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代文中的凄惨踏脚石
快开学了，锦绣也开始为住校做准备。
因为农业大学有试验田，位置更靠近郊区，每天回家是不要想了。
入学那天，全家人集体出动送锦绣去大学，等到行走在学校里，锦绣明白了安父看完大学后，回来对她的劝慰和眼里的千言万语。
这学校，也太破了吧？？
锦绣还真没来过农业大学，只跟着安成拍照的时候远远看到过长势很好的试验田。
南城大学倒是去过，学校建筑厚重古朴，校园里绿树成荫，虽然比不上锦绣前世电脑上查到的大学，但还挺喜欢的。
锦绣以为，农业大学可能比不上南城大学，但应该差不多。
现在……锦绣转头对懵懂看世界的宝墩传授了一个经验。永远不要你以为，想当然。宝墩依旧懵懂点头。
锦绣摸摸宝墩的小脑门，慢慢成长，总会明白的。
看着破旧的校园，锦绣再次感受到了大浩劫遗留下的创伤。
既来之，则安之，锦绣放下心中的感概，迅速的融入校园之中。
等到开始上课后，锦绣就知道，自己又想当然了。国家包分配这个词经常听，但是她感受不深。
农业大学这届入学的学生一共324人，除了定向培养外，国家规定这些学生到毕业都要统一分配进各个部门单位就职。
教育资源紧缺，每个大学生都是宝贵的，占用了这个资源，就要做出贡献。
之前锦绣计划的毕业后包个山头的计划有夭折的风险。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锦绣选择的专业是农学，进入学习后锦绣才知道种植，种子的优选等等这些因素对农业的影响。
在洞府内种植作物没有种不好的风险，因为她的洞府中有灵脉，灵气充裕，傻瓜式种植完全没毛病。
越深入学习越沉迷，而身边的同学和高中同学还不一样，这些人是过五关斩六将后的闯关者，大部分人都有崇高的理想，想要为祖国发光发热贡献一份力量。
锦绣更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魅力。在身边人的影响下，越发沉浸其中。
转眼三年过去，锦绣大三即将结束，考完最后一门，锦绣依约去陈教授办公室。
大一刚入学，锦绣专业课和实验课都表现比较出色，而且除本专业的课程外还经常去园艺专业蹭课，园艺专业的陆教授因为她表现优异，协调她参加了园艺专业的考试。等大学毕业，她就双学位到手。
也有同学想要效仿，尝试之后放弃了，还四处宣扬锦绣打了鸡血，精力才这么旺盛。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以讹传讹的，竟然真的有同学来问她是不是真的打了鸡血，还告诫她打鸡血容易引起过敏休克，而且鸡血中有病毒，卫生部曾发过禁令。
锦绣严肃的澄清了这个谣言，并且真心感谢了这位同学。
锦绣，就离谱！！
这事儿一度成为农业大学广为流传的笑话！
但是也侧面证实了锦绣的优秀与精力旺盛。
也因为这个，他们专业教作物栽培学和种子学的陈教授，把她叫到身边打下手，从大一到现在，专业打下手两年半。
因为常年在试验田活动，还经常出差上山下乡的，陈教授长得黑黑瘦瘦，戴个眼镜，看着是刚从田里回来。满头汗，下田专用的胶鞋和发黄衬衫都没换下来呢。
“陈教授，找我什么事啊？”锦绣随意道，还顺便把陈教授的空水杯倒满。
陈教授，以及学校的其他教授，都非常令人尊敬，脑子里的知识对学生倾囊相授，半点不藏私，平时照顾起那些种子，作物来也是废寝忘食，不顾身体。所以平时跟陈教授相处，能照顾，能代劳的，锦绣都主动去做。
陈教授和他妻子没孩子，两年多下来，陈教授也把锦绣当自家孩子照顾。
伏案记录数据的陈教授头也没抬，随手抽出一张纸递给锦绣。
锦绣看完半晌没说话。
陈教授抬头看着锦绣，“你不想去？”
之前学生间就流传过，南城农业厅和市农科院有意挑一些学生定向培养，大四就可以进去实习。
这两个单位都是香饽饽，不是农业厅名下的单位，是直接进入农业厅或者市农科院，这对农业大学的学生来说是非常好的选择。
只不过谈论了一段时间后，学校也没有什么公告，就没有下文了。
没想到这是真的。
现在锦绣手里拿的就是农业厅的授权书，授权农业大学推荐学生进入农业厅。
陈教授推推下滑的眼镜，“我咨询过了，进去之后还是要下乡，正式入职后就主要做一些文职工作。“
“教授，我不太想去，想做点自己的研究。”锦绣道。
“去农科院确实浪费你的天赋，但是你一个小姑娘去这个部门稳定一点，也体面。你看看你自己，比刚跟着我的时候黑了多少。”陈教授训到。
“教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真不想去，我有自己的打算。”锦绣边说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递给陈教授。
陈教授接过翻起来，越翻越慢，看完后道，“说说你自己的打算。”
