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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三合一)


“昔日四王八公,  只有北静王府还保留着王爵,他家可不是寻常勋贵,谭夫人真的敢在北静王府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这恐怕瞒不过北静太妃吧?”陈蕴藉皱起眉道。

        陈蕴贤道,  “正因为北静王府地位特殊,  旁人也不会想到谭夫人敢在北静王府动手脚,何况北静太妃还是堂姨母亲的手帕交,谁会想到她还敢下手呢?”

        有心算无心,  是有很大的成功率的。

        陈蕴藉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想,若他当时也当宝玉犯了痴病,  只怕堂姨真要危险了。

        “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谭逸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真是疯了吧?”陈蕴藉实在想不通,谭夫人到底为什么对他堂姨有这么大的恶意,  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陈蕴贤道,  “谭夫人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这种人一旦失去了希望,  会发疯发狂都是很正常的。”

        听这话,  不难想象,谭夫人的过去一定很精彩,但陈蕴藉并不想了解这位谭夫人的过去。

        “对无辜之人发泄自己的怨气,就是她有病。”陈蕴藉怒道。

        陈蕴贤冷笑,“她可不就是病得不轻?”

        “是该给她个教训了。”否则这谭夫人还当世界是围绕她转的呢。

        宋氏回来的时候,  天色已晚,  陈蕴藉在宋氏眼中还是个孩子,长辈的事当然不会同他说。

        次日,陈蕴藉照常去读书,下学回来就去找陈蕴贤了解事情的进展。

        不过陈蕴贤也得了母亲的嘱咐,  “母亲不让我告诉你,虽然你已经知道不少,但我觉得母亲的担心有道理,这种事你打听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吧。”

        “大哥,我不会影响课业的。”陈蕴藉有些急了,连忙保证。

        陈蕴贤道,“看你一回来书箱都来不及放回去就来找我打听的架势,恐怕在书院里上学的时候就不认真,整日里都在想着堂姨的事,此事你不必再打听,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见陈蕴贤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陈蕴藉有些郁闷,回去之后,也没心思读书,闷坐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大哥说得确实没错,他对这件事过于上心了。

        但他现在也着实没办法集中精力,他叹了口气,干脆换了一身衣服去院里练锻体术,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出来,出了一身大汗,畅快淋漓的去沐浴更衣,再点灯读书。

        北静王府的花宴定在四月十五,陈蕴藉这日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挨到下学,回府之后,他立刻就跑去找陈蕴贤,连书箱都来不及放回去。

        “大哥,怎么样?堂姨没事吧?”

        看着风风火火提着书箱冲进来的陈蕴藉,陈蕴贤微愕,“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过来坐下喝杯茶,喘口气再说话。”

        看陈蕴贤这么淡定,陈蕴藉提着的心放了回去,看来堂姨没事。

        他在陈蕴贤身边坐下,喝了一杯茶,追问道,“我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生怕出什么意外,大哥快告诉我,堂姨怎么样了?”

        陈蕴贤又给他续了一杯茶,道,“既然提前有了防备,又怎么会中招呢?”

        得了准话,陈蕴藉才彻底放心,“那就好。”

        “谭夫人那边如何?”陈蕴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听他问起谭夫人,陈蕴贤的神情略有些复杂,“这个……”

        陈蕴藉疑惑的看着迟疑的陈蕴贤,“怎么了?”

        “今天的事二姥姥提前知会了北静太妃,因此北静太妃早就安排了人提前接走了堂姨,只是没想到,谭夫人或许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计划有没有成功,进屋查看,然后……”

        “咳咳咳……”陈蕴藉险些被一口茶呛死,他惊愕的看着陈蕴贤,“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陈蕴贤叹了口气,“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蕴藉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形容,“那她岂不是要发疯?”

