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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8.7


  可是他怎么知道?

  他人胖, 摔得狠,扎了一脸的玻璃渣子,送到医院后一听到要掏住院费, 他父母立刻带着俩兄弟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一句:“你们李家害得我儿子成这样, 你们给他看病!不然我告你们!”

  至于李家二老呢?

  在医院撇下两万块钱就没了踪影。

  如今这满城皆知他们李家的笑话了, 女儿肚子里那个祸害也没了, 谁还惦记着你张明宇算哪根葱?

  弄死他的心都有好吗?

  陈月洲和张茜被带到公安局里一番教育, 好在他俩没对别人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张晓雅父母又及时取了钱来保人,警察也没怎么过问太多,这番闹剧算是这么马马虎虎地落下了帷幕。

  当天晚上, 北川当地民间新闻的几家官博纷纷报道了这件事, 有几家还买了不少转发, 没一会儿就蹭上了实时热搜榜——

  #曲阳酒店婚礼砸场子视频#,

  #凤凰男抛弃结发妻子骗婚#

  #大肚子前女友来砸渣男婚礼现场直播#

  #被闹新郎毁容#

  #曲阳酒店被闹新郎医院现场采访#

  ……

  陈月洲细细翻着每一条微博, 五花八门的视频拼在一起,倒真是差不多还原了当时热闹的情景。

  看到还有人发了张明宇医院就诊的录像,他不禁哆嗦一下:人这本性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落井下石毫不犹豫……

  478冒了出来:

  陈月洲想了想:“张晓雅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状况怎么样?”

  以张晓雅那个性子, 十有八jiu做不到生下孩子之后丢孤儿院这种行为。

  但只要一天带着那孩子, 就一天忘不了张明宇,走不上人生巅峰也刷不到巅峰值。

  指不定过几年这件事过得差不多了,张明宇瞎着一只眼没处可去又找上张晓雅,哭诉一番自己年轻时候错了,又拿孩子不能没有爹这种理由没事找事,俩人好一番折腾又和好了……

  张晓雅能为了“保守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这样封建的观点原谅张明宇第一次,就会为了“单亲母亲抬不起头”这样糟糕的观点原谅张明宇第二次。

  那么,她未来的生活会幸福吗?

  呵。

  不提张明宇,一个正常的有爱有恨的人,会因为一个自己从不期待出生的孩子,而去原谅一个自己早就没了感情、还毁了自己前途和健康的伴侣吗?

  他们两个以后过得有多么鸡飞蛋打无所谓,可那孩子真是倒霉啊。

  从小和怨妇一样的亲妈生活在一起,天天听着她抱怨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等长大点儿了亲爹回来了,没过几天好日子又得面对家暴出轨鸡飞狗跳墙。

  与其那样,不如不出生。

  478翻了翻手机:

  “有能让孩子流产或者不出生的办法吗?”

  看着478结结巴巴的样子,陈月洲摆摆手:“算了吧,我自己想办法。”

  当晚他和张茜通了电话,讲清了孩子不能出生的道理后,张茜深表赞同,倒也是配合,同他把吓唬李娇娇的方法又在张晓雅身上上演一遍,还自导自演了几出吓人的闹剧。

  没过两天,陈月洲正在午睡就接到了张茜的电话,她说张晓雅这些日子本身就胎像不稳,这两天又接二连三受到巨大刺激,忽然生产了,孩子没保住。

  陈月洲对结果很是满意,应了声倒头继续睡了。

  虽然倒流过一次时间,但他这双眼皮从割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还有些浮肿,医生说能休息就休息,恢复之后更加自然。

  又过了两三天,张茜再次给他打来电话,说张晓雅哭着喊着要去医院见张明宇。

  陈月洲一听乐了,决定和张茜陪着张晓雅一起去。

  478疑惑,陈月洲悠悠地解释:“孩子都没了,张晓雅还有什么理由非张明宇不可?就算张晓雅还是希望和拥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结婚,就算……就算是喜欢这个男的,可看到病床那个瞎了一只眼还被所有人唾弃的男人,她还会这么想?没几个人能高尚成这样。”

