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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翅膀硬了


  暖玉啊,她品行不端正,她也不想让她留在这里,既然她想走,这次下山就带回庄子上去。

  “我觉着这里很好,陶朱婆婆与王妃娘娘对人都很好,还赏给我一个金锞子,足足一两银子,我还想着让婶婶帮我捎带回去,给我娘。”

  “真是孝顺,你且在这里好生伺候着,陶朱婆婆与张婆婆是不会亏待你的。”

  金兰实在,李悠悠自是放心不过。说到底,王妃是她亲娘,这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也得是一些信得过的。

  金兰麻利的端着水往前走,李悠悠轻笑,这走到门口,将要进去,却见荥阳站在门外一侧,看着她呢。

  李悠悠抬头看了过去,迟疑半分,还是走了过去。

  “你大可放心,我对肃王府并未有什么企图,明日早上,我们就会离开。”“我、我没说赶你走。只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在我们身边长大的是若蓉,看着她从襁褓幼儿长成大姑娘。现在,母亲突然说,你是我们的亲妹妹,真的是有些难以……。”

  “难以接受对吗?当年的事情,你我并不知情。若是你真的很难受,或者王府之中大家都不愿意相信的话,我今后便不在出现就是。王妃年纪大了,又身体不好,既然你们是她……,罢了,我还是不必说了。在你眼里,我自当是个外人。”李悠悠想着,若是以后自己不来山上,想着让王府两个公子经常上来看看。

  但一想,自己这般说,像是有些特意的成分,便没再继续。

  她折身要走,却听荥阳在后说道,“我当然是相信母亲的话,你是亲妹妹,芙蓉是养大在身边的,也是妹妹,以后、你们二人,要和平相处。”

  李悠悠回头看向荥阳,“怎敢能与芙蓉郡主相提并论,悠悠已经婚嫁,当是不会回去的。自当也不会与芙蓉郡主,争夺任何东西。”

  荥阳话中的意思,李悠悠自当是听了出来。怎么?担心她会欺负芙蓉,霸占分了王府的家产?别说自己现在不需要,就是穷的入乞丐,也断然不会去争抢王府分毫。

  老话有讲,不争馒头争口气,她与许轻远,怎生就不会把日子过好了?

  听到李悠悠的话,荥阳又发现,他话又讲错了,他本不是这个意思。

  “悠悠,二、二哥不是这个意思,该是你的,断然不会少的。母亲疼着你呢,她从来不曾在我们面前这般开怀大笑。”母亲的嫁妆、包括那些庄子与商铺,母亲说,全部留给悠儿,芙蓉是一分得不到的。荥阳觉着,肃王妃对李悠悠是当真极好,所以,李悠悠在肃王妃以及他和珩严跟前,不会亏待她丝毫。

  李悠悠停了下身子,没说话,直接跨了门槛走进,却瞧见金兰在里面候着。“婶婶,水凉了,我出去换一盆温的。”没等李悠悠说,她便走了出去,李悠悠到了这屋里,瞧见桌子前坐着三个人,三双眼睛齐齐的看着她。

  “怎生这般看我,我这脸上可是带了花儿?”李悠悠半开玩笑的说着走了过去。

  张奎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悠悠,“坐下休息会儿,方才你在门外说的话,我们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

  “张奎是觉着,我说错了?”李悠悠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轻抿喝下。“错了,该属于你的东西,当然不能让。悠悠别误会我的意思,就是肃王妃给你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分用你一点。”

  张奎赶紧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张奎,你何故与我见外。再说了,那些……身份与荣华富贵,我也不太想要。”

  “你若是不要,那便真的留给了芙蓉郡主。这话,也不该我说,还是听悠悠意思,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张奎比李悠悠想的周到,想着有些东西,若是李悠悠不要的话,当然就给了别人。

  像是肃王妃的一些头面首饰,布料玉器,现在芙蓉郡主就在逼迫,想从肃王妃手中夺得。

  这次荥阳公子来祈福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芙蓉郡主要成婚,王府郡主出嫁,陪嫁自当不少,除了有一些台面上的东西,自当还需要肃王妃添箱加东西。李悠悠沉思半会儿,当下说道,“不多想了,瞧着整个王府内,也就我那王妃娘疼我一些,两个哥哥,兴许是指望不上的。”