        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这位谭夫人可不是善茬啊。

        “这都是她自食恶果,”陈蕴贤冷声道,“为了确保堂姨身败名裂,谭夫人一早就安排了人引她姐姐忠顺王妃来捉奸,还带着所有赴宴的命妇们,只是谭夫人弄巧成拙,不但没陷害到堂姨,反倒害了她自己。”

        姐姐带着一众命妇将自己的亲妹妹捉奸在床,传出去都要把人笑死。

        陈蕴藉:“……”

        这位谭夫人当真是完全不值得同情。

        陈蕴贤道,“原本我们是想先救走堂姨,然后等她带着人去抓奸的时候,拆穿她的暗算,哪里知道她这么蠢,又蠢又毒,害人不成反害己。”

        “被那么多命妇撞见当场,谭夫人只怕没脸活下去了吧?”陈蕴藉叹道。

        陈蕴贤冷呵一声,“谭夫人?只怕她很快就不是了。”

        出了这种丑事,谭夫人高氏要么被休回娘家,要么‘病逝’,再没有第三个可能。

        陈蕴藉闻言,心道。

        北静太妃设的花宴,请了大半个京城的命妇前去,又全被引去抓奸,可以说现下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谭老爷被绿了,这样的夫人不休,谭老爷还有脸出去见人?

        “哎……”陈蕴藉原本很憎恶这个谭夫人,可见她自己作死,把自己搞成这个下场,他即便再讨厌这个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陈蕴贤也知道弟弟的性子善良,便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关注了,我告诉你是省的你整日惦记,无心读书。”

        闻言,陈蕴藉面上一红,“我没有……”

        “行了,回去好好读书。”陈蕴贤道。

        从兄长这里回去之后,陈蕴藉想到谭夫人,还是很唏嘘,不过她落得这个下场,得怪她自己,怨不得旁人。

        陈蕴藉读了一会儿书,看天色不早,便熄灯睡觉。

        哪知刚躺床上,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整个人仿佛飘然飞起。

        再回神,已经站在黛玉的屋里。

        【您的宿主黛玉听闻北静王府花宴上的事,甚是惊惧,请为您的宿主排忧解难。】

        听到系统的声音,陈蕴藉挑眉,原来黛玉也知道了这件事。

        转而一想,这次事件另一位主人公正是宁国公府的贾珍,名义上还是黛玉的表兄,黛玉如今还寄居在贾府,会知道这件事,倒也不奇怪了。

        “你在想什么?”陈蕴藉轻声发问,怕声音大了些会吓到走神的黛玉。

        黛玉听到陈蕴藉的声音骤然回神,“你来啦?”

        见黛玉回过神,陈蕴藉便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喝杯水压压惊。”

        黛玉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你怎知我是受了惊吓?”

        “因为我是来为你排忧解难的啊。”陈蕴藉道。

        黛玉闻言一笑,“那个解忧系统又同你说了什么?”

        “说你听闻北静王府花宴上的事,很惊惧,让我来开解你。”陈蕴藉也不隐瞒她,如实道。

        黛玉听了,眉头微蹙,“今日北静王府设宴,因贾府与北静王府是世交,两府的内眷便都去参加了花宴,虽然是太妃设宴请的内眷,可前院北静王也设了宴另请了一些世家公子,因此珍大表哥也去了北静王府,哪知午后昏迷着被人送回来,再着人去打听,才知道珍大表哥在北静王府与人私通,被赴宴的命妇们当场撞破,珍大嫂子也在场,出了这样的丑事,珍大嫂子回来就找外祖母哭诉。”

        “看来你对此事的内情全然不知。”陈蕴藉若有所思,却也并不意外,贾家早已经退出了权力中心,像这种事,发生在北静王府,贾家再怎么派人去打听,也只能知道些皮毛,而查不出真相。

        黛玉闻言,不禁看他,“你知道?”

        “此事说来,同你我也有些关联。”陈蕴藉想了想,叹道。

        黛玉皱起眉,不解,“何出此言?”

        “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说过的事?”上次见面是在二月末,如今已是三月三十,整整过了一个月,若不特意提起,只怕黛玉也想不起来。

        被提醒的黛玉倒吸了口气,“难不成是……”是宋家姑娘?

        黛玉刚生出这个猜想,又很快推翻了,既然陈蕴藉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提起,想必出事的并不是宋家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啊?”黛玉催促着问道。

        陈蕴藉便从上次他回去之后开始说起这件事,黛玉也不打断他,静静的听着,当陈蕴藉说到谭夫人恶毒的打算时,黛玉脸色铁青,终于没忍住打断了陈蕴藉。

        “所以北静王府今日的丑事,都是谭夫人自己闹出来的?”

