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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0.7.14+


  可是, 改变他们想法的不是这些。

  很明显是在问:你怎么不劝劝这个神经病?

  张茜回以陈月洲同样凉凉的眼神:我能怎么办, 我也能很无奈啊!

  一番对视后, 陈月洲锤了锤额头, 四周环视一圈问:“她爸妈呢?”

  “昨晚看到她定了婚纱穿, 气走了。”张茜长叹一声, 无力又无奈, “一晚上都没回来。”

  陈月洲见对方父母也跑路了, 一时半会儿没辙, 只能上前劝她:“小雅姐,我们今天是为了让张明宇和那个女人过不好才去的,你穿成这样, 太引人注目了……

  人家新娘都是婚车送到酒店门口, 跟一大堆亲朋好友还有新郎一起进去的, 你就一个新娘带我们俩伴娘,也没个像样的车, 一看就有问题啊?你这酒店大门都进不去啊大小姐?”

  “这我不管,我就是要这么进去,如果你们不带我没关系,我自己也能去。”张晓雅冷着脸,双目无神, 却带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

  张茜气得头疼:“小雅!你怎么还这样!”

  “不过,如果有些人能帮我的话……”张晓雅抬脚, 将身侧的小箱子一踢, 箱子倒地, 洒出一沓沓粉色毛爷爷。

  “这里面总共九万,这是我在北川这么几年奋斗攒下来的全部钱,只要能让我穿着婚纱进去婚礼礼堂站在张明宇身边,都是你的,还不够吗?”

  陈月洲呼吸一窒。

  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彻底疯了。

  还说让她走上人生巅峰?

  简直做梦好吗?

  就她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德行,怕是见了棺材都不会落泪!

  “小雅!你疯了?”张茜惊呼。

  张晓雅冷笑:“我没疯,我很正常,我只知道我把我的青春全部堵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我的朋友、家人、同事全部都为了这个男人而离我远去,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牺牲点钱也不算什么,我就是要穿着这身婚纱站在他面前,让他扪心自问,到底对我有没有惭愧,到底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汤!”

  “小雅你……”张茜气得胸口疼,“你才多大啊,青春什么青春啊!你要是为了这种人渣把一辈子搭进去才是毁了青春呢!买股票赔本了还要学会及时止损呢!”

  “你别给我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张茜气得喉咙直冒烟,最终无可奈何地在一旁坐下,狠狠灌了自己一杯凉开水。

  看着眼前固执的张晓雅和气得大脑发懵的张茜,又看了眼地上的钱,陈月洲有些出神。

  张晓雅虽然蠢,但还真是肥得流油啊……

  这些钱可比他读研究生出门工作或者赖着李薇来钱快多了……

  这任务要是做成了,岂不是赚大了?

  陈月洲头一次觉得有个系统似乎还挺好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蹲下身子,将洒落出来的毛爷爷全部塞回箱子,转身装进自己包里。

  尔后看着张晓雅,打了个响指:“既然你决定豁出去了,那我也豁出去,我现在去打车,你收拾好了就出门。”

  之后转头看向张茜:“小茜姐,我们的作战方略改变一下,我等下微信发给你。”

  “啊?什么?”张茜看着他背着钱迅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月洲出门,给隔壁24小时便利店打工的小哥了三百块钱,让他穿件西服跟自己出趟门,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他给滴滴开了个□□,分别叫了两辆车,选的都是优质型,目标地曲阳国际酒店。

  连续取消了好几个十个订单,总算刷出来一辆宝马和一辆凯迪拉克接单。

  上车前,他给两辆车的后视镜上挂了个小红花,司机问他干什么,他解释:“新郎昨晚和人喝大了,现在送医院去了,说是输完液十点才能来,车队压着没法出发,所以想着先把新娘子送去酒店。”

  司机露出颇为同情的目光:“隔天就要结婚能喝成这样,这男人得有多不负责任,这新娘下半辈子日子可真苦啊。”