  “悠悠,抱歉……。”

  张奎轻声而说。

  李悠悠没明白他为何这样说,想着应该是帮不上自己的忙才说的。

  瞧见金兰又端了水,她便去泡脚。张奎隐约知道,为何王妃不告诉肃王李悠悠是亲生女儿的事实。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芙郡主与刘家嫡子成亲,这个时候若是说芙蓉郡主不是亲生,那岂不是被人打脸,又坏了亲事,毁了肃王府与刘家的关系。

  还有一个隐藏的原因,那就是肃王府镇上的郡主——悠悠,她嫁的人是他——张奎。

  他张奎就是一个农人,无权无势、又不能富可敌国。

  李悠悠嫁的他这样一个人,能为肃王府带来什么利益好处?

  张奎想通了这点,所以,才对李悠悠说抱歉,倒是因为他的身份低下,让李悠悠,不能被大家接受。

  试想一下,若是张奎是皇亲国戚,或者是武将重臣,看着肃王府,岂不是会巴着要认亲上门。

  张奎很后悔当初为啥要把将军辞掉,也不至于现在身份悬殊那么大。

  听到外面敲门声,李悠悠才起身,张奎搂着她身子的手动了下。

  “张奎,外面有人敲门。”

  “嗯,我听到了,现在还早,才三更天而已。你在屋里睡着,我出去看看。”

  张奎说着,微微起身,因为整夜抱着李悠悠,他的胳膊有些酸痛。

  李悠悠也没了睡意,三更半夜,谁在敲门?如此一想,她有些害怕,看到许轻远出去的身影,伟岸高大,倒是增添了几分安全感,她且放了心下来。

  再说张奎这会儿开了门,却突然被一东西铺面而来,凶猛的想抓他面庞……他本能的出手,想着是山上的狼,正欲拿起匕首,却听到呜咽的女声,是个女人?外面漆黑一片,奇怪的是,今日空中连星子都没有,他眼神纵然再好,也瞧不清楚。

  李悠悠听到外面有声响,提了灯笼,缓缓走到门槛那处,瞧见外面的身影,轻声喊了句,“张奎,怎么回事?”

  “你怎么出来,快回屋里去。”张奎语气带着点紧张,怕那人会突然出现伤到李悠悠。

  李悠悠又道,“怎么回事啊?”

  张奎刚才推开,就没瞧见那人的影子,这会儿担心李悠悠,为了她的安全,也不敢再外逗留,闪身入了这门内,一手抱着她,一口气关了门。

  “张奎,方才敲门的是谁?”

  “是个女人,没瞧见面容,像是、会功夫。”

  因为刚才抓他的那力道,当真是大的厉害。

  “张奎,你可别吓唬我,我最怕那种瞧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李悠悠说的是鬼。

  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不相信这些事情的,但是,她能从现代穿越到古代,可由不得她不信啊。

  人往往对于未知的东西,才带着恐惧。

  “瞧你这胆子,我在跟前,他们不敢靠近你。”

  张奎抱着她入了床。

  这一夜,李悠悠与张奎,相顾无言,去一夜未眠的过去了。

  清晨,他们刚起来,听到外面有陶朱的声音。

  “赶紧把这些东西打扫一些,肯定是她又来了,那看门的小沙弥,倒是看不住了。”

  “陶朱婆婆,你说的是谁来了?”金兰的声音。

  “没谁,赶紧去收拾干净了。”

  陶朱神色紧张的走向肃王妃那边,她却没想到,这些话被耳力敏感的张奎听的一清二楚。

  陶朱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

  ……

  早饭的时候,李悠悠试探性的问陶朱。

  “祈福寺的宅院内,可有其他的人,昨夜,有人瞧了我们房门。”

  李悠悠也是担心,怕肃王妃在这山上再发生点什么事,想着,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又是她来了?”肃王妃听到李悠悠的话,问向陶朱。

