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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四十三节 鱼伯


  

  回到家中已快十点多了,开了门儿子文凯欢呼雀跃地跑上来,象猴子一样一下子吊在老爸的脖子上亲昵地蹭着李文章下巴上黑糊糊的络腮胡,极其兴奋,李文章用手轻轻地拍拍儿子的屁股,催道:“快睡觉去——明天不上学啦?!”连拉带劝用上父亲的威严,儿子这才离开老公回屋睡觉去了,而这其中于小凤的房门一直紧闭着,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直到儿子回屋,她也一直未曾出来过,李文章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口,心中微叹了一声,转身走进书房。\\www。qВ5、c0m\

  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他弯腰取出柜内那只用檀香木做的精美的匣子,放在桌上,这只匣子以前曾装过好好,现在他用来装着从常羊山内娘娘和儿氏送的两样东西。

  匣内放着一对外表刻着蝉纹的绿色的玉环,他拿起玉环放在灯下细瞧,环内表光洁,蝉身刻重鳞纹,两翅外侈,双圆睛,尖吻,在灯下发出幽幽的墨绿色的光泽,“给子琪带上真不错”,他看了一会儿,将镯子放回盒内,将那条红色的绸缎拿起细瞧,绸缎上书着一个个象小蝌蚪似的文字,幸亏早年曾跟师傅学得一些甲骨文,他暗处庆幸,否则这天书一样的蝌蚪字还真难辨。只见此上写道: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罙入其阻,裒荆之旅。有截其所,汤孙之绪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是断是迁,方斫是虔。松桷有梴,旅楹有闲,寝成孔安”

  李文章看了又看,觉得好象在哪里看过,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从书架上翻开一本厚厚地落满灰尘的线装竖版古籍,一张张翻阅起来。当翻到《诗经-颂-商颂-殷武》时,他停顿了下来,一拍桌子心说道:果然,儿氏给他的绸缎上书着正是诗经中颂殷王武丁的画面。

  武丁是商朝的第23个国王。据说,武丁年少之时,父王小乙为了其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国王,就把他派到外地观省民风、增长其见识和锻炼才能。于是,武丁来到黄河两岸,观察当地人民的生活,接触大量的平民和奴隶。有时,武丁还和这些人一起参加农业劳动。当时盘庚迁殷以后,商朝的国势就一直处于上升阶段。到了武丁统治时期,政治、经济、文化都得到空前发展,国力趋于鼎盛,史称“武丁中兴”

  他是一位盘庚以后最好的国王,具有雄才大略和远大的政治理想。据说有个叫傅说的贤人,是个奴隶,他在参加修建工程时,被掌管该项工程的百工发现,向武丁举荐。武丁亲自去面见这位贤人,发现他果然谈吐不凡,是一个经世济民的奇才。武丁为了任用傅说为相,三年不管事,自称梦见圣人,并画出傅说的相貌,令百官去寻找。殷人信鬼,武丁以此方法举傅说做宰相,贵族们便不敢反对。事实证明,武丁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自从傅说被提拔为相后,一心一意辅佐武丁,帮助武丁大力振兴政治、经济、文化,缓和了奴隶的对抗,商因此复兴起来。而儿氏的绸缎上写着颂武丁的诗经,是何意思?!

  他拿着细滑绵软的绸缎,脑子里不知怎么想到了子琪的皮肤,眼睛慢慢阖了上来,绸缎不知不觉滑到了地下。

  “子琪,你怎么在这里——?!”前面一女人白衣素裹头挽发髻的女子,背对着他座在湖边正和一男人说话,不知怎么,虽然只看到那女人的背影,但他心里认定这个女人就是子琪。

  他走过去想要拍拍子琪的肩,没想到手去从子琪的肩上穿过,“怎么回事?!”他站在那里望着子琪,这才发现,子琪的脸上泪流满面,她正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哀哀地哭着。李文章惊奇地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是贝尔特。

  贝尔特绝然地将手抽回去,躬身作揖说道:“承蒙娘娘垂家,但小可早有家室,请娘娘放小可速速出宫——”

  子琪脸上瞬间冰冷下来,望着那男人道:“贝俊!你好——狠!”子琪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五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扭转头看着脚下的湖水不再说话,贝俊俊美的脸上忽晴忽雨阴晴不定地看着座在石凳上低头不语的子琪,一丝凶残的神情一闪而过,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存地笑意,走上前轻轻拍着子琪的肩头低声说道:“元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的心跟你的心一样——”,子琪转头看着一脸伤感的他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贝俊的脸上有些青白,他避开子琪哀怨的眼神说道:“不是我不带你走,普天虽大,何处是你我藏身之处,你我又能走到哪里?!”