        陈蕴藉点头,“正是,她害人不成反倒害了她自己,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不管是陈家还是宋家,家风都是清正挂的,不屑于用阴私下作的手段去害人,但也不可能由着谭夫人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害了宋雨婷。

        因此他们商议过后,是打算给谭夫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害怕,从此歇了暗害宋雨婷的心思,这才能一劳永逸。

        哪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谭夫人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竟把自己给坑死了。

        “这个谭夫人实在是太恶毒了,若真叫她得逞,你堂姨岂有脸面再活下去?”怕是得一根白绫了结自己的性命。

        黛玉自入贾府以来,虽说贾府的下人没有规矩,但还不至于闹到她的跟前来,又因陈蕴藉的几番告诫还有她父亲后续的安排,黛玉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见识到内宅的阴毒手段,今日听闻谭夫人之狠辣,叫黛玉心惊肉跳。

        “谭夫人这种人绝非个例,往后会不会也有人这般处心积虑的害我?”她又有这般运气躲过这阴毒的暗算吗?

        黛玉越想越心惊。

        对于女子而言,毁人贞洁,与杀人无异。

        “你别担心,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不会叫你被人暗算了去。”陈蕴藉道。

        陈蕴藉看得出来,谭夫人的行径确实是吓到了黛玉。

        再怎么坚强,涉及女子贞洁,都会叫人恐惧。

        即便是到了未来的现代世界,也不是每个女孩儿都能坚强的面对这种被玷污了贞洁的事。

        这种事,陈蕴藉原本可以不告诉黛玉,但他只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黛玉。

        不为别的,他和林如海毕竟是男子,并不能处处妥帖的兼顾到黛玉的安全,有些地方他和林如海也要避开,这种内宅的阴私,还得黛玉自己去面对。

        黛玉并非那种柔弱的女孩儿,能带着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鬟,就独身跟着一群陌生人离开了自己的家,黛玉的心智远比同龄人要坚强得多。

        即便当初来接黛玉的都是外祖母家的仆从,可终归都是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

        “荣国公府的规矩跟摆设没两样,今日听了这种事,我心里实在害怕。”说到底,还是她现在住的地方,给不了她安全感,甚至可以说,她的危机感就是来自于荣国公府。

        意识到这点,陈蕴藉皱起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你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林家的,她们会保护你,只要你注意一些,不要一个人去任何地方,就不会有事的,总之多带两个人出门是没有错的。”陈蕴藉道。

        黛玉眉头皱着,没有说话。

        见状,陈蕴藉又道,“我的锻体术近日略有小成,我之前以为这锻体术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强身之术,可练得久了,才发现这锻体术着实不凡,坚持练下去,等个三五年,我能以一敌十。”

        黛玉被转移了注意力,“锻体术?听你这么说,似乎很厉害?”

        “等我堂姨嫁到你家,我找个机会演示给你看。”陈蕴藉笑了笑,道。

        黛玉刚想说什么,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玉雁的声音,“姑娘,老爷来信了。”

        闻声,黛玉顾不得同陈蕴藉说话,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就见玉雁手里拿着信封。

        玉雁看黛玉气色还不错,心里松了口气,将信递给了黛玉。

        今日听闻东府那边的丑事之后,姑娘的情绪一直就不太对,因此一听老爷寄了信给姑娘,玉雁就迫不及待的拿来给黛玉了。

        林如海给黛玉的书信,如今都是先送到京城林府大管家的手里,再由大管家联系玉雁来取。

        从始至终,贾家都不知道黛玉一直都在和林如海通信。

        “你去忙吧。”

        黛玉将门关上,走回来坐下拆开。

        信纸只有一张,黛玉看完之后,面上喜色掩盖不住,“父亲要入京了!”

        林如海要入京是必然的事,因为林如海和他堂姨宋雨婷的婚事已经定下,六礼过半,剩下的章程都得林如海自行安排,因为林如海的父母亲长都已经仙逝,他的婚事便也只能自己料理了。

        总不能让女儿给他筹备婚事礼仪。

        “你父亲要入京?什么时候?”陈蕴藉问道。

        黛玉道,“父亲信上说这个月底就能到京城。”

        闻言,陈蕴藉皱起眉,“这个月月底?岂不是只有十来天了?怎么会这么仓促?”