  “奴婢正想与您说的,没来得及,小姐这就开口说了。的确是前朝穆王妃,就住在下院小隔间里,早就该死的一个人,偏生却活到现在,痴痴傻傻的,因为有着几分功夫,看门的小沙弥倒是阻挡不住。”

  “也是个可怜的人。”

  肃王妃叹息一声,接着又是说道,“能呆在这里的,能有几个不可怜的,当年那穆王妃,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女子,怎生却落得这般下场。”

  李悠悠听肃王妃与陶朱说的话,听的是稀里糊涂的,那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她们像是都知道的样子。

  李悠悠等她们讲完这才问,“夜里敲门人,到底是谁啊?”

  肃王妃这才看向李悠悠,“说起来,你应该不知道,都是前朝旧事了。悠儿放心,那人随时疯癫却不会伤人,昨日,应该是轻远伤了她人。”肃王妃说着,看向张奎。

  张奎在听到肃王妃说前朝穆王妃自是想到了什么,却保持安静没说,不料,肃王妃还是把话转到了自己身上。

  “是,昨夜的确是我伤了她,没瞧清楚,刚打开门,见她扑面而来,这才动手的。”

  “伤着就伤着吧,反正也是个迟暮之人,总归活不了多久了。”肃王妃根本不关心的说。

  陶朱伺候了李悠悠吃下早饭。

  刚过一会人,见荥阳过来,看向李悠悠,眼带关心的问,“昨日没遇到什么事吧?”

  李悠悠微微摇头,“没什么事,有劳挂心了。”

  荥阳坐在一侧,陶朱立刻端了米粥、小菜到跟前。

  “二公子,今日几时下山?您下山的时候,能否帮小姐一把,小姐有孕在身,来回上下山,实属不易。”

  “嗯,可以。”荥阳吃着饭,点头应了下来。

  李悠悠却道,“不用了,我们夫妻二人能下山。”

  她对荥阳说完,看着肃王妃又道,“今日怕是要下山了,以后得了时间,便前来尽孝。若能时常在母亲身边尽孝,是儿女的福气。”

  “你且来,我看谁敢阻止,你是我的女儿,还能有人阻挡不许我们相认?”肃王妃冷声警告,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当是对荥阳说的。

  荥阳顿了下,想张口解释,却没想说,想着,以后对这个亲生妹子,好一些足够。

  若是相认的话,那自然是要等到芙蓉成婚之后,到时候,接了这妹妹回府,当是认养的。

  荥阳自然也是以肃王府为主,做任何事,都要为肃王府考虑。

  李悠悠看向肃王妃,面带轻笑,静默一会儿才说,“您原因相信悠悠就满足了,呆一晚便足,今日得下山了。”“我知道,不阻拦你,下山的时候仔细着点。”

  “嗯,有张奎在,我倒是不用操心的。”

  张奎带李悠悠在一侧,幸福美满的一家,看着当真是让人羡慕。

  因为暖玉要走,李悠悠也寻了她的意思,是个点头答应想离开的,李悠悠也没强迫她留下,这就带走了。

  自当是暗中嘱咐了陶朱,等两日后,会再派个能做事的丫头。

  荥阳本想与李悠悠下山,却被肃王妃拦下来。

  “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交代。”荥阳瞧着那一家下山,他只能跟着肃王妃回道堂屋。

  “娘,你要对我说什么?”到了堂屋之内,荥阳才问肃王妃。

  “你对悠悠说了什么?若是她今后不来这山上,我就真出家当尼姑。你与珩严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想着自己能振翅高飞,倒是不用娘的帮助了,那也好。若是母亲倒下,你们父亲还能重用你们,那我的存在也就没任何意义,也就不用再下山回皇城肃王府中。”

  肃王妃直接指责荥阳而说,她心中可明白着呢,养两个儿子,还没一个姑娘孝顺贴心。

  荥阳听他娘说的这般气话,也有些着急。

  “我没对悠悠说什么话,看您担心成这个样子,我就是想说,也不敢再说了。”

