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挣钱好辛苦
接近中午十二点了。
林凡起床洗漱一番，翻出了他仅剩下的两包泡面。
吃泡面的日子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林凡撕开其中一包，泡起来当做今天的午饭了。
恰巧，在另一个世界的死肥宅王文也在泡面，不过王文的泡面中加了不少佐料，荷包蛋、香肠、生菜、番茄粒。
比林凡的泡面有营养多了，总体上，当前王文的处境比林凡要好上几分。
快速吃完泡面后，林凡穿着一身休闲装出门了。
今天得想办法先搞点收入保证正常的吃饭问题，然后在图以后以及房租的问题。
林凡在这里住了大半年，几乎每天都会出来放放风，附近的大街小巷、公园、人工湖、小山等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所以对附近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林凡的目标是距离住处两公里外的一个路口。
因为这里是一个小型的人力市场聚集地，每天都会有一些中年男子在此处聚集。
他们穿着简朴甚至也不是很干净，当然也不需要穿的很干净。
因为他们做的就是装卸、搬运等体力活。
有需要装卸、搬运的雇主就会到这里来招工，一般都是临时活，做完现结报酬。
林凡也想来这里试试，有胳膊有腿的，虽然比不上职业人士，但还是可以出卖两把子力气。
林凡来到这里时，现场依然还有十来个人，一般早上的时候人比较多，现在大部分都找到活出工了。
看着林凡缓步接近，现场坐着、站着、蹲着在抽烟闲聊的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希冀的询问。
林凡并未理会，而是同样在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虽然十月了，但是正当顶的太阳依然炎热。
见林凡无意招工，那些人也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状态闲聊起来。
对于做什么职业挣钱，林凡虽然有比较，但是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林凡本身就是农村家庭出生，小时候家里的农活样样精通，父母也是靠一把子劳力挣钱供他上学。
出来挣钱，无非就是出卖自己的劳力或脑力和时间换取报酬而已。
如果有选择，林凡更愿意出卖自己的脑力和时间挣钱，也不枉白上这么多年学以及父母的期待。
供他上学就是期望以后林凡能脱离他们的艰苦生存劳作环境，有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想到父母的期望，林凡的心里又沉重起来。
自己从小就是家里的期望，在整个亲戚圈甚至整个村里都是备受大家喜欢的学习好、又听话的乖孩子。
也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上了一个好高中，接着如愿考上了一个本科院校。
然而，一切的看似辉煌都在林凡毕业的那一刻结束了。
踏入社会开始工作后，之前的期待期望和实际工作以及收入落差太大。
每年回家接受周围人的灵魂拷问时，林凡都含糊而过。
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混得差，从而背后指点议论，让父母没有脸面生活受外界影响。
林凡也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份收入高又体面的工作，让依然还在辛劳的父母骄傲，让他们过上轻松的日子。
可是现实的残酷，压得林凡喘不过气来。
靠自己的那点工资何年何月才能实现这个愿望，更何况现在失业这么长时间连工作都找不到了。
更是让人绝望。
对于现实中的种种压力和不顺利，让林凡对于手机上出现的那个神秘的聊天器更加期待起来。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一个披肩短发、漂亮的白色上衣、紧身牛仔裤的靓丽女子走了过来。
笔直圆润的双腿异常养眼，面容清丽姣好，略施粉黛，整个人青春气息十足。
实在很吸睛，现场的人都把目光投过去了。
直接走向了那十来个职业人员的面前。
“我有十五个行李需要从一楼搬到六楼，你们愿意接吗，大概需要多少钱。”
女子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声音清脆。
“六楼啊，多远？有电梯吗？”
一人开口问道。
“就在附近，没有电梯。”
女孩回道。
“一百五十元吧，行情价。”
听到找个价格，女孩子明显有些犹豫，感觉有点贵了。
“一百元，不能再少了。”
见女孩子犹豫，另一个人出声道，或许是看天色不早了，等了这许久才来一个活，让价接了。
女孩子松口气，心动了，这个价格符合她的心理价位。
“五十，我只要五十元就可以。”
在外围的林凡抢在女孩子答应之前出价大喊道。