        “仓促?”黛玉疑惑,“何出此言?”

        陈蕴藉道,“你父亲任期未满,若是回京述职,也为时过早。要说是料理婚事,请假也不足以支撑他回返扬州,着实有些奇怪。”

        “我父亲有危险吗?”黛玉略带不安的道。

        见他的话引起了黛玉的不安,陈蕴藉忙解释道,“不要乱想,你父亲没事。巡盐御史一般来说只任一年,可你父亲已经连任扬州巡盐御史三年,虽说三年还未期满,但其实很多人都猜测你父亲任扬州巡盐御史,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还没有到述职的期限,你父亲突然回京,怕是扬州那边要出什么大事了。”

        黛玉闻言,瞪大眼睛,“大事?”

        “人人皆知,江南那边的盐商巨富,朝中也有人官商勾结,你父亲是皇上钦点去的扬州,想是皇上有意整顿江南一带的盐务,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猜测。”陈蕴藉想了想,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次你父亲回京,恐怕要升任,留在京城了。”

        闻言,黛玉惊讶的道,“留任京城?”

        “我只是这么猜,但也不能确定,一切等你父亲入京后,就有结果了,你也不必焦心,你父亲信上不是说这个月底就能到京城了吗?十来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的。”陈蕴藉道。

        黛玉觉得陈蕴藉说的有道理,便也不瞎想,转而说起上次系统的奖励,“上次系统说我完成了任务,给我奖励了一个琴棋书画精通,说什么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融会贯通,你是不是也得了什么奖励?”

        闻言,陈蕴藉叹气,“你的是琴棋书画,我的奖励是你的其中一项。”

        “啊?”黛玉眨了眨眼,“那你的是什么?”

        “是书法全精,也是需要时间练习。”陈蕴藉无奈的道,“之前我还想过系统给我奖励一个书法精通,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

        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能窥探到他的想法。

        陈蕴藉的话叫黛玉笑出声,“这是不是就叫做,愿望成真?”顿了顿,她问,“不过,你为什么要书法精通?”

        “因为我年纪小,臂力不够,字写得难看,年前兄长看了我的字,一脸惨不忍睹,盯着我练了好长的时间,还是得了书法全精之后,才渐渐好了。”陈蕴藉提起这件事,就有些生无可恋。

        黛玉没想到原因这么……朴实。

        看黛玉忍笑,陈蕴藉满脸无奈,“想笑就笑吧。”

        黛玉忍着笑摇头,“不行,会被人听到的。”

        因为陈蕴藉只有她能看见,陈蕴藉说话也只有她能听见,说话的时候,陈蕴藉也根本不用控制音量,但黛玉不一样,她说话声音稍大一些,就会被人听到。

        想到这里,黛玉有些愤愤不平,“为何总是你来我这里,而不是我去你那里?”

        陈蕴藉闻言一愣,“这……就要问系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这个系统除了给我发布任务,给奖励,平时的时候根本不出现。”黛玉叹道。

        自从认识陈蕴藉之后,她愈发意识到,系统是她的贵人,虽然不知道这个贵人为什么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可黛玉依然感谢它的出现。

        感谢它将陈蕴藉带到她的身边,感谢它的诸多奖励,救了她的父亲,治愈了她的不足之症。

        她曾经在陈蕴藉长时间不出现的时候,试图找系统问一问,可系统就是不出现。

        “哦,这个系统可能就是这样吧,你不必往心里去。”陈蕴藉安慰道。

        黛玉摇摇头,“我没有在意,只是我很想当面感谢他,他帮了我很多。”

        闻言,陈蕴藉一怔,“或许以后认识的时间长了,他会愿意出现也未可知。”

        但他知道,系统一般是没有实体的,可能系统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黛玉面前,甚至可能无声无息的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黛玉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多想,“也许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蕴藉说他在书院的趣事,黛玉说她在荣国公府的听闻,聊得倒也和谐。