  子琪慢慢地将手抽回,看着贝俊英俊的脸恨声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懦夫!”说罢站起身来,转身向前走去。

  李文章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跟上去还是留下来看贝俊有什么举动,这时儿氏象是看到他一样扭过头,冲李文章一笑,李文章象做梦一样跟了上去。

  秋风萧瑟,秋雨霏霏,曲桥水阁,玲珑剔透、带着雾气的清晨给蜿蜒曲折的园内添了几许温婉柔和的凄美,李文章看到儿氏七绕八转地走了一间内厅,赶紧追赶过去。

  大宅内厅出乎意料地大,堂、楼、捕、轩、房约数百间,高低相映,各具特色,只见这边花木扶疏,那边帘栊掩映,一转身又见几曲画栏,隐隐约约,一回头又露出一道回廊,宛宛转转,李文章楞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往哪走。这时他听到旁边屋内好象有人说话,于是垫起脚尖掩身伏在窗下偷听,虽然心里知道他们并不能看到自己,可是仍不由自主地潜身蹑足象做贼似的。

  “你说的是真的?!”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抑制不住愤怒的低吼。

  “奴婢无半点慌言!”女音落下,屋内无半点声响,只传来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过了好久,只听‘啪——’地一声巨响,仿佛是一只手掌重重地捶打在桌面上。

  “这-个-贱-人!!”从牙缝里挤出的阴沉地声音,让躲在窗下偷听的李文章不由得背后冒出一片冷汗,“这贱人会是谁?!”他揣测着不由自主地探头从青纱缝中张望。

  屋内一宫女垂头匍匐于地下,一长着白净的脸儿,三绺长须飘于胸前五十多岁男子横眉厉目立于堂中,狠狠地盯着地下的妇人,“你下去吧——”他背着双手转过身去“你今天对朕说的,不可对旁人多说一句,如若不然……”男人冷笑两声不再说话,对着墙上的一副“美人图”默不做声,地下的宫女低声应是便垂首从屋内倒退着着走出屋子。

  李文章吃惊地看到那宫女竟然是嫣儿,只见嫣儿一出屋子,便象只受惊的小鹿,急急地向内厅走去。李文章没有犹豫,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样,有人叫他到这里,肯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嫣儿左曲右绕来到一间华丽的房前,驻足低声音呼道:“娘娘——”

  “是嫣儿吗?!不必拘礼,快进来——”坠满珠环的门帘轻挑,一宫女将嫣儿迎入屋内。

  只见嫣儿入得屋内,几个宫女从屋内退出大约是娘娘见嫣儿复归便将众宫女呵退,几个宫女目不斜视地从李文章身边擦肩而过,飘扬的裙裾穿过李文章的裤角,李文章大喜,马上从帘内穿堂入室,只听珠帘一片叮当作响,如风吹过般,而内室内的嫣儿和娘娘并未出来查看,估计是听惯了风吹珠帘脆的声响。

  李文章仗着别人看不以他,来到娘娘的内室,本以为屋外如此华丽,屋内肯定更加富丽堂皇,没想到屋内除了一张床榻和几个屏风外,别无它物,而娘娘正背对着他一手挽着嫣儿,亲密地说着什么,李文章一边悄悄靠近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娘娘,不知怎么,娘娘后影总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娘娘身着凤霞锦绣衫裙,头顶珠围翠绕,耀得人眼花,李文章转到前面看时,见她脸若朝霞,神若秋水,玉肩斜削,柳眉拥秀,竟然是一绝色的美人,他不觉看呆了,只见她伸手挽着嫣儿嗔怪道:“你这小妮子,没外,还这么拘礼?!”

