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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来时,秦南音正在后院赏花,时值入冬,院里的梅花也出了花苞,细细闻来,倒也有几分香气。

  上官玄烨远远的便见到秦南音踮着脚尖闻花苞的模样,心口莫名一阵暖意,却又很快皱了眉,朝着秦南音走去。

  “今早还气得赏了本太子一个耳光,这会儿怎么有心思在这儿赏花了?”

  秦南音的好心情,自然是被上官玄烨的这番话给打断了,转过身来冷冷撇了他一眼,这才道,“想明白了,自然就会舒心些。倒是殿下您这一回府就来找臣妾,应当不会是为了关心臣妾的心情吧?”

  闻言,上官玄烨没有回答,反倒是看了一旁的梅儿一眼,“这丫鬟眼生啊……”

  显然,他对梅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只不过梅儿机灵,当下便冲着上官玄烨微微欠了欠身,“奴婢今早才被管家招来伺候太子妃。眼生奴婢也是正常的。”

  是管家招的,那便无妨。

  上官玄烨这才将视线收回来,看向秦南音,“一会儿用过了午膳,陪我去趟秦府。”

  “殿下这是在说笑吧?”秦南音冷笑了一声,“去秦府?怎么?太子是急着去告诉秦家的人,他们的二女儿换人了?”

  那岂不是等同于告诉天下人!

  秦家岂会答应让她代替秦霏月的身份!

  熟料上官玄烨一脸严肃,“这是父皇的意思。”

  “皇上老糊涂了,殿下也疯了吗?”眼下,秦南音可不打算跟他们客气,“我,之前假扮了秦家大小姐,之后又害得秦毅川断子绝孙,如今你要我跟你去秦府告诉秦家人我又开始假扮他家二小姐了,敢问殿下,若您是秦家的人,你会答应吗?”

  “不答应也得答应。”上官玄烨接过秦南音的话,眸中染着寒意,“若是搞不定秦家,你的存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说秦霏月出嫁后便嫌少回秦家,而他原本也想着秦南音假扮秦霏月也不必在秦家人面前露面,但今日父皇说的对。

  纸包不住火,秦家早晚会知道此事。

  那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上官玄烨的话,不无道理。

  秦南音如今这个太子妃的身份,就是为了帮上官玄烨维系与秦家的关系,倘若做不到这一点,她对上官玄烨而言就是一枚弃子。

  所以,秦南音终究是答应了。

  重新装扮了一番,换上了平日里秦霏月中意的华贵装扮,再以薄纱遮掩,只露出一双描绘精致的眉眼。

  秦霏月与秦家大小姐虽是不同的娘胎出来的,但到底都是秦震天的孩子,眉眼间终究还是有些相似的。

  而如今秦南音这一番刻画装扮之后,与秦霏月也是极其神似,非亲近之人,轻易瞧不出破绽。

  便是连上官玄烨见到她这装扮后的第一眼,也是被惊艳当场。

  “臣妾让殿下久等了。”秦南音欠身行礼,这才惹得上官玄烨挑眉一笑,伸手将她扶起,“爱妃,请。”

  “殿下请。”

  这一番客套,二人先后上了马车,缓缓朝着秦家而去。

  “可想好要如何说服秦家了?”上官玄烨淡淡问道,秦南音却是耸了耸肩,“没呢。”

  上官玄烨当下便沉了眉,“爱妃这是想去碰碰运气?”

  “不然呢?”秦南音反问,“这秦家又不是臣妾要去的。”是他逼着她,她才不得不去的!

  听她这么说,上官玄烨的心情更显烦躁,“你可知,若说服不了秦家,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太子殿下不必吓唬我,您也应当知道臣妾与秦家的恩恩怨怨,今日既然是非去不可,那臣妾也只能说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其余的,臣妾可保证不了。”

  这是大实话。

  秦家,除了与秦霏月不甚亲近,也不需要去说服的秦夫人之外,就数刘氏好对付些。

  而秦震天跟秦毅川就像是两道大难关,说服他们,可不容易。

  上官玄烨知道此事不易,便也不再追问。

  没多久,马车便在秦府外缓缓停下,上官玄烨率先下了马车,这才转身过来扶着秦南音下马车。

  只是秦南音的双脚刚刚着地,便见另一辆马车停在了秦家门前。

  是麟王府的马车。

  只觉得不妙,秦南音与上官玄烨不由的互看了一眼,就见那秦家大小姐与上官墨宸相继自马车内走了出来。

  “是妹妹啊!”秦家大小姐见到秦南音便是微微一笑,“你怎么这幅打扮?可是见不得人啊?”