  驱车到了医院,望着病床上那一坨虚弱的身影,张晓雅有些懵。

  原本她准备了很多台词,像是对张明宇哭诉他们孩子没了、像是安慰他知错就改他们还可以回去、像是告诉他可以一起离开北川重新开始……

  可当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因为疼痛而蜷缩着身体、本来又矮又胖的此刻更像个肉团子的张明宇,看着他一张黑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满都是缝线,右眼被厚厚的绷带缠着……她的话忽然就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

  张晓雅本能后退一步,膝关节一抖,险些摔倒。

  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张明宇艰难地睁开左眼,一见是张晓雅,眼神瞬间直了,咧着血盆大口就是一通骂:“你个臭biǎo子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恨我吗?你如意了吧!滚!你给我滚!”

  之所以说是血盆大口,是因为他的嘴真的很大,陈月洲瞧着桌子上那花****底塞进去都没问题。

  张晓雅被张明宇这一吼,彻底呆了。

  她是恨他骗了自己,恨他抛弃了她和肚子中的孩子,可这恨并不是真心希望他去死,而是希望他能因为自己的恨知错就改,回到她的身边。

  毕竟,她的内心深处总是告诉她:我不能离开这个男人,我不能成为弃妇、我不能一个人抚养孩子、我不能成为别人的笑话……

  所以,即使表面上她对所有人表示自己恨透了张明宇,但她还是打心底希望他能回来,能让她顺应这个社会的规定的秩序,和第一任男人结婚生子,不要被这个社会指指点点……

  可如今,她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和她的孩子没了,他还冲她大喊……

  不知为何,她动摇了。

  她忽然就想放弃了。

  放弃这个背叛过自己还宛若一坨废物的家伙。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迷茫——以前的自己,到底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什么呢?

  喜欢他能说会道?可是现如今他毁容了,再也没机会能说会道了;

  喜欢他聪明成熟?可是他亲手经营的形象已经倒了,微博上满都是他的“丰功伟绩”;

  喜欢他是个潜力股?呵,潜力股……这样子,还是潜力股吗?

  不,这样子的人如果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才会被人嘲笑吧……

  张晓雅细碎的退步印入陈月洲的眼底,他顿时笑了。

  说好的痴情呢?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这种时候不应该退后啊,应该扑倒在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怀里说:“没关系,我还爱你啊。”

  人性啊,就这么简单。

  哪有那么多坚贞不渝的爱,情啊爱啊那一阵儿过后,不过是因为某些开不了口的原因而离不开对方。

  他召唤478:“张明宇右眼确定要瞎对吧。”

  478点头:

  “能提前吗?现在,立刻,你不是说新手任务会给好几个金手指吗?”

  478在手机上拨了拨:

  陈月洲深吸一口气:“老子昨天50积分都掏了!20积分也无所谓了!买吧!”

  与此同时,床上的张明宇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用力地抓着包裹着右眼的纱布嘶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好痛!我的眼睛!!”

  ……

  十分钟后。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摇了摇头:“右眼忽然急速萎缩……”

  “是要瞎了吗?”陈月洲问。

  医生欲言又止:“已经……”

  之后转而看向张茜和张晓雅:“请问你们是患者的家属吗?这里家属只能留一个人,不能待这么多人的……”

  “不,不是,同学,我们只是同学。”

  张晓雅匆匆忙扭过头,像是怕被人察觉到他们二人的关系似的,抓着手包拉着张茜就走。

  她离去的背影仓皇而狼狈,某一刹那,让人恍惚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幕幕闹剧不过都是一场梦,他们之间仿佛从未有过爱情。

  ……

  张晓雅走后,陈月洲坐在张明宇床前默默剥着小金桔吃。

  478好奇:

  陈月洲沉默地继续剥着橘子:“别急,我正想对策,今个儿我要血洗前耻,不把他的分数刷干净我就不姓陈。对了,张明宇个人资料卖多少积分啊?”