“我想研究生态种养殖与娱乐一体化的可行性。”锦绣微低头，有点不好意思。从今年起对于就业分配的问题就采取双向原则，就是单位和个人的双向选择，学生要是有好的选择可以自行就业，她的包山日程就又提上来了。
陈教授轻笑一声，又扔过来一张纸。
锦绣拿起来一看，噎住。这是市农科院的授权书。
大二开始，锦绣兼顾两个专业，还帮陈教授打下手，跟着出差。锦绣也不想太冒头，考试成绩只维持在中等偏上，她的优势是有双学位。
但是有双学位能拿到一份这样好的工作就不错，两个让她选，就是教授对她的照顾了。
市农科院有自己的研究所，想做研究的话进市农科院就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对锦绣来说不是。
锦绣尴尬笑笑，“教授，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去市农科院也不可能让我牵头做研究啊，研究经费都批不下来。”
陈教授记录也做完了，拿出手帕擦擦汗，又喝了口水，才看向锦绣。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来还是你师母了解你，她说你不一定想去这两个单位，我还不信呢。”
陈教授家就在农业大学职工宿舍，锦绣住校期间常去陈教授家蹭饭，跟陈师母也熟。经常聊天也就得知了陈教授夫妻的故事。
陈师母的父亲以前是资本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但是清算的时候陈师母也没幸免于难。陈教授和陈师母青梅竹马，不肯跟陈师母划清关系，当年两个人是一起下·放到农垦区劳·改的。
因为陈教授的专业知识，两个人虽然没遭什么罪，但是那边冬天天寒地冻的，陈师母有一次因为意外在外冻了半夜，等救回来也伤了身子，这也是为什么两人没有孩子的原因。
陈师母温文尔雅，思想也不迂腐，对改革·开放的前景也很看好，两人聊的多了，陈师母也了解锦绣。
听陈教授这么说，锦绣心里有了底，索性就直说了，“教授，我想在南城郊区包一座山，形成种植养殖一体化的形态，同时具备观赏娱乐性。自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显著提高，未来的发展会越来越快，人们追求物质的同时，精神需求也不容忽视，我认为这是未来的一种趋势。我做的这个研究也是迎合趋势的一种形式嘛。”
陈教授点头，边擦眼镜边问，“你确定？授权书最晚这个月底提交，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锦绣摇头，‘教授，给比我更优秀，更适合的同学吧。我都想了好久了，您看我那计划书，最早的设想是大二写的。您别担心我，等我的山头弄好了，就让师母去山头上住，我保证弄的环境优美，师母肯定喜欢！“锦绣拍胸脯道。
陈师母身体不好，环境好的地方确实适合她修养。
陈教授站起身，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全力以赴，成绩不只是这样。我也不劝你了，就当你立了军令状，你师母没白疼你，我等着你的成果。跟我走吧，你师母买了小黄鱼，她说让你教教她怎么做呢。”
听到陈教授的话，锦绣心里一阵轻松。
她可以直接去包山，但是实际意义来说，这就是下海经商。陈教授一生为农业学术奋斗，对这种行为不反对，但是也不支持，所以她一直没想好跟陈教书谈这个想法。
陈教授把这么好的两个工作放在她面前，辜负陈教授的安排让她很有负罪感，现在陈教授支持她，她感觉轻松多了。
还是要感谢师母啊，陈教授没有试图规劝她，看来师母下了不小的功夫。
锦绣偷笑，两个人就往职工宿舍去了。
在教授家蹭完饭，锦绣去她的试验田摘了点蔬菜和蓝莓。
大一开始实践课后，学校给每个学生分了一亩地。种植各种作物，保证从种到收的全部农事操作环节都熟悉，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产出归学生自己所有。
锦绣这块地，通过各种关系弄了二十棵半高从蓝莓占了一部分。现在她地里的蓝莓已经结果了，但是因为南城温度较高，不太适宜蓝莓种植，导致产量不高。
学校还把这个种植过程整理后提交给了农业厅，蓝莓种植很有经济价值，农业厅已经开始在温度偏低的山地推广了。
蓝莓在当地是新物种，老师同学都新鲜，齐齐上手帮忙，种植成功可以说是所有人的努力。锦绣这也算为农业种植做出了贡献，成果还得到了表彰，又是美滋滋。
剩下的地，各种常见作物这三年都来了一波，现在种的是应季蔬菜。
锦绣摘了半篮蔬菜蓝莓给师母送去，顺便告知教授她要回家歇两天，这两天她就不来了。
因为是本市的，放假锦绣也会过来给教授帮忙，她地里的东西也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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