才算礼成，尼玛的！作孽啊！古代的闺女真不是一点儿两点儿的作孽！
绝望的卞霖飘着香味就被掺了出去准备行第二次礼……
一整套动作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了，而老早就被弄起来的卞霖还没能喝到一口水，吃到一口填肚子的东西，小脸已经是煞白了，眼神也晕乎着，不知道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熬到礼成结束，卞霖被舞瑜和绿荷合力重新洗漱收拾了一番，换上另一套稍微不那么正式的常服，她这才碰上了饭菜，当美味的白米饭碰到舌头的时候，卞霖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以头抢地，跪谢当初搞出食物这种东西的祖宗。
及笄礼导致家里人难得的聚在了一块，以往都是他们几个小辈各自在院里吃，几个长辈一块吃，这次大大小小家里八个主子难得同桌，而卞霖已经饿的根本没办法注意自己的仪表了……
“……”这是卞臻。
“哎，想当年我也是……”这是卞夫人。
“……”一向冷美人的魏姨娘难得表情有点儿裂。
“宝宝乖，快吃！”这是不着痕迹地挡在卞霖和两个小娃娃之间的戚姨娘。
卞大爷心疼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卞霖，“不着痕迹”地拖动几个碟子搁在卞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卞二爷皱着眉嫌弃地看着卞霖，手下却毫不客气地从自己老子筷子底下夹走了酱鸭肉搁在卞霖碗里。
悬着筷子的卞臻，卞右相……
等到卞霖终于给自个儿肚子填了个底儿，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饭桌上颇为诡异地气氛，虽然她脸皮厚，但是也是有限度的！卞霖拿起等在一边地绿荷手里的手巾，抹抹嘴角，耳朵微红，羞涩地低低头:“女儿失礼了！”然后放慢吃饭的速度，但是并没有减少吃的量……
卞臻看着桌上所剩不多地菜，嘴角抽搐了一下，瞄了一眼守在后面的舞瑜，眼神传达:你就是这么教的？
舞瑜忍住捂住眼睛地冲动，回以不明意味地笑。
卞臻又看了看旁边的夫人，继续眼神交流:夫人，你就是这么教的？
卞夫人:一个不小心……就这样了……
卞臻又看老大老二:一个正在给卞霖夹菜，一个正在把盘子往卞霖那儿推……
卞臻突然有种身为一家之主地责任感，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他清咳了一声:“霖儿啊……”
卞霖咬着筷子抬头看卞臻……盯——
“咳！”卞臻看着卞霖黑白分明的无辜大眼睛，闭了闭眼睛，不去看她，“你……以后要注意点儿，这以后嫁了人可不能这么……”他迟疑一会儿，思考怎么措辞才合适，“呃，豪放，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点儿的。
”
卞霖嘴角抽搐……每次听到自己要嫁人这个话题总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真的不怪她啊！
“霖儿才不要嫁人！”卞霖偷摸摸了摸鸡皮疙瘩起来的胳膊，真是心累！
卞臻心里软了软，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大家快吃，这个话题就不轻不浅的揭了过去。
然而……
坐在上席的卞臻死死掐着手里自己最喜欢的宝贝女儿送给自己的寿礼一只青白瓷杯子，死盯着下首坐着的一老一少。
老的厚脸皮的笑眯眯地跟朵菊花似的，褶子里都能埋上几层泥了。
小的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脑袋塞到裤裆里，活像那里有什么玩意儿勾着自己去深究。
以上是卞臻视角。
其实天可怜见的杜老爷是真的货真价实讨好的笑着，而杜凛则是心情不太好的坑着脑袋。大概主观意识神马的会改变客观事实。
卞臻深呼吸闭了闭眼睛，抿了口清茶，面上无痕迹，但是周身气压低沉，勾了勾嘴角道：“杜……将军？你可不可以再仔细说说刚刚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家小兔崽子不小心污了令千金的名节？什么叫今儿来提亲也是为了两个小的好？！！！右相内心已掀桌。
杜将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摸摸莫名其妙起来的鸡皮疙瘩，讨好的笑笑，谄媚地简直没眼看，手上动作却是很奔放地提起自个儿傻儿子，脚一踢，让他直接跪在卞臻面前，杜凛也没拗，顺着力道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发出噗通一身，听着就很疼，而卞臻面色不变，眼神随意的扫过，不闻不问。