  嫣儿站起身来,低低地对娘娘说道:“娘娘,奴婢照您的话告诉了皇上,看样子,皇上象是信了几分,可是他为什么不下令追查?!”

  娘娘站在那里冷笑着:“那贱婢是他的心肝肉一般,若要生生挖去,他怎舍得,哀家看她们还能撑到几时!”

  嫣儿扶着娘娘走到床榻前坐下,娘娘示意嫣儿坐在旁边,嫣儿谢过之后侧身半贴着床沿坐下。

  娘娘食指轻敲腮边,凝神想了想,问道:“嫣儿,皇上有多少日子没来这里了”

  嫣儿看着娘娘,目光中流露出不忍,“娘娘——,您要不要先去看看宝儿啊——”嫣儿将话题引开。

  娘娘看了看嫣儿,凄凉地一笑,“幸亏有你,唉——,真恨爹爹该……”

  “不该什么?!”一声高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一个身着素裳玄端与的男人随着声音风一般地卷了进来。站在娘娘身旁。

  嫣儿慌忙跪下,“奴婢叩见王爷——”

  王爷好似未看见嫣儿般看着娘娘笑道:“井妃一向可好,寡人这阵子太忙,未能来看爱妃,请爱妃见谅!”

  井妃见到鱼伯王,只是微微一躬,笑道:“臣妾安敢有半点怨言?!王爷这时能在百忙之中看望臣妾,臣妾已感激不尽了——”

  井妃这一通绵里藏针的话象针似地扎在鱼伯的心里,鱼伯将一闪而过的怒气藏在心里,爽声笑道:“爱妃何出此言”目光在空落落地屋内环视了下,厉声呵道:“嫣儿,你看娘娘的屋内怎么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管理娘娘起居的?!”

  嫣儿伏在地上,双肩乱颤,不敢吭声。娘娘看了不忍说道:“这怨不得嫣儿,是臣妾的主意,臣妾不喜过于华丽,故而命她们将一应器具移居它处,请王爷见谅——,这次王爷忽然驾到,有什么事吗?!”

  “噢,看来是寡人错怪了嫣儿”鱼伯讪笑着看了看仍伏在地上的嫣儿,眼中寒光一闪,说道:“难道没什么事寡人就不能来吗?!这次朝贡,有人给寡人带来了两顶鲛绡宫帐,一顶寡人已赐与儿妃,一顶由寡人亲自赐与爱妃,爱妃既喜素雅,可喜这顶帐子极为雅致,来人哪——”

  只见一宫人端着紫色鎏金盘快步走进屋内,盘内放置着一顶无色的鲛绡宫帐,鱼伯将帐拿起递于井妃笑道:“爱妃请看,这可是南海中鲛鱼吐丝织结而成,珍品啊——”

  井妃道谢后将帐接过命人挂起,只见那帐果然不同于一般的罗帐,薄得如蛛丝般,拿在手中不满一握,抖开来却很大,挂在床上,里外光明,异香扑鼻。井妃看了心中不觉有些欢喜起来。

  鱼伯看着井妃脸上颜色不似刚进来时那般不悦,挥手将跟随着的宫人呵退,笑着对井妃说道:“寡人此次前来还要跟爱妃道喜”

  井妃心中一紧,未说话,看着鱼伯,鱼伯嘻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避开井妃的目光看着那顶鲛绡帐说道:“寡人的叔侄爱妃是知道的,最近其父着代其向寡人求婚,可喜他看中了爱妃手下的嫣儿,想立嫣儿做妾,嫣儿只是爱妃一陪嫁侍女,此番嫁过去之后……”