  等两辆车到达了酒店,陈月洲扶着张晓雅先下了车,张茜和便利店小哥从后车下来,他转身悄悄给小哥胸前别上花。

  酒店外的保安走了过来,一脸好奇:“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几个?你们今天是哪个厅的?我现在通知一下。”

  陈月洲立刻戳了一下张晓雅。

  两人刚在车上商量过对策,张晓雅迅速装着呕吐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车队中途堵着了,就我们这两辆打头的车来了,我家新娘子晕车,想吐的厉害,能不能先进去上个厕所啊?让新郎在门口等车,一会儿车都到了你们再通知开厅行吗?”陈月洲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凑近保安了一步,“我们家新娘子,都三个月了,坐车难受得不行,但不方便对外说……”

  张晓雅呕着呕着由于用力过猛,还真吐了出来。

  陈月洲:“……”

  人蠢得不行,演技倒还不错。

  这时,不甘示弱的便利店小哥凑了上来,一瞬间戏精上身,一把抱住张晓雅,两眼泪汪汪的:“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这么冷的天你们先进去吧!吃点东西暖暖肚子!等车队都来了我来登记!”

  陈月洲:“……”

  这年头怎么人人都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

  保安忙挥挥手:“行行行,这天气穿婚纱的确怪冷的,肚子还那什么,你先进去吧,点个早饭吃吃。”

  张茜和陈月洲忙搀扶着张小雅进去。

  便利小哥很敬业地对她们离去的方向挥挥手:“媳妇儿,我马上就到啊,想我的话打个电话啊,我爱你啊!”

  陈月洲:“……”

  哥,我就给你了三百块钱。

  别演了,回去吧。

  天怪冷的就穿个西服你不冷吗?

  进了大堂,陈月洲去开了个套房供几个人暂时休息。

  可拿了房卡刚一回头,刚还站在身后的张晓雅就消失不见了。

  “小茜姐?小茜姐!她人去哪儿了?”陈月洲慌忙抓住一旁正在电联发传单人员的张茜。

  “啊?”张茜一愣,随后瞬间面色惨白,“该死!”

  陈悦洲顿时有些恼:两个大活人还看不住一个孕妇!真他妈窝囊!

  他冲到电梯口摁了上楼键进去:“小茜姐,帮我看看隔壁电梯最终停在了哪一层,这就两户电梯,刚才这大厅又没什么人走动,旁边的电梯却上去了,十有**就是张小雅上去了,一旦确定立刻给我发微信。”

  说话间电梯关了门,不一会儿陈月洲收到微信:[电梯一路没停,最终停在了12楼。]

  12楼?

  那不是……天台吗?

  陈悦洲顿时觉得脊背一僵,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她不会,又要跳楼吧?

  现如今的他已经不对张晓雅走上人生巅峰抱有任何期望,但唯独不能让她破坏自己的计划。

  如果她现在死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沫、他所散播的一切事实将会变成流言蜚语、他回到自己原来身体的终极理想,也会随着张晓雅的死亡而终结……

  厚重的电梯门划开的刹那,陈月洲箭步冲了出去,他疯狂地奔跑在天台上,寻遍各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直到来到天台边向下看——

  天台的正下方,遍地开满了不合时节的百合花——恰好是张明宇和李娇娇结婚的那座礼堂的户外婚礼现场。

  而张晓雅,就站在那堆鲜花中间,捧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花束,闭着眼像是在祈祷。

  陈月洲狠狠踹了脚墙墩子,掏出手机联系张茜:[人找到了,她应该是爬楼梯上去的,三楼,张明宇婚礼现场的户外花园,务必在工作人员赶到之前骗走她。]

  冲下楼的时候,张晓雅正坐在百合花丛中央,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撕扯着手中的花束,无论张茜在一旁说些什么,都无法将她打动。

  陈月洲揉了揉眉心,他算是彻底对这个女人死心了。

  如果说幼苗感染病毒只需要打针灌药就能痊愈,那她张晓雅就是病虫腐蚀到心窝的成年大树。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神平静而清冷:“我刚联系了张明宇,他说,可以答应你避开所有人见一面,他也想和你单独谈谈。”

