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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正文完


沈放的喉结滚了滚,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是如此的薄弱,好似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勾得他丢盔弃甲。

        “林湘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冽,低哑的吓人,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林湘珺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相反的自小被困在屋里,只能翻看些杂书,让她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男女相爱后,要行欢好之事。

        只是这欢好之事到底指的是什么,她就不是很懂了。

        方才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这几日她都熬到很晚才睡,此刻还不到她睡觉的时辰,脑子里一直在想兄长的事。

        刚知道兄长入狱,她第一反应自然是五雷轰顶,哥哥绝不可能杀人,那就只有可能是沈放在对林家下手了,他要一点点的折去沈厉州的羽翼,再将他的党羽一网打尽。

        她就像是困兽,无措地在屋里来回走动,恨不得长出对翅膀来,飞回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祖母应当很伤心吧,以父亲的暴脾气,只怕要提刀去与京兆尹的人算账了,若是她在那就好了。

        晚膳她也没用几口,直到饭后她吹了吹夜风,突然想通了。

        若沈放真的要对付林知许,应当是暗地里下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又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岂不是让沈厉州有所防备。

        如果不是,那沈放这么做会不会是为了保护林知许。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知道林知许肯定会帮沈厉州,既不想伤害他,又要能阻止他犯错,那寻个所谓的错关进大牢,就成了最好的法子。

        但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想,沈放真的会为了她,做到这等地步吗?

        她在等,等沈放出现,要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他今夜便一定会来。

        他会怕她担心,会来确定她好不好。

        想要他来,又怕自己的希望落空,如此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缠着。

        今夜是个无云的夜晚,天上的繁星点点,她只能数着星辰让自己焦躁的心平缓下来。

        好在,他还是来了。

        林湘珺装睡装得很辛苦,她虽然知道沈放之前每日都会回来,但都是睡着的状态,她不知道沈放会做些什么,既期待又有些胆怯。

        直到沈放俯下身,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那如珠如宝的珍重让林湘珺感觉到了爱意,也终于鼓足了勇气,主动而激烈地回应了他。

        只是她没什么经验,每次都是被动承受沈放的亲吻,想学他的样子去吻他的下唇。

        没想到不止是不熟练,还亲得过了头,将他的唇瓣都咬破了,血腥味瞬间充斥在两人的唇齿间。

        这味道对林湘珺来说尤为的香甜,不想对沈放也有刺激的作用,原本他还只是不带□□地轻轻贴着,她的主动像是将他的火彻底点燃。

        顷刻间便夺回了主动权,他吻得很凶,像是要将这些日子无法倾述的相思,都要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林湘珺起先还记得要小心他被咬破的伤口,得避开些,等到后面,她已经被亲得昏头转向,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口。

        他的手掌垫在她的脑后,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她的后颈,在她感到舒服放松时,舌尖熟练地顶开牙关,在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扫荡,就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而林湘珺则像只满足后的猫,发出细细的嘤咛,她的眼里是他,耳畔是他,就连浑身上下都被染上了他的冷香。

        挣扎间,她似乎还听见了脚踝上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咛。

        每碰一下便发出一声,这声响不再刺耳,而像乐章一样动听。

        她好喜欢与他这样的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唇瓣发麻,偷偷换了三四次气,沈放才将她松开,口中喘着粗气,一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此刻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不想让林湘珺看见他此刻的样子,也不敢让自己去瞧她,他怕他会失控。

        沈放单手撑在她身侧,待缓过劲来,打算抽身站起,不想手腕被人轻轻地圈住了。

        他疑惑地低头去看,就见林湘珺双颊绯红,但目光却很坚定,她慢吞吞地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空出了大半的床榻出来。

        “阿放。”

        即便她只是喊他的名字,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让他睡在这。

        沈放眸色又黯了一分,声音中透着隐忍不发的颤动,“你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吗?”

