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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 南柯(二)


  (四)

  明靖珩听了彭氏的话,左右当这个人不存在,仍是日日与云彦芷住在一处。

  云彦芷却是心神不宁的,这日临睡前,明靖珩劝慰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当没她这么个人,听话,莫再多想了。”

  云彦芷虽然点了头,却仍是皱着眉,明靖珩却是翻了个身,侧头瞧着她,一只手玩着她中衣上的带子,另一只手便不老实的探了进去:“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念着不相干的人,倒是不管我高兴还是难受了……”

  云彦芷面上顿时一红,忙去捉他不安分的手,但她的力气哪能制得住明靖珩,明靖珩笑着道:“有这功夫,不如想着怎么给阿绫添个弟弟……”

  有了孩子,她也就没工夫再胡思乱想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如今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他接下来便要日日奔波在东宫和四皇子府之间,会很少待在府里。他怕她受了旁人的挑拨,想再用一个孩子拴住她。

  两个人挣扎间,云彦芷的中衣便被他给剥下来了,她穿着件鹅黄色绣蝶恋花纹的肚兜,称的她肌肤越发的白皙。那肚兜上的蝴蝶位置有些巧,正绣在那秀峰之上,他看的身下一热,便吻上那只蝴蝶。

  云彦芷先前还推拒着他,转眼想到那日彭氏说过的话,却是生了种要拴住他的心思,竟是不再挣扎,还配合起了他。

  云彦芷本是内敛矜持的性子,在床笫之事上,更是羞涩的紧,往常两人之间,多是明靖珩主动。今日她却配合起了他,一双秀腿缠在他的精瘦的腰上,更是挺腰迎合着他的动作。

  明靖珩何曾被她这么伺候过,往日里他一直顾惜着她身子弱,一直是控制着自己,如今被她这么撩拨着,却是失了分寸,一下捣弄得比一下狠,将她送至愉悦的巅峰。

  她被他弄得丢了一回,有些承受不住,心里生了怯意,便要逃。但他却正在紧要关头上,赤红着双眼。那里由得了她做主,双手掐住她不足一握的纤腰,硬是不许她后退。

  云雨初歇,明靖珩抱着云彦芷,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休息。听着她轻轻的喘息声,他却还有力气去调笑她:“阿芷,刚刚好不好?”

  云彦芷气的瞪了她一眼,但她如今眼角眉梢全是春色,哪有一分的震慑力,倒是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明靖珩又笑着逗弄她道:“你从哪里学来的那么个姿势。啊呦,你都不知道,简直是要了我的命了。以后咱们都用那个姿势可好?”

  云彦芷气的便要推开他,却是被他又压在了身下,他的唇覆在自己胸前,说话含含糊糊的:“还有力气推拒我……显然是刚刚夫君伺候的不够。”

  他说着便在她臀上惩罚性的轻轻拍了一下,硬是将她折成了刚刚那个羞人的姿势,这一遭他折腾的比刚刚还很。到了最后两人结束的时候,云彦芷感觉整个人乏的似乎沾枕便能着,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倒是明靖珩,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兽一般,在她唇上亲了亲,亲自抱她去净房清理了,两人才歇下了。

  朦胧中,她听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接下来我会忙的很,日日都着不了家,你莫要多想,平日里找陈沁雪一处玩玩……”

  因着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的吃了回饱饭,第二日他去四皇子府上时,心情仍是好的。连石海见了他,面色却是有些阴沉。明靖珩懒得看他的脸色,只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便与四皇子联络起了感情。

  做细作也得有个做细作的样子不是?

  散了之后,连石海却是堵住了他,对他道:“明五爷便这般任由我那女儿独守空房吗?”