  478翻了翻手机:

  “买。”

  资料到手,陈月洲在脑内粗略过目了一下——

  张明宇,身高165cm,体重97kg,内蒙古某个贫困县人,家里共三个孩子。

  虽然身为汉人,但因为水土问题,父母都极其身材高大,对于身材矮小的他非常不待见。

  他从小因为身高时常被同龄人欺负,不过由于他成绩好,从高中起学费全都是政府扶持。

  大学之后来到北川,立志要找一个城里的姑娘结婚,摆脱贫困和歧视,并向父母证明个子低可以比个子高更有本事。

  所以在找女友方面上,他无法接受身高低于170cm的女性,并厌恶和唾弃着低于这个身高以下的女性,扭曲地认为低于一米七会拉低孩子的遗传基因。

  在和张晓雅互相见过家长之后,通过提前收取女方家的彩礼钱,替父母在呼和浩特购置了新房。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得到父母的喜爱。

  父亲很快就把这套房过户到了二弟的名下。

  之后他傍上李娇娇,再次拿到了彩礼钱,并又为父母购置了一套房,而他的父母正准备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三弟。

  至于张明宇和李娇娇的关系,需要50积分解锁。

  陈月洲顿时惊了:“你们这还带内部额外收费的?”

  478:

  陈月洲现在也算是有点小积蓄的人了,懒得和478计较:“买买买。”

  李娇娇,女,25岁,身高173cm,体重49kg,商务大学本科在校生,和张明宇决定正式交往前已经有了3周的身孕……

  陈月洲正在剥橘子的手僵住了:“啥?啥玩意?身什么?身孕?”

  478点头,翻了翻那价值50积分的资料:

  “所以,合着你的意思是,这个李娇娇,把自己父母和张明宇都骗了?”

  “行了!不用念了!”陈月洲剥完了最后一个橘子,皮往盘子里一放,“走,打印文件走!”

  ……

  半小时后,三份文件安安静静地躺在张明宇的床头。

  一份,伤情鉴定,里面夹着他右眼眼球萎缩的检验报告;

  一份,房产证复印件,里面夹着他父亲把第二套房子过户给三弟的证明;

  一份,亲子鉴定,里面夹着李娇娇肚子里孩子生父的真实信息……居然还是个黑人。

  全部是陈月洲直接找478,用最后的一枚新手金手指兑换来的。

  虽然取证不难,但他最近累了也发了,二三十积分出手丝毫不觉得心疼。

  离开后的第三天,系统传来播报音——

  陈月洲舀了勺燕窝慢慢喝了,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雾霾下的世界一片灰青,什么都看不见。

  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各个行色匆匆,把冰渣踩得漆黑,和水渍混在一起脏兮兮的十分难看。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和银háng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陈悦豪那个小子,陈国富那个老油条是铁定不会放了我的,可把**给出去,就显得诚心多。”

  拍完照,陈月洲看着新到手的**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头像,心情颇好:“再说了,那么丑的证件照,肤色和我差了七八个色号,我早就想换了。”

  478非似懂非懂,陈月洲已经抱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到了母校的图书馆。

  北医大学全名是北川医科大学,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区的一所时代久远的985名校,论医学方面的师资力量,在全国位居前三。

  学校氛围很好,书香气息浓郁,而且建筑风格复古却不陈旧,校园体验感极好。

  北医的图书馆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层,光是自习室就有六层,楼体是现代化的建筑,可染色风格和周身装饰却充斥着浓郁的唐风。

  陈月洲抱着书在六楼最左边拐角处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欢这个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内河,光线充足,中午的时候阳光总是洒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阳光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和摇曳的柳树,画面让人心旷神怡。

  摊开专业课和数学的练习册,陈月洲开始心无旁骛地做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对待学习那谨慎的态度却是真切的。