  话语中染着嘲讽,看来麟王府是已经收到了风声了。

  秦南音并不理她,也是担心自己一开口就漏了破绽,反倒是看了上官墨宸一眼,只见他站在秦家大小姐的身旁,一手似是习惯般搂着秦大小姐的腰肢,淡淡扫了她一眼,冰冷而漠然。

  倒是上官玄烨开了口,“麟王与麟王妃今日,怎么也有空来秦家?”语末染着冷笑,想来这上官墨宸是从宫里打探到了消息,知道他今日会带着秦南音前来吧。

  只听秦家大小姐道,“哦,是昨夜家母命人传话让妾身与王爷今日来秦府用膳,殿下呢?今日怎么有空来秦家?”

  明知故问!

  “自然也是来用膳的。”上官玄烨淡淡回答。

  就在这时,秦震天带着秦夫人与刘氏慌忙迎了出来。

  “不知太子殿下与麟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秦震天上前便躬身行礼,一旁的秦夫人与刘氏也纷纷欠身。

  “爹爹不必多礼。”秦大小姐率先迎上去,将秦震天扶起,眼角瞥了秦南音一眼,这才道,“爹,我与妹妹出嫁后便难得回府,繁文缛节就都省了吧。”

  闻言,秦毅川点头,称了声“是”,态度依旧恭敬。

  “哎呀,都进府吧,别在门口站着了!”说话的,是刘氏。

  秦霏月自成为太子妃后便嫌少回秦府,此刻更是时不时的看向秦南音,眉眼间皆是喜悦,只怕也是没有认出来,此刻的太子妃,早已不是她的女儿。

  听了刘氏的招呼,一众人便相继进府。

  按照上官玄烨原先的意思,是想让秦南音先找秦震天聊聊,只是还未等上官玄烨开口,秦家大小姐便上前挽住了秦震天的胳膊,“爹,我好久都没见您了,可想您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吧!”

  她突然的亲昵,令秦震天觉得有些别扭,也知道她定是有别的话要说,心中虽然不悦,但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麟王妃,不可得罪,于是乎便点了点头。

  秦大小姐拉着秦震天就走了。

  上官墨宸跟秦夫人自然也跟着去了。

  直到那一行人跟着离开,上官玄烨才略有不悦的看向秦南音,“被她先行一步,只怕此事更是不易了。”

  秦南音淡淡扫了眼那一行人的背影,甚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本就不容易的事儿,何必在意。”说罢,便看向一旁的刘氏。

  上官玄烨见状,便也跟着看向刘氏。

  被这二人看得心里发毛,刘氏显得几分慌张,“你,你们……”

  “回你的院子里再说吧,娘。”

  秦南音打断了刘氏的话,语气冷漠。

  刘氏一时竟是没能听出秦南音声音的不对劲,只慌张的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二人往她的院子里走去。

  许是因为秦南音跟太子的态度都有些反常,刘氏直觉他们二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进了院子之后便将无关人等全都屏退了下去,带着二人进了屋,确定无人在四周偷听之后,这才关上了房门,转身回来看向二人,“月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娘说?你放心说,人都被娘遣走了。”

  闻言,秦南音转头看了上官玄烨一眼,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看向刘氏。

  而后,摘下了自己面上的薄纱。

  只这一瞬间,刘氏脸上的笑意便凝结成冰,整个人都瞪大了双眼,“你,你是……你是……”

  “实不相瞒,秦二小姐,已死。”

  说话的,是上官玄烨。

  刘氏愣愣的看着上官玄烨,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笑出声,“呵,呵呵……我看你们都疯了!就是你们都死了,我的月儿也不会死!”

  刘氏厉喝着,转开了头去,不想去看上官玄烨一眼,更不想去看秦南音一眼!

  她的月儿,怎么可能死了!

  他们一定是在骗她!