  “这次回去,直接告诉若蓉,我的那些陪嫁,不是她能觊觎的,好生婚嫁,若是胡乱折腾,出了任何事情,休想我回去帮忙。我也要脸的,一个姑娘家,好生在闺中呆着,哪有她那个样子,整日出去耍。”

  “娘,您不是一向不用关心若蓉的吗?怎么对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与你多说,赶紧下山回去,若不是你在山上,悠悠定能留下住个两日。”肃王妃把李悠悠走的这般着急的责任,全都推在了荥阳的身上。

  荥阳倒是觉着有些委屈,他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

  话说,张奎带着李悠悠,走的还真是快。

  荥阳半晌下山,因为自己会功夫,这脚程自然不慢,依旧没在路上碰到他们。因为肃王妃没对荥阳说,李悠悠是刘老庄的管事,荥阳过了庄子而没停留,直接便回了皇城。

  而李悠悠与张奎到家中之后,张奎瞧着李悠悠,有些话想讲,独自沉默许久,还是没说。

  李有收拾了一个竹篮子里的东西,金兰托她给窦氏捎带回来的金锞子,她顺便添了两包点心,想着一起给过去,也算是送个中秋贺礼了。

  一晃三日,而荥阳也到了皇城。肃王府内,亭台楼阁,假山树木,层峦叠嶂,明明是在北方之地,进入之后,却像是身临江南小桥流水、轻巧布置的人家。这些布置,还是当年,肃王妃刚嫁到了肃王府内,肃王找人斥资给她休假而成。多年的建筑物不便,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倒是变得不知剩了多少。

  荥阳一回府就去找了珩严世子,没曾想,会在珩严这里遇到了芙蓉。

  书房之内,珩严在看书,身边的若蓉在研磨,看着……这感觉有些怪异。“大哥。”荥阳走进,喊了一声。

  “二弟你回来了,母亲如何?”珩严起身,走向荥阳那边。

  “母亲一切都好,大哥不必担心。”荥阳说着,看向芙蓉,“我与大哥有事要说,若蓉先回自己的院子,你已经定了亲事,怎么还胡乱跑,赶紧回去。”

  “二哥,你干嘛那么凶,芙蓉又没出王府,只是在大哥院子里走动一番。”若蓉嘟嘴,带着撒娇语气的说。

  看着荥阳,想到了,她之前嘱咐他问的事情,“二哥,我让你问母亲的事呢?她是如何说的?”

  她得在被大家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得到一些东西,当然,母亲手中的那些陪嫁以及庄子,铺子,这几年因为她也跟着管着,倒是知道,收益颇多,当然不舍得不要。

  荥阳一听芙蓉的话,不知为何有些厌烦。

  不知道李悠悠是他亲妹妹的时候,倒是觉着芙蓉就是一些小女儿的心性,喜欢一些的东西多一些。

  而现在,拿她与李悠悠一比,当下有些觉着,芙蓉似乎有些贪得无厌。

  “你先回去,回头我去找你说这件事。”

  芙蓉这才笑着说,“二哥说好的,别忘了,要是忘记,我要红缨去找你来。”荥阳没再说,瞧见芙蓉离开,他才道,“若是有时间,大哥也去祈福寺看看母亲。”

  “你不是说母亲没事,为何会说让我去祈福寺看母亲的话?”珩严问道。“我不说,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还有,我知道大哥宠溺芙蓉,但她马上就要成亲了,该准备的东西,也要准备,别总是往大哥这屋里跑,想什么样子。”

  “芙蓉是我们的妹妹,嫡亲唯一的妹妹,我们若是不疼她,那该疼谁。瞧你这脾气,怎生去了一趟山上,就像是变了。”

  荥阳心中暗道,可不是变了,因为眼前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亲妹妹。

  要不是答应了母亲,不对大哥说,他早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珩严伸手拍了下荥阳的肩膀,“成了,赶紧去准备一番,今年的团圆夜,肯定还是在素夫人那边,过去吃杯酒,我们哥俩再到我这院子里对酒当歌。”

  “真想,我们一家什么时候能团聚。”