  “什么?”张晓雅惊出声。

  陈月洲继续:“你跟我上天台,他说想和你单独聊聊,他在天台等你。”

  之后,他转头拉着张茜:“小茜姐,小雅姐让我去约张明宇到天台聊聊,为了预防万一,我会盯着她,但你还是把小雅姐的父母接过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张茜点头:“我尽快,你一定要看着点她,别让她再捅什么乱子。”

  478一边啃着干饼一边看着戏。

  见陈月洲没搭腔,这才悠悠地放下饼打量着自己的宿主——

  少女平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那阴鸷而麻木的双眼眼底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光。

  “卧槽?”陈月洲看了看表,“你怎么混进来的?从哪儿来的这身衣服?”

  小哥看着陈月洲:“你是全村我最酷?说好的五百块呢?”

  陈月洲打开支付宝:“你扫我。”

  小哥收了钱,一边卸货一边道:“唉,酒店做事,客人们的需求五花八门的,我本来就是个闲职,所以顺便当个跑腿,没事接个酒店内部的单子。”

  说着他笑笑:“顾客需要让人跑腿的差事多了,摸个鱼多大个事,你要的这些东西平时弄个什么展览啊、聚会啊都会用到,仓库都有,我就直接给你拉来了。”

  陈月洲瞧着他那副乐呵呵的样子:“那如果我再给你个差事,你还干吗?”

  “给多少钱?”

  “再给你一千。”

  “妹子你真爽快。”小哥问,“什么差事?”

  “帮我把楼上的妹子绑在水管上。”陈月洲指了指张晓雅。

  “啊?”小哥愣了一下,“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谁让你做犯法的事情了?你看我这文文弱弱的样子像是要去犯法吗?”陈月洲叹了口气,瘪着嘴巴,瞬间进入编故事模式,“我姐姐她是今天婚礼的新娘,可是心里藏着别人,不想结婚,我怕她跑了,所以我才堵在这里……”

  小哥看着眼前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娇滴滴快要哭泣的样子,不禁心头软了些,再瞧了眼穿着婚纱站在楼顶不畏风寒的张晓雅,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只帮你摁住她,要捆要绑你自己上。”

  “谢谢大哥。”

  回了天台,陈月洲拉上小号棉袄先套上,随后将大号的棉袄交给张晓雅:“张明宇脱不开身,他马上就来,让我先把棉袄给你,别冻着,你瞧。”

  张晓雅接过棉袄,瞬间红了眼眶:“这棉袄,真的是他给我选的吗?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两件一模一样的棉袄,就是这种上紧下松的,也是黑色的……”

  陈月洲:“……”

  大姐,这种棉袄是百搭款!

  百搭听得懂吗?

  就张明宇那又胖又矮的身材和你这种又瘦又高的身材,唯一能穿的情侣服也就剩下这种百搭款棉袄了好吗!

  重生一次,还要多看一次张晓雅给自己加戏,心好累。

  张晓雅二话不说脱了婚纱,陈月洲这才看清,她里面只穿着件单薄的背心和四角裤。

  陈月洲不禁打心底佩服——上一世,她就穿着这么点儿东西在零下几度的天台上坐了快两个小时,这毅力,真牛逼。

  等张晓雅穿了棉袄,陈月洲对身后藏在墙角的小哥摇了摇手,小哥立刻跳出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摁倒张晓雅。

  陈月洲趁机拿着麻绳手脚干脆利落地将她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你个……”张晓雅还来不及开口,陈月洲已经把自己的病号服脱下来,堵上了张晓雅的嘴。

  “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会儿了。”陈月洲挑挑眉道。

  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时候嘴太臭,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产生再让她跳一次楼的想法,他选择从一开始让她闭嘴。

  等小哥走后,陈月洲把张晓雅脱下来的婚纱和假发套在了假人身上,他用刀撬开假人的螺丝,将那堆芭比娃娃塞了进去。

  之后,将油漆倒入塑封带,黏紧,塞入假人身体里。

  一切准备就绪,陈月洲打开微博,搜索:北川地方报道。

  出现一堆类似名称的v用户——这些十有八jiu都是些小报小社,就爱发表些无良虚假伦理性新闻博眼球。

  陈月洲找了其中几个显示在线、且粉丝数高达十几万的,各个私信过去:[嘿,伙计,有记者证吗?我这里有条大新闻,就在曲阳国际酒店。]

  对方都回复得很快:[当然有,什么新闻?]