  出生在东北大农村的他虽然从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无缺,但那里终究是农村,与他做伴最多的永远是数不完的玉米堆和烧不完的柴,每当看着嫁给读书人的大姐从外面回来,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安于现状,知识才能带他走出这片狭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试对北医研究生出身的他丝毫不构成威胁,只要能确保出勤率足够、半年到一年内拿到证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样了,时间长、范围广还压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开始复习,十二月底才能考试,初试通等复试又是半年时间。

  而现在的他很穷、生活很被动、连生命都是掐着积分算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尝试失败之后再战。

  陈月洲认认真真做练习册,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会儿,那人影扭过头,盯着陈月洲,看了半天,张口:“学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长微积分的样子,能问你道题吗?”

  陈月洲正在算题的笔停下,抬头,是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扎着高高的单马尾,满脸的胶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练习册。

  (x)

  导数?

  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积分入门吗?

  这么简单的内容,大学生了还不会?平时上课是干什么去了?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打算搭理那姑娘,系统这时响了。

  陈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这次了然了。

  哦,这就是478说的那个高三女生啊!

  他拦住准备给他大纲的478:

  陈月洲一改刚才的不耐烦,拿过女生的习题本,认认真真给她把解题方法和解题思路讲了一遍。

  听着小姑娘连连不断的道谢,这才调出任务大纲——

  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对相差15岁的情侣。

  女生叫陈语轩,今年17岁,是北川当地一家还不错的高中的高三学生。

  男方名叫翟建鹏,今年32岁,北医硕士,兼母校讲师,现在在一家风投公司做中层。

  半年前,陈语轩来北医找读本科的前辈,结识了对方的导师翟建鹏,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发展了恋爱关系。

  两个月后,两人发生了关系,翟建鹏答应等陈语轩大学后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医大学,必须考湖中职业学校,考上之前不能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翟建鹏给出的理由是:她还是高中生,被人知道这段关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北医难考,他心疼陈语轩,而湖中好考,他又有关系,等她在湖中读到专二的时候就送她出国,刚好后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着她。

  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据,陈语轩立刻同意,毫无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鹏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医大学的生理学教师,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学,罗娟。

  之所以会勾搭上陈语轩,不过是因为男权大社会背景下部分男性惯有的认知——

  玩小女生的清纯拿个一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不过,既然她自己不想活,他也觉得正好,不禁微笑:“小雅姐你说什么呢,如果你死了,的确他们的这场婚礼会失败,而且,明天女方家指不定还会上北川市台的新闻,张明宇也在北川混不下去了……但你的父母怎么办?”

  陈月洲一边装模作样担心地看着张晓雅,一边细数着她如果跳楼的好处。

  “我的父母?他们已经被我拖累的太久了,呵……”

  张晓雅说着趴在了围栏上。

  陈月洲匆忙围过去装模做样地拉着她的裙摆,却不用力——

  “小雅姐,你不能这么做!张明宇那个妻子的肚子里面还有五个月的孩子!如果你这么冲动,怕是那个女人也会保不住,那个女的得家人铁定会跟你的父母过不去!你得多想想你父母啊!”

  ——你死了,小三指不定也会被你拉着陪葬,刺激不刺激,想跳不想跳?

  果不其然,张晓雅被这爆炸性的新闻气得全身颤抖:“哈哈,还有孩子,他们真是了不起啊!他们真是有手段,不把我张晓雅当回事啊!”

  恰好楼下这时轮到两位新人牵手上台,张明宇牵起李娇娇的手信步走着,无意识地向上看了一下,那表情印在张晓雅眼里,像是对她无能的嘲讽。

  这边陈月洲还没反应过来,张晓雅已经先一步一跃而出。

  他下意识一把拉住张晓雅的手紧紧地握住,与此同时在脑内召唤478:“告诉我天台**的位置在哪里?”