  “只要母亲心结不开,很难有那一天。”

  两人说着,便出了院子,前去肃王身边宠妾素夫人的宅院去。

  ……

  刘老庄的李悠悠,带着张奎,与庄子上的众人,在这庄子内,好生过了一个圆满中秋节。

  因为中秋节,加了不少荤菜,当属是鱼虾最多,马玲掌勺做的烤鱼,李悠悠在旁边一对一的指导,味道当真不错。

  瞧瞧这大厨房外面摆着的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着四条长凳,凳子上坐着黑压压的一众人。

  刘胜不在庄子上,全是李悠悠安排的事情,因为觉着是中秋佳节,便叫了两个伶人过来,还是让能说会道的马林找的,咿咿呀呀唱的小曲儿格外动听。

  大家吃菜喝酒还听曲儿,这可是有钱人家的大爷才做的事,没想到他们这当一辈子奴才的人,还能有这般享受。

  李悠悠与婆子、马玲、窦氏、等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与婆子说着话。

  “悠悠,你没喊让庞婆子到这里坐?她好歹是个管事,该是叫上的。”胡婆子吃了一口酥香烤鱼皮,尽是满足之态。

  “喊了,说是与蚕院的人坐在一起,不来这边了,我就没多说,到底这话是说到了,她来与不来,我怎生还能强迫啊。”李悠悠轻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那倒也是,今日过节,大家舒心最好了。”

  婆子道了句,眼神往那众人中间的小空地上,瞧着唱曲儿的。

  两个唱曲儿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窈窕身段,中间坐着一个老者,手中拉着二胡打着板,弹奏出来的乐曲极为动听。倒是这中秋佳节,他们这出来卖唱的,晓得唱什么曲子。

  李悠悠与他们谈好,唱三首曲子,三十文,另外给他们一顿饱饭。

  看了几眼,马婆子笑着问李悠悠,“倒是没想到,你能这般为大家着想,还找来两个唱曲儿的。”

  “这是应该的,咱们庄子上秋收是做好了,可这庄稼物还没弄干净,等着庄稼收拾好,还要耕地播种,幸苦的时候还在后头。过了中秋,后面也就只有一个新年。那会儿想着,不是庄子上的,都是要回家了。便想着趁此机会,好生放松一下。婶子,你倒是多吃点,瞧瞧,这个狮子头和素几都是我亲手做的。”

  李悠悠轻声细语的说着,马婆子哎哎的应着,“我不会和你客气的,饭菜我肯定会吃的饱饱的,你也别停筷子,好生的吃。”

  窦氏与玉兰,两人埋首吃着东西,听到李悠悠说话,她也跟着附和两句。

  “过年的时候,我们家的人不回去,就在庄子上了。”

  “我们家也是的,村子里没我们的房子了,回去没地儿住。”马玲吐了鱼骨鱼出来,跟着说。

  因为这着急的模样,没了女儿家的俏模样,被马婆子拧了下胳膊,“你吃饭老实点,那么多的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你们说话,还不许我跟着唠两句了,真是没意思。”

  李悠悠笑她说道,“你倒是说说什么是有意思?这等到腊月里,你就要成婚了,怎生没你住的地方。你且放心好了,李青那边已经打地基,正是要建造房子的。”

  “反正成婚后肯定有住的地方,我倒是不担心。”马玲笑了句,夹了个鸡爪子,啃的满嘴是油。

  “嫂子,这个鸡爪子好吃,我以后得跟你学会了。”

  “嗯,以后你不想学,我也要教你的,安生吃吧。”李悠悠道。

  之前,就寻思好的,过了中秋要帮李青弄个小食摊子,让他们做个小本生意。若是他来做的话,当然也需要马玲在跟前帮忙,她脑海中的那些食谱是拿不出来,但是做法却可以教给马玲。