林凡的这一手价压得太狠了，瞬间吸引了全场注意力。
此刻，一串信息流在林凡脑子里飘过，让林凡感觉有些怪异。
来自李大力的恶感+1。
来自李大财的恶感+1。
来自李大友的恶感+1。
来自李大山的恶感+1。
……
林凡脑子里快速流过十条信息，同时也收获了十点感官积分。
这些恶感积分的来源明显就是眼前的这十来个职业人员了。
看着他们不善的眼神和态度，林凡有几分心虚，他知道自己坏了规矩。
但是没办法呀，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只能出此下策。
“好，那你帮我搬吧，我们走吧，就在前面一点点。”
女孩子打量了林凡一小会儿后开口将这门生意交给了林凡。
然后就领着林凡出发了。
选择林凡价格是一个重要因素，另外就是林凡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一些，面容和善，眼神清澈。
在价格优势、外表优势的情况下，看起来林凡又不像坏人，所以选择了林凡。
一小会儿后就到了目的地，一个环境优雅还算不错的老式小区。
楼下果然摆了一大堆行李包裹，应该是刚搬来这里。
每个包裹都不算小，楼道狭窄，一次只能搬一个包裹。
想着要上下六楼十五趟，林凡竟然隐隐的腿有些发软，都是平时不注意锻炼啊，体虚。
来的来了，在想想吃了下顿就没有口粮了，林凡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女孩子的带路下，林凡扛着第一件包裹上楼了，轻重还好，里面可能是衣物。
到了六楼，林凡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心跳加速了。
放下包裹后，林凡继续下楼搬运第二个。
搬了五个包裹后，林凡脸上已经大汗淋漓了，上身衣物也被汗水浸湿了。
见林凡这番模样，女孩子心里有些不忍，也跟着林凡帮忙一起搬运了。
只是拿一些比较轻便的包裹。
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如此虚，林凡心里有些汗颜。
总共跑了十二趟，终于将所有包裹搬运完毕。
“谢谢啊，辛苦啦，来喝点水吧。”
女孩子递一瓶水给林凡，林凡也不顾形象打开瓶盖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水喝完了。
双腿这会儿是真的在打颤啊。
“你好，我叫夏蝉，夏天的夏，秋蝉的蝉。看你样子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吧，咯咯！”
女孩子自我介绍道，并一语点破了林凡。
“咳，见笑了见笑了，第一天入行，你是我第一个客人。我叫林凡，双木林，平凡的凡。”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回道。
“看你穿着打扮，彬彬有礼的，怎么会做这行呀。”
夏蝉有些好奇的问道。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林凡没有细说，语气有些低落的回道，然后陷入了沉默。
“啊，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谢了，这是你的报酬。”
见林凡不愿多说，态度瞬间转变，夏蝉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连忙道歉并把五十元递给林凡。
“没事，谢谢，没事的话我撤了。”
林凡接过自己挣来的血汗钱，准备离开。
“没事了没事了，今天谢谢你。”
“好，那再见了。”
然后林凡离开了。
看着林凡离开的身影，夏蝉脸上若有所思。
刚刚林凡一瞬间的态度变化，低落的表情和落寞的眼神，夏蝉有些熟悉，前几天刚在她的好闺蜜身上见到过。
那是她闺蜜失恋了找她倾诉，展现出了和林凡类似的表情和眼神。
不过对于这些，作为一个刚毕业工作不久，甚至还没谈过恋爱的夏蝉来说难有深刻体会。
离开夏蝉房间后，林凡准备回去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缺乏锻炼，几乎消耗了林凡全部的体力。
所以，接下来有活林凡也接不了了。
之前夏蝉的问题确实刺到了林凡，倒也没怪人家小姑凉，只是又牵动了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就算伤口完全愈合了也会留下伤疤，偶尔触景生情还是会令伤疤隐隐作痛。
回到住处，已经四点过了，先洗了个澡，然后准备继续在网上看看工作。
今天回来的时候路过楼下，竟然没有遭到毒舌的老板娘日常嘲讽。
或许是看到一身脏兮兮满身疲惫的林凡，老板娘也开不了口。
洗完澡来到床前拿起手机，屏幕的消息提示王文发来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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