        林湘珺的双眼湿漉漉的,就像是只懵懂的小鹿,偏偏这样的纯澈才最是诱惑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人和她说过,沈放是几时来又几时走的,但光是看他那泛着血丝的眼,就知道有多累,他怕是将所有休息的时间都浪费在赶路上了。

        她想让沈放舒服一点,“阿放,我不怕,我想你陪着我。”

        话音落下,沈放已经合衣躺了上来,他身长腿长,林湘珺这本来不算小的床榻,瞬间被他占去了一大半,她就缩在角落里,看上去怯生生的让人很想欺负。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宽大的手掌在她脑袋上用力的揉了揉,“真是个傻子,便是我,也该防着的。”

        林湘珺沉默没说话,过了不知多久,久到他以为她不再开口时,她蒙住半边的脸,很小声地道:“可以欺负的。”

        如果是沈放,那她愿意,做相爱之人该做的事情。

        沈放蓦地一愣,见她双眼发红,虽然很害羞却还很坚定说这话的样子,瞬间气血往一处涌动。

        真是没经历过人间险恶,完全不懂人心,他想对她做的事,她若知道定要吓坏了。

        他该拿她怎么办。

        林湘珺说出口后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不再羞耻了,她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可左右都等不到沈放的动作。

        除了手臂横在她的身上,便没了下一步,且他还压在她的被褥上,她想给他盖点被子,都扯不出来。

        “你,你别压着呀。”

        沈放轻笑了声,“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如此委屈了你,好好睡觉,别想这么多。”

        说着把还要乱动的林湘珺给镇压住,“闭眼,睡觉。”

        林湘珺顿时像是喝了蜜糖水一样的甜,抿着唇想偷笑,眼睛也只闭了一会会,又忍不住地睁开,明亮有神地看着枕畔人,这便是她倾慕喜欢的人。

        她睡不着干脆翻了个身,侧枕着脸颊看他,见他虽然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便忍不住去玩他的垂在枕上的长发。

        “怎么不睡。”

        “我怕又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沈放也睁开了眼,眼眸漆黑却能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样子,他扬了扬嘴角,伸手将她连人带被褥一起抱进了怀中,“不是梦。”

        他的手劲很大,将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林湘珺喜欢这种感觉,真实到不是梦。

        过了好久,她才从被窝里闷声道:“阿放,是你让人把哥哥关起来的吗?”

        “嗯。”

        沈放知道她要问的,只是没想到她忍到此时,眼底的笑意散了些,抱着她的手臂也微微收紧。

        可奇怪的是,在沈放以为她会求情或是追究时却没了声音,她的脑袋钻了钻,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沈放低头看了眼,有些不明白这是何意。

        “你不生气?”

        “阿放,你拿到那个金锁了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那个金锁如今就收在他的怀中,他不敢打开,原想一会便物归原主,只是进屋后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没时间去安置这个东西。

        “阿放,我承认我知道我的病无药可医,又无意中得知你的身世,为了活命才会故意接近你。”

        他没吭声,只是搂着她的动作在收紧,人果真是自欺欺人的动物,他想要从她口中听到这些话,又害怕听见。

        他的双目飘忽地看向床幔,声音空洞地道:“都过去了。”

        沈放很想闭上她的嘴,他已经不在意了,算计也好谋划也罢,只要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便是以最下作的手段来捆绑着她,他也愿意,但他不想撕开伤口再听一遍。

        “你听我说完,我带有目的接近你,想要讨好你,但了解你以后,我觉得自己很可恶,更动过退缩的想法,但我又不舍得。没人像你这样教我写字读书,教我拉弓骑马,我不敢尝试那些有危险的事情,把自己缩在一方小小的屋檐下,直到认识你,我好像可以有另一种活法了。”

        “我想你高兴,想你笑,想让别人不再欺负你,而后我才知道这叫喜欢。”

        “阿放,喜欢你这件事,做不了假。”

        沈放黯淡的目光,因为她的话重新露出了光亮,他掀开被角,看着她那张不知是害羞还是被闷红的脸,蓦地笑了。

        不是讥讽不是淡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笑。

        两人静静地对视,不用只言片语,就能感觉到周围在升温。

        唇瓣轻柔地贴在了一起,没有激烈唯有缠绵。

        “哥哥与父亲一心向着陛下,至于太子哥哥是执念太深。”

        “朝中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不想要出事的人,一个都不会有事。”

        “这些大事我不懂,我也没有让你为了我而妥协的意思,你还是按自己的计划去做便是,只是可以的话,留他们一命。”

        沈放在她额头安抚地亲了亲,“睡吧。”