  她本想自己做呢,现在没时间不说,还答应了张奎,往后做事,要低调,切勿张扬。

  月弯弯挂天边,月光下人儿聚集成片。

  只听在那男子坐在一起的地方,传来阵阵吆喝热闹说话的声响,倒是这边几桌的女眷,显得安静沉稳了些。

  张奎在酒桌上被灌了一些酒,饶是酒量不差,却也耐不住一直被灌,这一晃酒过三巡,他这眉眼与清俊的面容上染了几分醉态,他起身要走,却被马林按住了肩膀。

  “大哥,咱们才喝了几杯酒,你就这样走了,太不够意思了,接着喝,大厨房里的仓库里可是放着不少的酒呢,保证能够喝了。”

  马林也是喝醉了,他要是清明一点,就不敢这般碰触张奎的肩膀。

  “你们喝,我还有事,得回去了。”悠悠不爱酒气,他再喝下去,这浑身的酒气就难消散了。

  “大哥,你有什么事啊,管事可还在跟前,你也别想走,继续喝上两杯子……。”

  马林说着,端了两碗递给了张奎。张奎倒是豪放,当下一股而下,排在一起的两碗,他一口气喝下,这才看着大家说:“大家吃好喝好。”

  他干脆的说完,倒是没解释,起身看了下李悠悠那边,迈着步子出了这大厨房的院子。

  这会儿吃吃喝喝的也差不多了,在中间唱曲儿的伶人都下去了,也有一些汉子吃饱喝足之后便要离开。

  马婆子在跟前也是乐呵,见李悠悠不仅没走,反而还伸手帮忙收拾餐具,她便赶紧阻止了。

  “快些回去,这些东西有的是人收拾。”

  “那也好,婶子好生找一些人,让她们多忙一下,等事后把一些饭菜,分他们一些,带回去给家里人食。”

  马婆子笑道,“也就是你这般为大家着想,我这婆子在庄子上做事十几年了,还是头次这般过的中秋节。若是管事在的话,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也就是吃了一些庄子的东西,大都是琐碎之物,没多少钱的。这事儿,我定然是会在给大夫人的帐薄中记下明细的。”

  “是,你倒是个能耐的,把所有的事情,拿捏的刚好不差。”婆子道了句。心中却想着,李悠悠也是个傻的。

  为了庄子上人吃的这些东西,若是折合成了钱,全私藏了岂不是更好?

  之前赵管事可都是这样做的。但这到底不是一个好主意,马婆子也就没多提,要是自己这样对李悠悠说,倒是显得自己内心多阴暗似的。

  李悠悠当是不知道,原来在庄子上,还能这般做事为自己谋福利的,也怪她,自幼没做过这等事情,当然是不往这边想的。

  ……

  在李悠悠走后没多久,蚕院庞嬷嬷冰玉、暖玉一同回去的。

  蚕院四玉,香玉回到万家大宅老子娘跟前去了,庞嬷嬷家的妙玉这会儿,也出了庄子,现在倒是剩下这两个。

  不过,因为冰玉与李悠悠走的近,而冰玉又是马林有了婚约的人,马林与张奎称兄道弟的,冰玉两边来看,自当是入不了庞嬷嬷的眼。

  这才出现,暖玉与庞嬷嬷亲密走在一起,而冰玉则被推开在外。

  暖玉看到冰玉,在蚕院备受排挤,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很。

  现在蚕院四玉,只剩下她们两个,若是冰玉入不了庞嬷嬷的眼,那就只剩下自己在庞嬷嬷跟前。

  等她学了庞嬷嬷那一套养蚕抽丝好技能,就是成亲嫁人了,她也肯定是要留在庄子上的,想着以后,庞嬷嬷年纪到了,这整个蚕院,肯定是要归自己管的。所以,她不仅要使劲鼓动大家排挤冰玉,还要拉拢哄着庞嬷嬷。

  暖玉与庞嬷嬷,现在这关系亲的,却比妙玉那个亲生女儿都要亲的很。

  这一路走着,因为把那冰玉推开,两人说了些体己的话。

  暖玉先开的口,对着庞嬷嬷道,“今日李管事差人叫您去跟前,嬷嬷咋个就不过去啊,李管事的身份可是厉害着呢,就是我们再瞧不起,看不上她,以后该给的面子还要给一个。”

  “她是个身份?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小媳妇子,能有多大的出息。能做现在这管事的位置,十有**,还是靠着许家那小子,张奎与刘胜走的近,刘胜给能李悠悠这管事的职位,肯定也是要好生利用许张奎,都是靠着关系,哪个是凭自己真本事进来的?”