        等到天色很晚的时候,陈蕴藉才回去。

        刚回来就收到系统的提示音,这次系统的奖励,让他险些从床上蹦起来。

        【你再次为您的宿主排忧解难,现发放奖励。】

        【奖励:玻璃制作全解。】

        【玻璃制作全解:所有玻璃种类的配方以及制作方法大全。】

        【请再接再厉,为您的宿主排忧解难。】

        脑海里突然多了许多有关玻璃的配方和制作方法,陈蕴藉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金山银山朝着自己脑袋上砸了过来。

        这次系统的奖励怎么这么……豪。

        玻璃虽然不比琉璃珍贵,但利润极高,是人都会眼红,陈蕴藉根本没有把握能吃下这块蛋糕。

        因此,兴奋过后,陈蕴藉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制造玻璃的事,看来还得他手里有得用的人之后,再着手准备。

        这次的奖励,是一块吃不到的热豆腐啊。

        想明白了之后,陈蕴藉在床上唉声叹气,郁闷的睡了。

        之后两天,陈蕴藉照常去书院上学、下学。

        第三天夜里,有人家里起火,幸好灭火及时,没有扩大火势。

        陈蕴藉夜里睡得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第二天到了书院,才听同窗们聊起。

        “礼部侍郎家院子烧毁了小半,听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放火烧朝廷命官的宅子。”

        树下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闻声嗤笑,“你们想知道火是谁放的?”

        一群聊天的学子们闻声看去,有认得这少年的便走了过去,“韩兄,你知道是谁?”

        这姓韩的少年也是官宦子弟,名韩修文。

        韩修文语带讥诮,“这事儿的起因,还得从几日前北静王府太妃所设的花宴说起。”

        提起北静王府的花宴,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官家子弟,家里的母亲姐妹自然也有去赴宴,宴席上出了什么丑事,他们也听说了。

        韩修文才不管这些同窗们在想什么,道,“礼部侍郎的夫人高氏,在王府与人私通,被忠顺王妃带着所有赴宴的命妇们撞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礼部侍郎哪里肯戴?”

        “不是说被人陷害吗?”有人问道。

        韩修文嗤笑,“她不去害别人就万幸了,还被人陷害,胡扯的话你们也信?”

        “听你的意思,竟不是被陷害?这事儿是真的?”有一名小少年咂舌,“能让堂堂正二品大员的夫人私通,这到底是多大的背景啊?”

        “背景?”韩修文一愣,笑出声,有知道内情的也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那少年疑惑。

        韩修文笑够了,才道,“礼部侍郎谭大人的夫人私通的人,是宁国公府的当家老爷,贾珍。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笑了吧?”

        宁国公府昔日确实有权有势,一门双公何等风光?可子孙不肖,如今早就败落了。荣国公府有贾代善续了一段荣光,可贾代善去后,也在败落。可比宁国公府要强一些,宁国公府那可是号称只有门口两头石狮子是干净的。

        宁荣二府加起来,都不敢得罪礼部侍郎,何谈有什么背景?

        那少年显然也知道宁国公府,听了有些瞠目结舌,“谭夫人怎么可能舍了高官厚禄的丈夫去与贾珍私通?这不合情理,是有人陷害吧?”

        也有了解贾珍的人道,“居然是贾珍?这太离谱了,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那贾珍最好美色,谭夫人半只脚都入土的老太婆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里头怕是不简单吧?”

        “是不是陷害且不提,总之谭夫人私通贾珍,是京中大半命妇们亲眼撞见的,不会有假。谭大人要休妻,出了这种丑事被休妻,高家还没出嫁的女孩儿们都要被牵连,高家当然不肯,谭大人是寒门出身,家底全是靠着高家才积攒起来的,这次他虽然占理,但也斗不过有忠顺王府撑腰的高家,两家一直在为休不休妻的事纠缠不休。”韩修文道。

        “说了这么多,好像同放火的事没有关系?”

        韩修文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放火的就是谭夫人高氏,她大概是疯了,想拉着整个谭家一起同归于尽,趁着夜里都睡了,偷跑了出来放火,幸好谭大人的良妾骆氏机敏,及时灭了火,才逃过了一劫,放火的高氏没烧死谭家的人,反倒把自己给烧死了。”

        “真是毒妇啊,不管这私通是否有隐情,她已经失节却是事实,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有这样的正室夫人,她这是发哪门子疯?被谁算计的找谁去呗?”