  明靖珩怎么也想不到连石海竟能管到他的私事上,但他今日心情好,便生出了捉弄连石海的心思。

  他笑眯眯的对连石海道:“强扭的瓜不甜,连大人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连石海气的拂袖而去,临走还撂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明靖珩哈哈一笑,他小的时候,谢二那家伙一打不过自己,便会充门面撂下这么一句话。

  但他没想到,与谢知颐不同,连石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五)

  明靖珩这些日子忙的紧,白日在四皇子那边议完了事,夜里又要偷偷的趁着无人知晓的时候去“私会”一番太子。

  弄得他像是个红杏出墙的妇人一般。

  云彦芷一向睡得浅,他半夜又要出门,这些日子便一直睡在外院的书房,只用晚饭的时候,偶尔去她那里陪她坐上一坐。

  这日他正在兵部,却看见引路的小太监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他,他不动声色看了,连石海竟是借故国库空虚,要断了英国公府在边疆的军饷。

  如今战事正酣,若是停了供应,英国公和明泽效在边疆,早晚要生变数。

  明靖珩没想到连石海竟能这般不要脸,他气的睚眦欲裂,去找连石海理论。

  连石海看着他,却是笑道:“明五爷,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可是有后着的。”

  明靖珩只觉得自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将连石海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汝窑的水丞碎落,发出一声脆响:“你知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后果!突厥人若是攻进来了,你置百姓苍生于何地?”

  连石海却仍是笑着,他注视着明靖珩满是怒火的双眼,蹲下身捡起了那砚台的一块碎片:“这可是端砚,五爷也太不爱惜物力了。”他看着那被摔成四分五裂的砚台,笑道,“这天下大势,不就是如此,碎了,总有人能给补上。”

  他抬起头看着他,笑容中带着丝洋洋得意的毒辣:“五爷既然真这么关心天下苍生,为何不愿按我说的去做?兰芝虽然比不上你夫人花容月貌,但也差不了太多。难道我连石海的女儿就这么入不了你明五爷的眼吗?”

  第二日,明靖珩看着兰芝跪倒在明家祖先排位前,他闭上双眼,待兰芝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含羞带怯的站到他身边时,彭氏笑道:“好了,今日是洞房花烛夜,阿寄你就宿在乱玉轩吧。”

  见彭氏要离开,他却是追了几步上去,对彭氏轻声道:“阿芷那边,今晚恐怕不好过。阿嫂可否帮我劝慰一二?”

  彭氏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兰芝,见明靖珩丝毫没有避讳兰芝的意思,面上仍是一派淡然。她再也撑不住笑意,只匆匆答道:“我知晓了。”

  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洞房花烛,兰芝如今算是他的平妻,虽矮了正妻一头,但仍是着红。他将兰芝头上的绣帕挑起,看着她弯弯的眉眼,却生出一种疲惫和厌倦。

  敬酒时他故意喝的醉醺醺的,旁人只是当他高兴,什么人来敬酒,他都不拒。兰芝见他醉到不省人事,摇摇晃晃的回了新房,忙起身将他搀扶到床上去。

  她拿了块湿手帕,给他擦脸,他却是抓住了她的手,笑着问她道:“这可是你想要的?”

  兰芝顿时面色一派苍白,他却似是一时醉话,翻了个身,便睡过去了。

  阔云堂内,云彦芷听着正厅那边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只觉得心冷的想要死掉一般,她突然想到昨日彭氏和她说的话。

  “阿寄他一直是个长情的人,这些年来,对兰芝也一直没有死心。不过你放心,你还是他的正妻,毕竟你也是给他生下阿绫了的。阿寄这孩子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好,他如今对你又有一股子歉意,就算日后兰芝能得宠,你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她哄着阿绫入睡,看着女儿那娇弱的面孔,泪水却是大朵大朵的掉了下来。

  一夕之间,丈夫心仪的变成了旁人,父亲贬谪浔阳。

  她的天地都变了。

  (六)

  洞房的第二日,彭氏来陪兰芝说话,见她一脸的憔悴,便打趣道:“阿寄昨日晚上可把你折腾的不轻吧?”