  “秦霏月死了。”秦南音沉声开口,“断了一条手臂,想不开,自尽了。”

  “你住口!”刘氏猛的一声厉喝,转过头来看向秦南音,脸上自是带着无尽的愤怒,“一定是你!是你想做这个位置才会害我女儿!你说!你把我女儿藏在哪儿了!”刘氏怒喝着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秦南音的衣领,“说!你把我女儿藏哪儿了!”喝罢,更是一巴掌甩了上来。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作响,秦南音的脸上瞬间便起了五道鲜红的手指印。

  她明明看到了高高扬起的手,却偏偏不躲不闪,生生接下了这一巴掌。

  别说是一旁的上官玄烨,就是刘氏自己也微微愣住了。

  秦南音心下一叹,也不知她这张脸是做了什么孽,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接连遭罪。

  见刘氏一双泪眼惊讶的看着自己,秦南音微微叹了口气,这才道,“打够了?打够了就静下来听我说,你女儿,秦霏月已经死了,尸体就葬在城外,你若不信,此刻就可以带着人去挖坟出来,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她的语气很平淡,越是平淡,越容易叫人相信。

  刘氏已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心里已是清楚,却仍旧是一个劲的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见状,秦南音便又叹了一声,“我知你丧女心痛,但你身在秦家这么多年,理应清楚如今秦家的局势,也该知道,眼下并不是你伤心悲愤的时候。如今摆在你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现在就冲出去告诉众人你女儿死了,如今这个太子妃乃是旁人假扮的。二是,就此认下我的身份,承认我就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若选第一条路,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最终的结果是你被当成疯子关押起来。你所指责的一切,也全都是疯言疯语,而第二条路,是你我通力合作,借着秦家的力量辅佐太子成功继位,到时候,太子念你有功,定不会亏待你,你的后半生,也算是有了着落。两条路,你自己选。”

  刘氏早已没了主意,甚是此时此刻都似乎有些不相信秦南音的话。

  只觉得自己,可是在做梦呢?

  自己许久未见的亲闺女,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秦南音知道,刘氏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可,她没有时间。

  这便蹲下了身子,冲着刘氏柔声问道,“你猜,方才秦家大小姐急着拉秦老爷去说些什么呢?是真的许久不见要聊聊家常,还是她们大房的人,在商议着什么呢?秦夫人心机颇深,那秦家大小姐自是青出于蓝,而如今秦毅川又绝了根,等同于是个废人,若是连秦霏月都出了事,那这秦家的一切,岂不是早晚都得落到她们大房的手里?你猜猜,到时候,你手里能剩下些什么?”

  在秦府多年,刘氏虽比不得秦夫人那般计谋深远,淡定从容,但听秦南音这一细细分析之后,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缓缓转头,看向秦南音,“你在我这里说这么多,又有何用?老爷那边你能过关了再说。”

  言下之意,刘氏已然是被秦南音给说服了。

  秦南音挑了挑眉,这才站起身来,“秦震天那边啊……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状,上官玄烨却是挑了挑眉,“为何本太子觉得,你早已想出法子了?”她说她毫无准备,但说服刘氏的时候却是一副胸有成足,无比自信的模样,显然就是早已想好要如何劝说了。

  熟料秦南音却是瞪了他一眼,“那大约是太子殿下感觉失调了吧。”说着,又看向此时也已站起的刘氏,“秦毅川在他屋子里吗?”

  “恩。”刘氏点了点头,“自从被咬伤了那儿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见过人。”

  “呵。”秦南音不由的一声冷笑,“他倒是有脸见人!”说着,便又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他。”说罢,便将面纱重新戴上,这才出了门,径自往秦毅川的院子走去。

  刚进院子,就见一名小厮端着饭菜站在秦毅川的房门前,苦口婆心的劝着,“少爷,您多少吃点吧!您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

  听着声音,倒是熟悉,秦南音想起来了,是曾经跟清儿挺熟的一个小厮,名叫阿牛。

  对于阿牛的规劝,屋里的人却显得很烦躁,也不知是将什么扔到了门边,只听得屋内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紧跟着便是一阵怒喝,“给我滚!滚!”

  阿牛被屋内那动静吓了一跳,顿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劝了,却听身后传来声响,“你退下,这些给我。”

  指的,是阿牛手里的饭菜。

  见到秦南音,阿牛猛的一愣,“太,太子妃?”

  闻言,秦南音只冲着他一笑,只让他又是一愣,“大,大小姐?”

  这到底是太子妃,还是大小姐?