“唉，不就是自家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嘛！”杜老爷子搓搓手，摸摸鼻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到自家儿子绷的紧紧的下颌，顿时气不过，老子给你擦屁股，居然还敢在这儿跟老子犟，脚下又是飞起一脚，恶狠狠地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自个儿交代清楚，交代不清楚，老子废了你个小王八蛋！”说着，不断瞥向坐在上面的卞臻，看到他脸色有所缓和，偷摸松了口气。
杜凛被自己爹踢得几乎是趴在地上了，但是难得没反抗，只是蹙紧了眉，自己做的孽……叹了口气，直起身，跪在地上，直视卞臻审视的眼光，缓缓开口，开始慢慢解释整个经过。
卞臻喝着茶水，但是忘了管家根本没给自己添，唇碰到苦涩的茶叶梗才意识到茶已经没了，而同样和自己神思不属的管家也是忘了自己的职责。
压下心里的怒火，卞臻居高临下地审视跪在下面的杜凛，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杜将军的儿子，可惜了，不能自己动手收拾这个人。
眼睛又扫到旁边的杜庞，心里冷哼一声，这个老匹夫，粗鄙至极，居然还有脸带着自己小兔崽子上门，还敢提出提亲的要求，说是说赔罪弥补，这分明是逼着自己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现在，除了这样，他还真没办法怎么他。要是他不主动，到时候查出来，自己肯定是有理由neng不死这个小兔崽子，这下都坦下来，自己反而是没办法了！卞臻气的有点儿内伤，不过，想这么简单的揭过去，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哼！两个匹夫！还敢肖想自家女儿！
卞臻心里转过几个念头，也不说话，沉沉的气压让一老一少颇有些坐立难安，杜庞毕竟一个武夫，尽管不笨，但是也是直接的很，不会这些弯弯绕，而杜凛只是个没毕业的小狐狸，也就比他爹多了点脑子，也就是多了点儿而已。
卞臻没发话，站着地杜庞站也不是坐也好像不太好，跪着的杜凛也是有些忐忑，别提大冷天的，虽然穿的厚，但是也抵不住透着寒凉的湿意……
“哦，我忘了，今天陛下好像是要有事召我进宫商议来着，怕是不能耽搁，不介意我先去一趟吧，回来我们接着议吧！两位这个时间还是有的吧，不然我就跟陛下说道说道，让陛下开恩，匀点而时间给你们？怎样？”卞臻现在连个假笑都欠奉，冷冷的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命令，寒星似的眼睛生生的把杜庞想说的话堵了回去，把想爬起来的杜凛又压回了地上。
杜凛动动腿，到底是没脸站起来，乖乖地跪在地上，小孩儿都骗不过的借口确是让一老一少都没脸反驳，人家就是看你们不爽了，怎么滴，做错了事，真想就这么揭过去，哪那么简单？还不能折腾折腾你们？
看着他们识相的行为，卞臻心情微微缓和，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是不介意真的去趟皇宫，和皇上讨论讨论有关有些官家子弟的教育问题，只是到时候委屈了自家女儿。
卞臻施施然领着管家走了，都不屑于装装样子要出门，直接穿着常服大摇大摆地回了书房，摆明晾着两父子。
出了门，卞臻回头跟管家说:“最近家里的碳缺了些，能省就省吧，茶水什么的也少烧点儿吧！”管家低头诺。
留在厅里的两父子默默地看着地龙茶水碳盆陆陆续续被撤走，厅里的仆人也是陆陆续续退下，最后管家笑眯眯对两父子说，两位自便，然后……
空荡荡的大厅就剩一大一小，大门大敞，冷风打着旋儿吹进来，冻得两父子打了个哆嗦……
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有些无语，不是说右相谦和儒雅的嘛？这么简单粗暴真的好吗？
而门口时不时晃过的管家的身影，让站着的杜庞和跪着的杜凛都不敢随意动弹，别提离开了。
杜庞喷了口气，妈的这口气自己还得受着，可不能显出哪儿不满，看这样子，这个年轻的右相可是不打算给他面子，和稀泥答应自个儿的请求，握手言和笑笑拉倒，自己也是托大了，失策，就该让这小王八蛋自个儿过来，害得老子也跟着受罪，这操蛋的！想完狠狠瞪了一眼跪着的儿子。
两父子还是低估了右相的怒火，两个人一直等着，冻得都在打摆子，最后日头下去，天都黑了，也只等到管家来告诉他们，老爷今儿身子不好，已经歇下了，还请两位明儿请早吧！
两个人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讨好的笑笑，说知道了，然后杜庞粗暴地扯起都不怎么站的起来的杜凛火气满满地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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