  靠关系进来,庞嬷嬷最是不耻了,因为,她觉着自己能做到蚕院管事的职位,凭借的是真本事。

  其实呢,若不是当年刘胜求了个恩情,哪里会有庞嬷嬷现在得造化,偏生她冷面冷心,像是对谁都瞧不上,她不与大家交好,人家也自然不想搭理她。

  放眼这庄子上,也就是蚕院这般为人处事,显得独树一帜,另类不同。别的院子,大大小小的领头人,都晓得在李悠悠跟前卖个好,时常说个话,送点小玩意儿,倒是让这关系越发融洽。

  暖玉听了庞嬷嬷的话,这才,眼观四方,瞅了四下一圈,才趴在庞嬷嬷的耳边,轻声说道:“您,兴许不知。您可知道,我去祈福寺后宅伺候的那夫人是谁?那可是皇城肃王的继室,肃王妃。而这李管事,却是肃王妃的女儿,只隐隐听说,是亲生的、亲生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我是不晓得。但是啊,李管事在那肃王妃跟前,可是受宠了。”

  暖玉低声说着,与庞嬷嬷窃窃私语详谈。庞嬷嬷听后,惊诧的不敢相信,这走着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我在那院子里,虽是不受重视,总是干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可是辛苦的,却因为和那张婆子相处好,哄了她几句,那张婆子,可是啥话都与我说了。”暖玉继续说道。

  “这倒是奇怪了,听闻皇城可是有个郡主呢?”庞嬷嬷不解的问。

  她虽是不关事,却也喜好那八卦琐事,对于皇城内外,庄子之中的事,也有些关注,倒是不曾想,李悠悠还有这般无人可知的身世。

  “道是其中,肯定有真假。咱们就权当看笑话。”暖玉是想着看笑话,但是庞嬷嬷可不是这样想的。

  她前些日子与自己女儿妙玉商量,只能过些时日,要去皇城呢。

  妙玉小产之后,被庞嬷嬷弄到外面好生休养一番。如今这经历了男女情事之后的妙玉,浑身上下,多是带着丝丝媚态,在容貌与身段上,她可是不差丝毫。想着万家大爷在庄子上,对她的柔情蜜语,又想着她在庄子上受的委屈,凭着那么一股子劲儿,也想皇城,找了万家大爷,只想问他一句,可是记得,当初在庄子上与她说的话?

  妙玉心中惦记着刘家大爷,惦记着这刘家的荣华富贵,想着她都成了刘家大爷的人,当是,这旧情堪比新情深,便想再续情缘。

  妙玉与刘明月不同的是,妙玉有心计,有个听自己话的娘。

  而刘明月,没那个算计的脑子,赵氏与刘胜,又不听胡明月那些荒诞理由,胡明月是小打小闹,打着情爱的名义做事。妙玉,则是,思前想后,心思缜密,布置好了一切,才打算去皇城。这两人注定结果不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它可不管你是坏人还是好人。

  ……

  正与张奎准备休息的李悠悠,可是不曾想到,因为暖玉的那些话儿,让她这身份暴露出来。

  这会儿她正解衣欲睡,许轻远喝了一碗醒酒汤,正靠着桌子上,支手望着她。中秋夜冷,李悠悠抱着被子,咕哝埋怨两句,棉花套子的被褥,可不比现代的蚕丝薄被睡得舒服。

  她想着,过段时间,天气甚好时,弄些新棉,让隔壁辉嫂子帮忙,做两床被褥来。

  “张奎,你若是不睡,我可就先睡下了,好在这几日,肚子里的小崽子,十分乖巧,也省了我好大的力气。”

  “悠悠,过两日我就要出去,你最近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且陪你买好,我不在家的时候,省的你来回跑。”