  “退下吧。”秦南音淡淡开口,将饭菜接了过来。

  她从前与阿牛也有过接触,被阿牛认出来也是正常,只是她不承认,想来阿牛一个小厮也不敢妄加猜测什么。

  听得秦南音下了令,阿牛才点了点头,转身退下了。

  秦南音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敲了敲门,得不到门内的回应,便沉声道,“我进来了。”

  哪知刚一推开门,便惊觉一道黑影正冲她飞过来,秦南音赶忙侧身避让,那黑影掠过她的身旁落在门外,清脆作响。

  秦南音回身一看,原来是一只碎了的小酒坛。

  “谁让你进来的,滚!”

  秦毅川的声音染着醉意,便是连屋子里的空气都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只是闻着,仿佛都会被熏醉了。

  秦南音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借着门外照进来的光线,避开了满地的酒坛碎片,将饭菜摆放上桌,拨开了满桌的空酒坛,这才行至床边,将那这躺着窗户的黑布全都扯了下来。

  屋子里瞬间便亮了,秦南音便又将窗户全都打开,空气流通了,酒气也就稍稍淡了些。

  却听角落里传来一道甚为不悦的声响,“你这是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秦南音循声看去,就见秦毅川缩在床后的角落处,一地的酒坛子将他团团包围。

  许是长久未见过光的缘故,秦毅川此刻正重手挡着双眼,语气也透着无尽的烦躁。

  看着他,想到那日他对自己下药,秦南音心里便冷笑了一声,这才缓步走向他,踢开散落一地的酒坛子,站在了秦毅川的身前。

  察觉到来人靠近,秦毅川终于放下了手,抬头冲着秦南音一声喝骂,“你是聋了吗?”

  话音未落,甚至他还未看清来人的面容,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

  “醒了吗?”秦南音问,一起无比平和。

  秦毅川被这一巴掌打得发蒙,重新看向秦南音,眼里满是不解。

  见状,秦南音便又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下去。

  “醒没醒?”

  声音依旧平静到不带一丝感情。

  “你……”秦毅川终于开了口,但只说了个‘你’字便说不下去了。

  眼前的人,虽是薄纱掩面,但眉眼间却让他倍感熟悉。

  是她吗?

  见他如此,秦南音便又是一巴掌甩下,这次比前两次用的力还要大,以至于自己脸上的薄纱都落下来了。

  露出她全部的面容,被他看在眼里。

  “大,大姐?”

  “我不是你大姐。”秦南音平静的回应,“醒了,就过来吃东西。”

  说罢,转身行至桌边,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

  秦毅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踩着虚晃的步子踉跄着到了桌面,坐在秦南音的对面,一双眼,紧紧盯着秦南音,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大姐……”

  “我说了,不是你大姐。”秦南音依旧面无表情,将饭菜端至秦毅川的面前,才将薄纱重新戴上,而后一双冷眼看着他,“我如今的身份,是你的二姐,是太子妃。”

  秦毅川听不懂秦南音在说什么,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只让他觉得一阵头疼,“怎么会……你明明就是……怎么会成了太子妃。”

  秦南音却不回答他,只冷冷的盯着他看,“我听说你自伤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没出去过,原来,是躲着练习酒量?怎么?那玩意儿不能用了,就连命都不要了?你这辈子,就为了你胯下的那个东西活的?”

  被秦南音说中了痛处,秦毅川也不再问她,转开了头去,“不要你管!”说话间,便拿起一旁还剩下小半壶的酒坛子就往自己嘴里灌。

  秦南音嗤之一笑,“管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今日来,不过是来寻求合作的。”

  闻言,秦毅川抹了把嘴,冷笑出声,“合作?谁?我跟你?你将我弄成今日这步田地,你还有脸来找我要合作!”说到最后,秦毅川一把将酒坛子砸在了地上,碎裂的酒坛如同他此刻的愤怒,溅的四周都是。

  “我将你弄成今天这幅样子?”秦南音只觉得可笑,“怎么?当初是我让你给我下药的?那我还真是对不起您了。”

  她的冷嘲热讽,令秦毅川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当下就想翻桌子,“你给我滚!”

  一声厉喝,桌子没能翻成,人却因着反作用力而向后摔去,倒在那些酒坛子上,忍不住一阵呼痛。

  秦南音这才起身,缓步行至秦毅川的身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眸之下,尽是轻蔑。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如同一滩烂泥,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当初为何要回府的!如今你的亲大姐都快将整个秦家都从你手里夺去了,你却还在这儿醉生梦死,怨天尤人!也好,也是该适应下的,日后被你那亲大姐赶出秦府之后做乞丐,不也正是这般落魄!”秦南音说罢,又是冷哼一声,这才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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