        林湘珺低喃了声好,枕着他的手臂沉沉地睡去。

        等她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沈放才掏出了自己怀中的金锁,迟疑了下还是打开了。

        里面塞着张纸条,展开就能看到是她的笔迹,上面写的是:“七娘一切甚安,兄长莫要牵挂。”

        沈放紧紧地攥着薄薄的纸条,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原来,她从未想过要逃。

        -

        周意礼还住在坤宁宫,她的吃穿用度还与往常一样,可她不能和旁人说话,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说是禁足实则是软禁。

        她已经记不清日子,整日浑浑噩噩无一刻心静,为此她穿着素净的衣衫去佛堂诵经抄书,倒是不求自己能得到什么佛主的庇护,只希望减轻罪恶。

        若是可以,但求以她的命换沈厉州和周林两家的安泰。

        可惜佛主不开眼,无法看见世人的祈愿,她能做的唯有等死。

        这般过了不知多少日,她与往常一般早起净面去佛堂诵经,临到午时,竟有人推开了佛堂的大门。

        那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跪在了她身畔,周意礼紧闭的双目骤然间睁开,下意识地看了眼身畔的人。

        他们母子已有许久未见,他平日很在意自身仪态,可今日看上去却很是憔悴,就连新冒出的胡茬都没打理。

        周意礼不敢动,甚至有种恍惚梦境之感,他怎么会来。

        直到沈厉州轻轻地喊了声:“母后。”

        她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外面皆是眼线,你赶紧走,离这越远越好,我犯了滔天大错,陛下没有要我性命已是难得,你莫要不自量力,快走。”

        沈厉州依旧是跪着没动,任由她推搡,等到周意礼泪眼婆娑,他才挤出个笑来。

        “母后,儿子早就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只是没想过,会将您也扯进来。”

        周意礼手脚冰凉,泪水在眼眶打转,“这不怪你,你又如何去选择自己的出身呢?陛下,陛下会念在父子一场,会轻待你的。”

        “母后,来不及了,兵马已在宫门外候着,从我成为这个太子开始,我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州儿这是逼宫,这是谋逆,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母后,我从未后悔过,做您的儿子。”

        他原本表露心迹的话已经在喉间了,可看到周意礼的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若是他赢了,她会是他的皇后,他若输了,就让他做她心中永远的好儿子吧。

        “我也是,有你这个儿子,是母后此生最大的骄傲。”

        沈厉州扯了个笑,她喊他儿子,可他却不想喊她母亲,他重重地伏地叩首,“母后且在这等等,等我来接您。”

        说完不再留恋,径直起身离去。

        周意礼满脸是泪,愣了片刻,立即追了出去。

        太和殿上,久病多日的景帝重新坐回龙椅,他头顶冕旒,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今日召诸位爱卿在此,是朕要宣布件大事。”他说两句便停一下,拢着口鼻咳上两声,即便如此还要继续,“朕有一子流落宫外,好在被平阳郡王抚养长大,如今父子相认,他也能认祖归宗。”

        说着下面的一众大臣们皆是哗然,便是知情者也要露出讶异的模样,纷纷私语起来。

        唯有萧太傅站出来,躬身行礼:“敢问陛下,皇子如今何在?”

        “放儿,来见过大臣们。”

        话音落下,身穿蟒袍的沈放从后殿缓步而来。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摘去,露出一张白玉无瑕的脸,他的眉眼与景帝有四五分相识,却又更加的俊朗坚毅,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股叫人畏惧的压迫感。

        光是瞧着这张脸,所有的质疑声都消了。

        萧太傅见此,先一步跪了下去,伏地叩首高呼:“臣叩见殿下。”

        其余人面面相觑,在景帝的注视下,只能跟着跪了下去,“臣等叩见殿下。”

        沈放面色不改只抬了抬眼,扫过众大臣,在他们双腿发麻时,淡声道:“免礼。”

        等所有人都站起,景帝才满意地又道:“朕还有一事要宣布,太子沈厉州……”

        众人才后知后觉太子好似不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他是肯定要在场的啊。

        刚如此想着,就有小太监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太子带着数万人马将皇宫包围了。”

        瞬间又是一片哗然,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太子这是要逼宫造反吗?!