  兰芝原做过彭氏的丫鬟,故彭氏与她相熟的很,但此刻兰芝却是尴尬的笑了笑,只装作娇羞的垂下了头。

  彭氏的丫鬟进来报了信,对她轻声道:“阔云堂那位说二小姐病了,请五爷过去看一眼。”

  彭氏一向看不上云彦芷,嫌她为人木讷,此刻却是嗤的一笑,道:“咱们这位五夫人,为了留住男人,连孩子都拿来做垡子。”

  兰芝心中有事,却没凑趣和她说什么,彭氏秀眉一挑,道:“可惜了,如今阿寄出门去四皇子那边了,他们男人商议朝事,只怕是不好去请。”

  见丫鬟走出门去,她想了想,又道:“回来!”

  彭氏转了转眼珠子,道:“这么去回话,恐她会说我厚此薄彼,你去拿了对牌请孙太医过来瞧瞧。”

  阿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热才退了下去,云彦芷亦是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明靖珩那边她派人去请了又请,得到的回话仍是有事要忙。

  阿绫的病情缓和下来的时候,彭氏来看阿绫,对她道:“我都为你不值,他这两天一直待在兰芝那边,我让他去看看阿绫,他还说……”

  云彦芷眼角含着泪,只觉得内心无限凄苦,问道:“他说什么?”

  彭氏敲了敲她的脸色,方斟酌着道:“他怪你拿阿绫做垡子,用女儿当争宠的工具。”

  云彦芷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她曾经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不信她,甚至不惜拿最恶毒的方式来揣度她。

  彭氏见她面色苍白,又劝了劝她,才道:“阿寄他如今也是一时迷了眼,过一阵子便好了。”

  她面上全是泪水,却仍是守着礼节,对彭氏道谢:“多谢大嫂宽慰……我实在是……”

  彭氏见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她不耐烦在云彦芷身上耗功夫,便道:“你想开些……自古男子多薄幸。”

  云彦芷收住了泪水,对她福了一福身,转身对自己的大丫鬟雪霁道:“你去送一送大嫂……”

  明靖珩刚从大同回来,待进了城,他先去了一趟四皇子府。

  他这一趟是去替四皇子联络西北的将领,他去的隐秘,连家中都瞒着,四皇子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满是歉意:“知衡,叫你新婚第二日便去西北替我办事,是我不对。”

  他忙道:“殿下说的哪里话?”

  四皇子不过也是做个态度罢了,又打趣起他道:“知衡回来的这么快,可是挂念家中新妇?”

  明靖珩抽了抽嘴角,自动忽略了那个新字,坐在四皇子身边的连石海托着茶杯,笑意吟吟的看着他,目光却如跗骨之蛆。

  另一个年轻的臣子凑趣道:“新婚第一日便扔下妻子,知衡可要和岳父大人赔礼道歉才是。”

  明靖珩的目光顿时阴冷下来,但他仍是默不作声,只连石海笑了起来:“你这么说,倒显得老夫还要管女儿女婿的房里事一样。”

  他这话说的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但在座的人哪个敢得罪他?忙是岔开了话题。

  明靖珩回府那日正是十五,正是应当宿在正妻房中的日子,他有七日未见到云彦芷了,只觉得心头有好些话要与她说,但看到她冷漠的神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外面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人沉默的面对面坐着吃着饭。

  明靖珩看着云彦芷淡漠的神情,只觉得味同嚼蜡般。

  好不容易等她吃完饭,她却是招来了丫鬟,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雨夜路滑,五爷要走了,你去取那盏明瓦的灯来,给他照一下路。”

  说罢便回了内室。

  明靖珩满心的热血被她一盆冷水浇了个剔透,他追上去问她:“阿芷,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她却是躺在床边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坐在床边等了好久,见她仍是不回头,他只觉得自己如今心如一滩死水,表面上风平浪静,所有脏的臭的却都埋在了湖底,满是疲惫和无可奈何。

  太子还在等他,他伸手去摸她的肩头,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他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我明日再来看你。”

  云彦芷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将脸埋在枕头上,抽泣着将身子缩成一团。

  她一直不是个有主意的人,如今父亲远走浔阳,无人能替她做主。唯一一个心心念念的他,却也不再在意她了。

  她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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