        “安知不是她自己作孽太多,遭了报应?”韩修文冷笑,“昔日她儿子死了,她就非逼着人家宋姑娘守节,人家都没过门呢,你儿子死了凭什么要她守节?宋家不肯,她就借谭家和忠顺王府的势,愣是毁了宋姑娘的姻缘,直到如今才有人求娶,可也是为人继室,这高氏,自私自利,刻薄狠毒,有此下场,都是她活该。”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

        陈蕴藉远远的看着,觉得那少年略有些眼熟。

        “蕴藉,你在看什么?”是陈蕴藉在书院的同窗好友,大理寺卿家的公子,陆永元。

        陈蕴藉看了他一眼,“你认识那个人吗?”

        陆永元往那边看了一眼,挑眉,“那不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公子韩修文吗?”

        韩修文?

        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韩修文的哥哥还跟你堂姨有过婚约呢。”陆永元道。

        婚约?陈蕴藉皱起眉,“有这事儿吗?”

        “过去五六年了,你当时还小,不记得也正常。”陆永元比陈蕴藉大三岁,五六年前他已经记事了,因此这事儿他记得清楚,再者韩修文现在与他同班,他同韩修文也是熟悉的。

        陈蕴藉拉着陆永元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家里人说起过?”

        “你当时还那么小,谁会跟你说这些啊?”陆永元笑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诉你啊。”

        陈蕴藉忙继续问,陆永元也不逗他,直接就将当初的事儿说了。

        韩修文有一个哥哥,叫韩博文。

        韩博文才学不是上佳,但却有一手极佳的丹青,凭着这双手,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

        几年前,韩博文在庙会上对宋姑娘一见倾心,知道谭家和忠顺王府都在针对宋姑娘,可也并不畏惧,他请示了父母,遣了官媒去提亲。

        哪知宋家那边刚答应,谭家这边就来施压,韩博文早就知道谭家和宋家的恩怨,他直言宋姑娘与谭逸春无缘,既如此,谭家何必纠缠不休。

        谭家的人离去,但事情并未就此终结,韩博文一日出门会友,晚上回来的途中,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了双手。

        虽然没见到人,但韩家确定是谭家所为,可谭家势大,又有忠顺王府和高家帮衬,韩家得罪不起只能忍了下来。

        韩博文经此一事,大受打击,宋姑娘并不嫌弃他被打断了双手,还是愿意嫁给他,可韩博文还是大病了一场,没熬过三个月,人就没了。

        从此以后,韩修文深恨谭家的人,只可惜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报复。

        今时今日谭家闹出这样的丑事,韩修文自然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陈蕴藉惋叹,“可惜了那位韩大公子。”

        这么阴毒的手段,想都不必想,定是高氏的手笔,五六年前,谭大人已经另娶骆氏为良妾,还生了个儿子,早就已经不再盯着他堂姨了,会这么下毒手的,也只有高氏。

        谭家的事在书院里被人热议,陈蕴藉几乎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议论,好在没有牵扯到他堂姨的身上,陈蕴藉便也没有在意。

        高氏身死之后,一切盖棺定论,人都死了,自然就不必谈休不休的了。

        高氏死后不到三天,谭大人就摆酒宣告扶正良妾骆氏,骆氏生的儿子也成了嫡子。

        由此可见,谭大人当真是厌恶极了高氏,否则不会才三天就扶正了骆氏。

        不过这都跟陈蕴藉没关系,他也不会去为高氏抱不平。

        随着风波平息,林如海也在月底顺利抵达京城。

        林如海到京城之后,便往宫中递了折子,又派人去荣国公府报信,说面圣之后再去见贾母。另外再让大管家联系玉雁,收拾好行礼,明日就接黛玉回家。

        面圣后,次日林如海便带着礼物登了荣国公府的门。

        先见过了两位内兄,才去荣庆堂见贾母。

        自从贾敏死后,林家和荣国公府的来往就不比从前密切,毕竟没了当家夫人,各家礼仪章程都是按照旧例,由大管家处理。

        正月里,贾母收到林如海的信,得知林如海要续娶之后,对黛玉都冷淡了许多,就更不必提林如海了,因为林如海很快就是别人家的女婿了。

        问候过贾母之后,林如海也不在意贾母的疏离,直接提出要接黛玉回家。

        “你此番回京述职,还是要回扬州的,何必折腾玉儿搬来搬去的?”贾母道。

        林如海淡淡一笑,“回岳母,圣上已经将小婿调回京城,再过不久,任命就下来了。扬州那边圣上已经指派了人去接任,小婿不会再回扬州。再则,岳母也知道,我将续娶。玉儿再住岳母这里,就不太合适了。”