  478的语气不太好,事到如今,她也不是傻子,她已经看明白了:陈岳州决定弃车保帅,丢弃掉张晓雅用来保住张明宇的分数。

  她非常不赞成陈月洲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可她也不过是个新出炉的系统,她没有办法违背宿主的想法。

  陈月洲了然,视线落在两人紧扣的双手上。

  他的手指轻轻下挪,触碰到张晓雅黄金手链的时候,食指不禁微微弯曲将它勾住。

  而后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夹在张晓雅硕大的钻石戒指上,猛一用力——那枚戒指便挂在了他的中指上。

  随后,他收起那副假模假样的关心,望着一脸错愕张晓雅,声音平淡而清朗——

  “张晓雅,想知道你的人生为什么这么挫败吗?”

  “……”张晓雅惊恐地望着他。

  “因为你到临死都总是相信不该信的,事也好,人也好。”陈月洲语毕,猛地松开了张晓雅的手,抽回手掌的一瞬间,他将两样饰品已经藏进了袖子里。

  旋即面无表情的勾唇——

  “东西我替你收下了,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我的人生还得继续呢。”

  张晓雅就保持着一脸复杂而扭曲的表情,周身婚纱随风而起,像绽放的百合花,一瞬间坠入那摇曳的百合花丛中。

  顷刻间,殷红染血了那片雪白的花海,那女人如雪的嫁衣一瞬间被流淌的鲜红所覆盖,她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脸庞四周,没有生气的面孔就像是被抛弃的提线木偶一般,躯体支离破碎地撒散落在地面上。

  下一秒,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紧接着系统传来了播报音——

  陈月洲回过身子面对**的方向,装模作样地趴在地上放声大哭:“小雅,你怎么可以跳楼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开啊,为什么啊……”

  好一会儿后,他爬起来,颤颤巍巍从角落里搬来一个包装为糖果的箱子——那是她让张茜事先藏好的“爸爸去哪儿了”的海报。

  “小雅,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一定!呜呜呜……”

  他一边虚伪地装哭着,一边将箱子打开,猛地向下一推——

  那海报顿时像翩翩飞舞的蝴蝶,漫天散落。

  混乱的人群中有不少人下意识接住了海报,随后各个都惊恐地抬起头看向一脸懵逼的张明宇。

  穿着婚纱和张明宇手拉手的女人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尸体吓得不轻,她本能地接过天空中的海报,随后扭过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紧接着双腿不支瘫坐在地。

  陈月洲笑了笑。

  五个月大肚子的孕妇,先是看到高空坠楼的尸体,再是看到丈夫的黑历史,她又能承受多少呢?

  系统再次传来播报音:

  怎么还有200积分?

  陈月洲对于这样子的结果颇为不满,他掏出手机给张茜发了短信:

  [张晓雅的父母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张明宇,可是人家根本不愿意见我,刚才小雅姐受不了失控跳楼了,我极力阻拦着,可是都没有任何用,你们快去现场吧,也许抢救还来得及,记得打120啊。]

  之后他使劲儿揉了会儿眼,故意让自己双目通红,又用力咳嗽了几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蹲在地上抱着身子,倒真像极了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儿该有的样子。

  片刻之后就见两个老人火急火燎地冲去了三楼,张明宇还没反应过来,老人抬起手臂对着他就是一下,陈月洲眯缝着眼,细细一看——是把匕首。

  陈月洲对这个扣分结果还算满意。

  张晓雅的死无非就是搅臭张明宇,可但凡一个人足够不要脸,换个地方依旧能浪得起飞……但残了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才会事先联系张茜把张晓雅的父母接过来,等看到女儿死,这两个爱女如命的老人本能会产生同归于尽的想法。

  就算杀不了张明宇,但只要能给他落下点什么病根,这痛可是伴随一生的,得分自然不可能少。

  陈月洲满意地点点头,进入吃瓜群众状态。

  478被陈月洲气得浑身发抖,她压着怒意告诉自己:跟猪随猪跟狗随狗,跟了人渣你只能顺着走,一旦有跳槽的机会,她要立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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