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定亲
涂高山祭典——
程少商一人心不在焉，万萋萋看见连忙拉着姎姎去招呼“欸！少商妹妹，我说刚才祭天大典怎么没瞧见你，原来在这躲懒，你都不知道方才有多热闹，这圣上，皇后，越妃还有那些皇子公主们，咱们平日里见都见不着的贵人们全都在！你怎么不去。”
程少商不怎么有兴趣回“我有写乏了，想回营帐歇着。”
万萋萋硬是把程少商拉了来。
“哎呀，快点儿！”
我坐在席间，见少商来了刚想打招呼，我五姐便喊了起来。
我悄悄慢挪去万萋萋旁听到她说“这五公主，出手最是阔绰，这些皇子公主中，唯有她和六公主是大定天下后出生，而且她是帝后幺女很是受恩宠。”
“你们是说到我了吗？”三人见我在身旁，连惊呼“六公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没有回万萋萋的话，反而看着少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担忧她。
“萋萋你方才在说什么，我也想听。”万萋萋见你如此格局，便放心大胆地继续往下说。
“那个啊是三公主，乃是越妃所出，她呀，最是贪财了。”我看着万萋萋说着自己的阿姐，心里却没半分恼怒，她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万萋萋见我乖乖听她说完“还是我们六公主最好~这么体贴又善解人意，哪像是跟那些人一起长大的呀。”
我微笑回道“我其实是跟子晟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与阿姐们倒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万萋萋一脸我懂的模样。
——
“五妹，若是让母后知晓你在祈福大典这样的日子设赌，会不高兴的。”储妃说道。
“不过是舔些彩头而已，何必那么紧张。”
聊着聊着，就互相怼了起来，每一位都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性格，除了储妃。
——
王泠又来找茬了“某些女娘真是颜面也不顾了，专喜欢往这儿郎多的地方凑。”
“你说什么呢？”我早已跟万萋萋换了个位置，一直在低头哄着少商玩儿，可少商笑得勉强。
“自己不也跑过来凑热闹吗？”
“那能一样吗，王家阿姊的父亲可是车骑将军，这段时间一直跟将军练骑射，今日是来笔试的，不像某些人啊……”
“某些人什么呀？”万萋萋被人说什么便怼什么。
“某些人退亲都不嫌丢人，还有脸出门啊！”
我这才转头看向那两人，又是她们。
“嘴巴放干净点，需要我提醒你吗？”我见到程少商本就心情不好，现下又要被人侮辱，真是闲的发慌。
“六公主，我可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事儿啊确实不怎么光彩~”王泠捂嘴笑了笑
我冷眼看着她们，见万萋萋回怼“少商妹妹，那是敬重何家英雄，所以才退亲成全忠烈遗愿，怎么到了王家娘子的口中就变成丢人的事儿了？”
她二人吵着吵着便要去比骑射，程少商拦也拦不住。
我与少商说要不要一起去随处看看，少商说乏累自己一人去营帐休息会。
——
我不知不知走在一栋楼阁下，进去后看见一楼梯，便小声走了上去，别的先不说，这爬的我还真是有些气喘，我扶着木桩弯腰休息了许久，便再往上爬，打开窗户透了透气。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我又累又难受，自顾自抱怨着，休息片刻我便急忙忙着要下去忽然听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如今楼家与何家女眷结亲，圣上更对楼家心中有愧，越发偏袒楼氏全族，连楼太傅平日里借着东宫势所做的那些——”我越听越往前，好似听到了楼家之事，却也没听懂到底在说何事。
忽然，我手镯磕在木桩上出了动静“谁！”
我不知该怎么办，急忙忙要往下跑，一男子连忙捂住我的口鼻，我还不知是谁，他便抱着我滚出窗台外，一人抓住屋檐，我紧紧抱着他仔细一看。
“子晟？！”凌不疑青筋暴起转头与我说“别怕。”
那二人在窗台外看了许久后走了，凌不疑让我先上去，我从他的身上爬了上去，后扶着他一起上来。
进去后凌不疑捂着肩膀看向我“你怎么来这了？”我不知怎的，见凌不疑受伤就喜欢掉眼泪，我边流边回他“我与少商分开后不知去哪，便走到了这里……子晟你没事吧？”
凌不疑安慰我“我没事，婉婉别哭了，你呢，有磕到吗？”我摇摇头“你刚刚一直护着我，我很好，没有受伤。”凌不疑安心下来。
“我刚刚好像听见了……”凌不疑打断我“你什么都没听见。”
凌不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直直看着我“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你要当自己今日从没来过这里。”我愣愣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走，我送你回去。”
——
