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傻子

我离开了布雷维尔，也想离开情报局，这或许背弃了我早期的目标，但在这里呆着体验处处被提防的日子还真是憋屈。当我重翻这本日记的时候才发现，我在情报局的同事们似乎都表现得无所事事，甚至有些不好相处。但那些只是演给我看的，否则不列颠情报局是怎么成为行政管理的中心的呢，甚至于是工作方面，我这半个月好像都没有收到过什么关键性的信件，哪怕是那篇法斯诺克的信，现在也避开了我被情报局反反复复地研究

        但被加西亚，一个法斯诺克的间谍拦住了

        “宝贝儿，你不能离开情报局你知道吗？”我有些疑惑，人为什么要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呆着呢？“他们让你进局本来就是为了监控你，你这样走了，他们起不起疑心”这倒是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白雾让他的脸充满忧愁。“这个时代，不能让军方怀疑你，否则就是”他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不得不说，加西亚和布雷维尔很像，但对我这方面，加西亚可比他好多了

        “法斯诺克的信件后面的标点到底隐藏了什么？”我在他感叹的时候突然发问，加西亚的表情似乎有些惊异，大概是我早就拿走了他的窃听器的原因

        “窃听器里第23卷第4条对话”他还是十分耐心地回答了我的内容

        “我知道，这封信件是怎么加密的”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疯子，不对，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你不会想告诉情报局吧宝贝儿他们这么利用你，你还能为他付出”加西亚不能理解，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不列颠居民死在伽莱茵的原子弹下的，但我不准备阻止，我只想疏散人群。因为加西亚说得对，我不应该为他们死心塌地

        “不，我只是想让纳伊居民撤退，不想阻止这场灾难”算是我同理心的体现，虽然我没什么同理心

        “用你解开了信件秘密的借口”加西亚这么问道

        “是的”我看见他的脸舒缓下来，似乎想抽一根烟，但我受不了烟味，所以他又把这股欲望生生憋了下去

        “安德鲁，你是个善良的小男孩，但你的善良在战争里一文不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在劝我当个恶魔吗？”我非常认真地望着他

        “不不不，我只是在思考，你的善良最后会被不列颠怎么折腾”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在战争里，似乎一切个人感受都成了浮云。而善良这个品质，在战争中得不到在和平年代那样的推广，事实上，我现在认识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善良的，尤其是布雷维尔。我一直认为，玩弄人的感情是可恶的，就像我之前从不会去碰那些不了解圈内的不经一事的人。而布雷维尔这种，在我眼里是绝对绝对非常可恶的。

        “但这个时代是包容的，你的善良很吸引人，安德鲁”他这么说道，“感谢您的妙赞，先生”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加密这个密码的，但这个密码的内容你知道，里面肯定藏了时间，地点。也许可以试一式，我之前对给你的那张纸条所使用的数对，因为那是法斯诺克的军情处给我的，他们让我务必保护好你”这样的话，我可能需要花大笔时间在解密这封信件上，而且需要在原子弹爆炸前，情报局需要一个准确的解密内容，他们一定会询问我是怎么解开这封信件的，如果我说不出来，多疑的长官们一定会对我进行调查，就像当年对罗蒂斯夫人那样，然后他们就会发现我和加西亚的来往。

        我需要一个准确的说辞

        “我想我该走了，加西亚先生，感谢您提供的资料，顺便替我感谢法斯诺克”我到底还是没有询问法斯诺克和罗蒂斯夫人的联系，我知道，这是问不出来的。因此，我现在还不知道法斯诺克为何要秘密保护我，以及加西亚之前醉酒时说的罗蒂斯夫人和法斯诺克的关系可大了是什么意思。

        回到酒馆之后，我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关于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是法斯诺克的军情处让加西亚给我解密的内容，因此，当时我在停留在那棵被人包围的苹果树下时，加西亚才会没有一丝犹豫地将那张纸条递给我。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用尼尔哈德的语言谐音而来，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学过亚太南部语言的这是当年罗蒂斯夫人教我的，并且当时她还不是那么出名，法斯诺克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答案。可罗蒂斯夫人不可能还活着，她死亡的消息在不列颠传得沸沸扬扬，也许她有可能离开不列颠了，但依靠她一个人逃离不列颠军方的监督是不可能的，那么如果这个想法是对的，就一定有人协助她完成了这一切。