        景帝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愕然站起,因为太过激烈险些摇晃着倒下,还好身旁人搀扶了一下。

        而后由萧太傅搀扶着,领着众大臣出了殿门,果然看见沈厉州身穿盔甲手握利刃高坐于马上。

        “沈厉州,你这是要做什么?”

        “儿臣是不愿父皇被贼人所蒙蔽,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未免社稷大乱,皇室血脉不纯,儿子不得不清君侧。”

        “你你你,你这逆子,到底谁血脉不纯,谁不是朕的亲生子,朕一清二楚!你若此刻悔改,朕尚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若儿臣不肯呢。”

        景帝气得心梗都要发作了,急喘了几口气,气若游丝地道:“太子沈厉州犯上作乱,今日撤去太子封号贬为庶民,给朕将其与党羽速速拿下。”

        “宫中守备,五城兵马司皆归听命于儿臣,父皇又何来的人马呢?”

        “快去,取兵符,将朕的兵符取来!”

        “父皇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林暮海已被儿臣软禁府中,您已经无人可用了,只要您今日杀了沈放,儿臣依旧是您的好儿子。”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景帝身后的沈放,他身长玉立隐于暗处,即便是此刻危急关头,依旧神色不变。

        “哦?是吗?我的项上人头在这,你若想要,来取便是。只怕,你没本事。”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父皇若是不肯答应,那休怪儿臣动手了。”

        沈厉州振臂一呼,便有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响起,眼见着君臣乱作一团,千钧一发之际,更响亮的呐喊声从宫门的方向响起。

        一匹漆黑的烈驹冲了进来,“臣林知许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紧随他身后的竟然是一年多未见的平阳郡王沈在卿,“皇兄莫怕,有臣弟在此,绝不会让此等逆贼祸乱宫闱。”

        沈在卿手中的乃是数十万铁骑,在收到沈放借景帝之手传出的八百里加急,便领着铁骑往京中赶,总算是赶上了。

        即便如此,沈厉州也不肯束手就擒,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两边瞬间厮杀在了一块,庄严肃静的太和殿沦为了嗜血的炼狱。

        沈厉州已经杀疯了眼,沈放让人将景帝护住,取出利刃加入了战局。

        铁器相触时发出尖锐的声响,两人皆被对方身上的煞气所震,一招一式皆不手软。

        “沈厉州,我答应过七娘,留你一命。”

        沈厉州仰天长啸,“但我不会放过你,你我之中只能留一人可活。”

        他的武艺不如沈放,几招下来就浑身是伤,被逼得节节败退,却仍在负隅抵抗。

        沈放眼波一转,剑身划过他的手腕,沈厉州手中的剑应声落在了地上,“我答应了七娘,便不会食言,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这场闹剧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很快,在兵马司的统领被擒后,很快便丢盔弃甲,束手投降。

        沈厉州看了眼沈放又看了眼大殿内的景帝,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离那个位置如此近,又是如此的远。

        他这一生便是一场闹剧。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用左手举起了地上的剑,正要刺入胸口时,周意礼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州儿,莫要一错再错。”

        他的手指松了松,利剑应声落在了地上,发出难听的碰撞声。

        自此,一切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

        林湘珺这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可她根本离不开这座高立的楼阁。

        她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痴痴地等到天明,根本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睡着,总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直到夜半,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午夜梦回间,她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梦中是她与沈放的相遇相知相恋,而后是浑身是血的沈放倒在她面前,她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从噩梦中惊醒。

        不安地环顾着四周,她将脑袋埋在膝上,害怕地浑身都在发颤。

        若是沈放死了,她便也不用活了,或许这样也好,真如书中所言的死生相随。

        她正在哭,屋内真的响起了脚步声,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就见那个朝思夜想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他身上却是有隐隐的血迹。

        但他的面具没了,脸也是好的,根本不如梦里那般。

        沈放丢下手里的利剑,坐在了床畔,指腹温柔地擦去她的泪痕,“哭什么呢?我这不是来了。”

        林湘珺搂着他的脖颈抱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等闻到那熟悉的血腥味,她才相信这不是梦。

        “我做了一个好吓人的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沈放用力地将她抱紧,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傻丫头,都说是梦了,又怎么能当真。”

        “别哭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林湘珺破涕为笑,把泪水擦了他满怀,“好,我们回家。”

        不论去哪,便是上天入地,也没人能将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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