  张奎说着,走到床前。

  本就是个年轻力壮火气旺盛的汉子,浑身热如烙铁,手掌宽大,掌心温暖。

  见他手掌放在她耸起的小腹,左右抚摸。

  “我是没什么要买的,若是去镇上的话,也会让轻李青跟着,你倒是不用担心我。”

  李悠悠说着,轻轻掀开被子,淡笑如玉,“赶紧进来,现在我倒是真的成了你的暖床丫头。”

  “辛苦你了,悠悠,娘子。”

  听到他咬舌说话,李悠悠自是明白,这厮又是想要了,她摸着小腹,倒是觉着腹中胎儿相当安稳,也就没多拒绝。只是攀附着他的肩膀,轻声娇喊,“张奎,你可要轻些。”

  “悠悠,床下任何事情,我且都由着你来,但这床上情事,你就依着我吧,知道你腹中带着胎儿,我不用大力弄你,可这……轻点,当真,是有些把控不住。”听听这男人的话,当真是信不得,床下一套,床上一套。

  李悠悠哼哧两声,立刻被他捉住了小嘴儿,好是一番细细轻咬,又是吸允不止,弄的怀中女子,嘴里没了空气,依旧不放开半分。

  见他手掌摸索往上,李悠悠轻声娇声哝哝的道,“今日我可不在上,总是弄的浑身难受。”

  “依你,我这般抱着你,照样能行。”

  如何做?见他侧身,便这般闯了进去。

  悠悠吃紧喊痛,嘴里啐了声,“呸,下流胚子,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招式。”“早就看过,倒是不曾试过。当年在军营,睡在一个营长里头,说的浑话可比做的还要放浪,悠悠可要学,回头,为夫慢慢教你。”

  他闷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促狭笑意,没错了,许轻远就是这般故意戏弄阿蕴的,谁教这女子,缠在他身上,极为厉害,弄的他,忍不住想听她说些市井浑话。这土生土长的古人许轻远,在一次刷新了李悠悠的下限,没曾想,他能这般不要脸。

  当真是个下流胚子。

  这一个,到底是几个起承转合,李悠悠可是没记住,只是隐隐觉着,被他弄的如陷沼泽,泥泞浑噩,到底是疲累极了,才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只等第二日,李悠悠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李管事。

  李悠悠动了下胳膊,有气无力,想到昨夜,他换了三个姿势,硬是折腾了她这大肚婆三次,有些恼怒。

  “全是怪你,还不赶紧起身,听着外面似是有人寻我?不定是谁在找?”“嗯,你先躺会儿,我出去看看。今日可是埋怨起我了,昨夜,从你这小嘴里喊出的可不是这些个话。”

  张奎冷峻的眼眸中,含着温柔能滴出水的柔情,见他被褥内起来,上身为着丝缕,她低首瞧了下自己,赫然发现,胸口双臂皆是青紫痕迹。她也没刻意养的自己一身细皮嫩肉,心想,肯定是许轻远用的力气大了些。

  她起身,仓促找了衣衫,穿在身上,又去衣柜里面,翻了一身高领白衫绣着点点红梅的衣衫,下身是一水色的罗裙,换了个发髻,两鬓垂下丝丝黑发,倒是格外生了几分妇人身上才有的风情。

  美目流转,上下瞧了个遍,觉着没什么问题,这便出了内室。她出门,瞧着院子大门处,张奎站在内侧,外面站着个年轻男子,只等李悠悠定眼瞧了下,发现,是个陌生的男子,不认识。

  但,方才,她可是听到,有人在喊李管事的,应当是叫自己的。

  她移步走了过去,在许轻远跟前不远处时,喊了句,“张奎,这位壮士,是谁?”

  “李管事?”那年轻男子看向李悠悠问。

  “是我,怎么一回事?”瞧着像是出了事的样子。

  “还请李管事出手相助一把,救救我爹娘,小妹自作自受,当不可帮她,但是我爹娘,却被稀里糊涂弄了个教养过错之醉,当是可怜,还请您……。”

  张奎见李悠悠,眉头紧缩,眼眸疑惑,定是不知道眼前这年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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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不确定!谢谢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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