        “既如此,就让玉儿跟你回去吧。”贾母说着让人去请黛玉。

        林如海能感觉到贾母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了几分,他只面上挂着清淡的笑容,浑不在意。

        早在接到女儿的哭诉信,得知女儿入京之后连房舍都没收拾出来,林如海就对这位岳母生出了不满,既然两看相厌,林如海自然不会将女儿留在荣国公府。

        黛玉早就提前一天知道林如海要接她回家,行礼早就偷偷收拾好。

        当初贾母接黛玉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后来林管家也只是将黛玉身边伺候的人送来,日常用具却还在林家,收拾起来非常轻松。

        黛玉拜别了贾母,跟着林如海离开荣国公府,一上马车,面上再维持不住淡定,绽开笑容。

        “父亲。”

        林如海见女儿离开荣国公府竟如此开心,心中不免痛惜,他伸手揉了揉黛玉的头,叹道,“这段时间让玉儿受委屈了。”

        “自从父亲将玉雁她们送来,女儿就没有受过委屈了,父亲放心。”黛玉说着,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如海,“快一年未见,父亲的气色好多了。”

        看来玉佩是有用的。

        林如海压低了声音,“那块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待回府后,女儿再与父亲细细详说。”黛玉道。

        林如海点头,“说的是,这外头,不安全。”

        “玉儿,我观你气色红润,可是入京后,你外祖母请了太医给你医治之故?”林如海早就注意到黛玉的气色比之在扬州的时候好了十倍不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黛玉果断摇头,“外祖母并未请太医给女儿医治过,若是有,在信中女儿就告诉父亲了。”

        入京之前,她认识了陈蕴藉,她得到了玉佩,陈蕴藉得到了灵珠,他泡了灵水给她喝之后,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那是入府的前一晚,因喝了灵水,她第二天的气色很好,入府之后,没人觉得她身体不好,自然就没有请医问药。

        但她不准备跟林如海解释,她不想暴露陈蕴藉的存在。

        林如海怔然片刻,叹道,“人走茶凉,今非昔比,你母亲到底是离开你外祖母多年,在你外祖母的心中,最疼爱的人早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刚进府的时候,贾母抱着林黛玉哭诉,说兄妹三个最疼的就是她母亲。

        如今再细想,这话是一点都没错。可也只是她母亲兄妹三个人之中最疼她母亲,若要把宝玉算进去,她母亲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

        “罢了,往后荣国公府那边,就当寻常的亲戚处着便是,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不要委屈了自己。”林如海闭了闭眼,道。

        他只是替夫人有些不值。

        夫人临终前,还惦记着母亲还有兄长,说荣国公府如今看着花团锦簇,实则风雨飘摇,她让他再续娶一门妻子,因为荣国公府往后帮不上他分毫,甚至可能拖累他。

        他与贾敏感情极深,又因自己的身体不好,自觉命不久矣,便将黛玉送到京城,哪知……

        林如海只后悔没听亡妻的话,害得女儿在荣国公府受了这么多委屈。

        “父亲……”林黛玉对情绪很敏感,能感觉到林如海现在的情绪很难过。

        林如海张开眼,眼眶泛红,他吸了吸气,叹道,“你母亲去前,劝我续娶,我没听她的话,如今想来,实在是后悔万分。”

        提及亡母,黛玉的眼眶也红了,“母亲不会怪父亲的,父亲不必自责内疚。”

        “你母亲素来善解人意,她是不会怪我,可我……”却怪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对贾敏的着墨不多,但不管是上帝视角,还是外人视角,都对其赞不绝口。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林妹妹的母亲,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

        然后就这么写了。这是,我心目中的贾敏。

        开v万字,三更合一,还有加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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