        安德鲁，也许你现在应该先解开那封信件，在情报局让你回去之前

        我拿出了那张纸条，加西亚走的时候并没有收走，它的构成原理看起来非常简单，它一共就只有十来个数字，经过2和3分组之后(能想到二三分组大概是z国人的习惯，因为在中国的因为在z国的数学教科书中，代数这一章节经常要运用这个分组)再经过波澜那数列重新排列组合，就能得到几组全新的数字，然后再经过尼尔哈德音的谐音议就能得到那串戏剧化的文字

        可这个过程如果要在那封信中实施，谁知道那将有多困难呢？至少我现在毫无眉头。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准备再去询问一下加西亚，我看得出来，他对密码学有些研究。

        我看了看加西亚的邮箱账号，还是选择用社交账号问他吧，因为加西亚刚刚在社交账号发布了一条动态，看起来他又去酒吧欢乐了

        真是个花心的疯子，哦，不，安德鲁，你不能这么说他，他帮了你很多不是吗？

        “你可以帮我思考一下这封信的解密吗？加西亚先生，我会十分感激的”

        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了我的提问“我倒是有这个能力，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安德鲁”他说的对，我找不到让他帮我的筹码，除了我自己以外。布雷维尔可以为了工作利用我，虽然这很卑鄙，但我对加西亚本来就有些好感，看得出来，加西亚也是，这不算利用，而且他也肯定明白，我们这顶多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我要怎么说呢，直接说那恐怕太令人害羞了。

        “安德鲁，你的一切我都不感兴趣，钱我也多的是”那正好，我缺钱，你给我吧

        “当然，也不是一切，除了你自己”建议把杜伊德这个名字颁给加西亚，他比布雷维尔更像个先知，而他的这一预言特质帮我解决了挺多事情。

        “加西亚先生，你知道，这种方式我不会是真心的，你确定吗”

        “放心，小宝贝，我不会让你做勉强的事情”我不太相信加西亚在之前就监听了我，要不然他就会知道，对于他所理解的，我感到非常勉强的事情(上c)，我以前做了很多次了。他应该知道的，他知道我跟布雷维尔这个诺曼底佬在一块儿了，不是吗？

        “是吗？我拿什么相信你”在加西亚眼里的安德鲁是不可一世的，这也是他喜欢的样子，虽然这并不是我，我可没他想的那么光明磊落

        “安德鲁，这样吧，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心理医生，我在帮你忘记布雷维尔，怎么样？这个提议很不错吧你只需要把它当成一个康复训练”可布雷维尔就是一个心理医生啊

        “我已经忘记他了，先生”

        “不，你没有，你可能不知道，但我非常能够感受得到，你对他念念不舍的，他在你搬走的几天，问都没问你一句，他不爱你，安德鲁”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他不爱我，没有人会爱我。(不不不，安德鲁宝贝妈妈爱你os:这种括号里都是作者的胡话)

        “安德鲁，你答应我了，对吧？”

        “是的先生，但我有个要求，在我康复训练的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再找别的男人”我大概真的把它当成一场康复训练了，因为我大概真的没有忘记布雷维尔

        安德鲁啊，你还真是搞笑。利用别人还要在意这些

        “行吧，我现在就帮你看信件，我的宝贝儿患者”如果说喜欢布雷维尔是病，那倒是不可能的。但是被布雷维尔利用了的话，我大概真的有些傻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去打扰加西亚。第二天我也收到了，情报局来的整改通知，这是我之前心心念念的东西，但我现在却不想回去了。我无法知道再看到布雷维尔时候的时候我的眼里会不会感到一阵心酸。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是太傻了。

        但我不得不回去，而且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我一定要在布雷维尔装的很傻，还记得我在收到兰陵的录取通知书时，我的教父几乎要气死，他不相信我能被录取，他说过我在除了数学的领域都是傻子。而在见到布雷维尔的时候，我承认，他说的对。并且我在数学的领域也是个傻子。

        傻到解不开发斯诺克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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