“陛下！陛下！”太监急匆匆进来“陛下，凌将军回来了，是和六公主一起回来的。”越妃听了脸色微动。
“听闻六公主今日悬崖遇险，凌将军冒死相救，使得旧伤复发，六公主都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越妃见文帝急迫“什么？悬崖？！六公主可有事啊？”
我坐在凌不疑旁边，怕凌不疑隐瞒，便一直问这问那让他要是疼千万要说。
这时文帝进来了，我连忙起身“父皇。”
文帝连忙拉我起身“婉婉，你可有伤到哪啊？”我摇摇头，忽然眼眶湿润，眼泪在打转，文帝见状心疼坏了“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受伤，可是…可是子晟为了保护我，他…他旧伤复发，儿臣实在是，实在是。”文帝赶忙安慰我“哎呀，子晟年轻体壮的，没事没事的啊。”
凌不疑见状有些发笑，疑惑我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
“六公主无事便好，要是真有了什么闪失，子晟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我好似深情地望向凌不疑，文帝见此情景，忙走了出去，去找了越妃。
——
“婉婉没有伤着，就是子晟，为了保护她，不小心拉扯到了旧伤而已。”文帝向越妃讲述。
“这孩子也是，好好的人堆里不走，偏得给子晟连累到旧伤复发。”文帝忽然想到什么，拉着越妃坐一起。
“我刚才，见婉婉与子晟那情深意切的样子，你怎么看？”越妃随意说道“既是两情相悦，早晚之事。”
“哎，子晟啊，眼光毒辣，偏偏找了朕，与你最疼爱的公主。”
“此事不急，先搁着吧，婉婉在我们膝下也调皮不了多久了，到时嫁过去了，让子晟去管管她。”
文帝听到反驳“婉婉哪里调皮啦？这不是很听话吗，再说了，她这个性格不就是你我喜爱的吗？”越妃瞧了文帝一眼。
——
转眼到了宫宴。
“六妹今日穿着还真是温婉啊，平日里怎么没见你穿过？”我今日穿的是凌不疑送我的衣裙，白中带着淡蓝色“五姐缪赞了，这是子晟送于我的衣裳。”
五公主翻了个白眼“六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我见与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便不再接话了，自顾自在吃东西。
“六妹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日日缠着凌将军，是用得何手段啊？”我低头不语“我先有事走了。”
凌不疑见我一脸委屈样子，问我“怎么了？”我抬头看着他，眼泪止不住“没什么。”
凌不疑猜也猜到了“她们又说你了？”我不语。
凌不疑拉着我走进去，站在五公主面前“她是你阿妹，你怎能如此说她？”
五公主有些没反应过来“凌将军，我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要再改不掉这毛病，日后要是再敢为难她，我绝不轻饶你！”凌不疑恶狠狠瞧了她一眼，我全程低着头。
五公主见我们走后气到发疯，其他人在旁边看戏。
——
入席后，文帝与皇后来了“寻常家宴，不必如此拘束。”
文帝坐下之后，先看了看我，再瞧了瞧子晟，我对着父皇笑了笑，文帝忽然开口。
“子晟啊。”凌不疑回答“臣在。”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你常常四处征战，大赦四方，朕想，也该给你找门儿亲事了！”凌不疑不语。
我听见后心里有些着急，父皇怎么突然间就要给子晟找新妇了？
我看向父皇，他也看向了我，就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文帝说“婉婉也到了适婚年龄了，朕看不如，就今日，把六公主赐于你做新妇，如何？”
我顿时震惊了，纵使听到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竟然到了自己的头上“父皇？”文帝问我“婉婉，你可钟情于子晟啊？”
我呆呆看着凌不疑和父皇，凌不疑目光如烁看着我，似是有些期待，我愣了好久。
凌不疑轻声细语对我说“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
我看着凌不疑的眼睛，觉得这次可能真的是一次重大的决定，我心里七上八下，最后稳定下来，回“回父皇，儿臣的确是喜欢子晟，是爱慕他的那种喜欢。”
文帝和皇后听后，笑得合不拢嘴，凌不疑此时温情脉脉看着我。
“那好，朕今日就下旨，六公主与子晟，择日定亲，早日成婚！”
裕昌全程咬牙切齿盯着我，敢怒却不敢言。
众人窃窃私语，有不服的，有嫉妒的，也有祝福的，我的身份及父皇在，她们不敢说什么。
我转头看着凌不疑，对他甜甜一笑，凌不疑看我的目光温柔到要蹚出水来。
今日，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将会是子晟的新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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