  “噢——”,井妃的眉头微皱,她心下不愿却又不好立马出口回绝,那鱼伯说的叔侄,她是知道的,此人虽然妻妾成群,但生性风流,处处留情,更重要的又与儿妃有染,今儿打发嫣儿拿了证据冒死进谏,没想到鱼伯却跑来说要把嫣儿嫁给贝俊为妾,嫣儿虽明里只是一名侍女,但跟井妃情同手足,在井妃的心目中,嫣儿就跟她的亲妹妹一般,如若割舍离去,真如挖了心头肉一般,而更重要的是井妃知道,一旦嫣儿嫁给贝俊,从此后她们就咫尺天涯,贝俊迟早会回到贝阝国,到那时跟嫣儿想见一面都难。井妃不知道鱼伯心里有苦难言,今天早上他被嫣儿的一席话说晕了,气愤、羞辱、心痛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嫣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直奔儿妃屋内,儿妃的屋跟井妃不同,屋内排设得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金美玉,珠光灿烂,十分美丽。几个下人看到鱼伯冲了进来,正要通报,却被鱼伯止住,他一人悄悄走进屋内,却看到儿妃拥着绣衾躺在鲛绡帐内,旁边的金炉内香烟轻袅,鱼伯压下怒气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揭开帘账细看,只见儿氏星眸微启,云鬃半偏,睡得正酣,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去了一半,他轻轻地揭开儿妃的绣衾时,仍是那令他心动的凝脂雪肤,鱼伯长叹一声,坐在床头,暗自深恨自己在这儿妃面前,怎么如此没用,于是心中盘算着怎么打发走那风流鬼贝俊,想了半天想到这个妙计。一方面将嫣儿嫁给贝俊之后可以封其口舌,另一方面可以拔掉井妃的一条臂膀,再者将嫣儿嫁与贝俊,儿妃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当着嫣儿的面再跟贝俊有染,而嫣儿嫁与贝俊,等其回国之后说不定还可充当线,想到这里,他回到自己屋内,命人将榻前的鲛绡帐子卸搞下,喊了一个名叫王义的心腹跟着他来到井妃住处。

  “王爷——”娘娘的声音拉回了鱼伯的回忆,“您是知道的,嫣儿虽是臣妾陪嫁侍女,但臣妾与她情同姐妹,如若嫁与贝俊,臣妾并无非议,但这婚事也要嫣儿同意,若得嫣儿同意,臣妾再无异议”

  “这——好说——来人,唤嫣儿——”鱼伯急唤嫣儿,他要在今天把事情一捶头搞定,免得夜长梦多。

  嫣儿急忙跑来跪于地下,在来时早有多事的人将此事告诉了嫣儿,嫣儿听了又急又气,虽说嫣儿只是十五六的小丫鬃,但她从小却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她知道自己长得豆蔻年华,娟骨花容,因此多次背着井妃明里暗里找机会对那鱼伯的儿子鱼弘轻挑引逗,无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鱼弘虽不是正室井妃所生,属庶出,但鱼弘一则年纪尚小,尚不解男女之情,二来他不象其父将心思都花于女人身上,他从小便志向远大,一心想要重振鱼国,小小年纪便心无旁鹜,手不释卷,孜孜以求,才俊出众的学识更让他在一帮兄弟姐妹之中尤如鹤立鸡群,使得其深得鱼伯厚爱而被立为太子,但如此一来也得罪了不少眼红王位的嫔妃,井妃和儿妃就是其中之二。井妃是何等厉害之人物,她看到嫣儿对鱼弘中意,便在有意无意之间搓合两位,无奈何鱼弘不解风情,害得嫣儿背后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嫣儿只愿服侍娘娘左右,不愿嫁与任何人——”未等鱼伯开口相问,嫣儿早已跪在地下急急地说着,鱼伯听道勃然大怒,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鬃,竟然会如此不识好歹,但碍于井妃有言在先,却也不好开口,只好气冲冲转身出了井妃厅院。

  贝俊其实并非鱼伯的直系亲属,他周文王庶子姬奭召公姬之后,(那时周朝建立之初,周人昔日的血缘关系依然存在。他们认为政治上最可靠的,就是在血缘上最亲近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即所谓“同姓则同德,同德则同心”。所以,在建国之初,基本上是按和王室血缘关系的亲疏进行分封,把他们作为王室的屏藩,以加强对全国的统治。把王畿以外的广大土地和人民,分给与王室血缘关系较密的宗族子弟和有功的异姓贵族,通过他们来管理和统治广大人民,即所谓“受民受疆土”。实际上是利用血缘关系把周王室姬姓家族,扩大为以周族为主体的联合异姓贵族建立一个统治网,实现对殷人和各族人民的统治。而《荀子-儒效》则云:“周公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所居五十三人。”在诸侯国中,不仅姬姓占大多数,而且其位置多居要冲之地。而在姬姓诸侯中,又大多是文武周公的后裔。)召公封于蓟其支庶子食采于巨鹿浿水建立了贝阝国,其子孙遂以国名为贝阝姓,后去邑为贝氏。这个贝俊说穿了也是半个皇亲国戚,在贝阝国内娇生惯养,身后尾随着一大批的狐群狗党,终日换着花样的玩耍,而贝王虽拥有众多娇妻美妾,生有十几个儿子,但贝俊在父王的心目中仍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一方面因其长得风流洒脱,八面玲珑,在父王面前善舞长袖,另一方面他确实有些水平,他善画花鸟,精湛之极,有诗为证:‘活禽生卉推边鸾,花房嫩彩犹未干’,他的绘画曾送于宫内,深得周王的喜爱,周王爱屋及乌,分赏了许多精美玉器给那贝俊,喜得贝王心里乐开了花,更加宠爱这贝俊。

  忽一日这贝俊吃喝玩乐都腻了,终日躺在府里闲得发闷,这时贝王着人差贝俊,说是鱼国国王鱼伯率一甘人等到其国来访,命贝俊速来陪驾。贝俊听了,心下无比烦怨欲推病不去,一旁的小厮怕贝俊不去无法复差,于是鼓噪说那鱼伯此次前来必带许多美女云云,说得贝俊动了心,立马精神抖擞整装前往。

  这鱼国国王鱼伯,原为西部氏羌族一支,商末迁徙到秦川西缘的宝鸡一带。周初时因相佐武王伐纣有功,被册封为伯,鱼伯受西周王室的册封后,深感作为外姓人在周人京畿之内立足不易,而相邻的夨国对他们的国土虎视眈眈,仗着自己国母散氏叔姜是周王的孙女,而夨王又是姜太公之后人,于是频频挑起争畔,害得鱼伯太为头痛,于是一旁的大臣子洪劝道:“大王若要想长久太平,应另立国母……”,其实当时他已有一后,那就是一儿国国王的女儿儿元璐,鱼国在周朝算是小国了,那儿国更小,打个比方,鱼国是核桃的话,那儿国就算是黄豆,儿国国王看到鱼国鱼伯将自己的妹子嫁与贝王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自己膝下虽有一子但无女,于是精挑细选一品貌才气出众之美女取名儿元璐,认做女儿,送于鱼伯,没想到鱼伯一见色艺俱佳之元璐一见终情,极为宠爱,可巧儿元璐送来不久,王后病死,这三七过后没几日,鱼伯便不顾大臣反对将儿元璐册封为后,两人过上了神仙眷侣似的生活,可是鱼国初立,国库空虚,每年向周王进贡的大量礼金便鱼伯疲于奔命,而一旁的夨国人对他们鱼国人一向蔑视,就象欧洲白种人看有色人种一样,虽然表面客气但骨子里全是轻蔑,最近为一边境划分更是扯高气昂不可一世,将本属鱼国的土地强占而去,气得鱼伯躺在床上病了三天,这时被众大臣劝得心思活了起来,同意用婚姻外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时他就相中了由周公旦嫡后执政的井国国王井叔之女,这井国来头非小,虽非姬姓,但却是开国功臣姜太公姜子牙之后人,周王有感于当年姜太公之功而特意找一肥山沃土封给其后人名井国,但又恐其后人有变,选址距周王王宫不远,这鱼伯想要迎娶了井侯之女井姬为后,但总要找个媒人吧,这时他想到了召公姬之后贝王,只因当初他曾将自己的妹子献与贝王,没想到这个妹子还真争气,一口气生下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不说,行事知书达礼面面俱到,后来皇后去逝后就被立为后,说起来两人还是连襟,于是挑了日子带着贺礼找到贺岁的借口后日夜兼程赶到贝国。

  这贝俊来到宫内,只见父王与鱼伯王两人嘻笑着相互执手而言坐于大殿之上,下面两般文武大臣列队排开,几个侍者手捧锦盘,一件件呈上。

  贝俊见过父王和鱼伯王,便在父王身后找一位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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