  陈月洲:[晨星布艺知道不?]

  [最近不少地方扶贫不都是那个厂子的家纺制品吗?]

  [没错。]陈月洲笑,[今天,晨星布艺老板的女儿在曲阳酒店举办婚礼,他那个上门女婿的前女友大着七个月的肚子马上就来砸场子了,你们不来?]

  [真的假的?]

  陈月洲拍了张人偶的照片:[那爱来不爱,你要不来我发给其他家了,好心给你们个新闻,不信算了,反正我就看这热闹谁有空能报道了。]

  发完,他收了手机,转过头看着张晓雅,她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这是为你好。”陈月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张明宇是个什么德行的烂人,你一定比我清楚,可是为什么你还那么惦记着他?爱他?你确定你爱那么丑的男人?”

  说到这里,陈月洲哂笑一声:“人人都爱美,你他妈就算瞎了我相信也有基本的审美……你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你所为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生命这么沉重的代价。”

  说完,陈月洲将假人往围栏边推了推,看了看下面——宾客们这才慢慢入席,距离婚礼开场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转过头,走到张晓雅的面前,瞧着她:“你听着,张晓雅,世界这么大,每个人都忙着活自己的,你到底是个biǎo子也好还是坚贞的裹小脚女人,真实的你根本没人在意——他们只在乎你表面上丢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丑、你能为他们茶余饭后带来什么笑点,好好想想吧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吧,妹子。”

  陈月洲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很想抽一口烟。

  478悠悠地冒了出来:

  陈月洲:“来一根。”

  接过烟,478替他点了火,一人一猪在脑内世界都抽起了烟,呆呆地望着天空。

  这么久一直被刷积分保命这差事压迫着,搞得他陈月洲都快忘了自己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生前的他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他喜欢自由,讨厌责任,脚踏n只船,懂得自我营销,擅长玩弄感情和操作他人,将万事万物都变成为自己服务的百宝箱。

  还有,他其实是个什么道理都懂的人。

  他懂女人和男人都是人,最悬殊的不过是力量上的差距,其他方面个体差异远大于性别差异,是千年来社会男尊女卑的教育从心底上弱化了这个性别群体的自我荣耀意识。

  可是,这个世界还不是发达的共产世界,总是有无数脏活、累活和奉献牺牲的活必须有人去做。

  那么谁来做?

  既然千万年前父系社会的祖先们已经通过拳头决定由女人去做,还经过了封建时期漫长岁月的洗脑,以至于现如今她们乃至大部分男人真的认为女人的价值就是如此,为什么自己还要去揭穿这个对自己万分有利的骗局?

  生而高高在上的滋味谁不喜欢?

  男人对这样的认知不去思考甚至打心底认同,无可厚非。

  人性本就贪婪,你不能奢求他人从出生就在享受某样福利的同时,还要去思考这份福利的正当性。

  但女人这么想……那真是一种悲哀。

  比如眼前这个张晓雅。

  他到目前为止对怎么让她走上巅峰都报以疑惑,目前只能先刷张明宇的分数,凑足了生存时间再想办法解决张晓雅。

  ……

  又磨蹭了会儿,楼下传来若有似无的奏乐声。

  陈月洲趴到围栏边查看情况,此刻嘉宾已经入席,新郎站在舞台中央,新娘正挽着她父亲的手臂,施施然上台。

  陈月洲见状,嘴唇上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大步上前,一脚将新娘人偶踹了下去!

  随后转过身,抱着那箱子“爸爸去哪儿了”的海报,直接丢在了空中。

  新娘人偶落地的一瞬间,塑料制的四肢立即磕成了碎片,油漆炸开包来,血红顷刻间染了整片百合花地,染红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宾客席,染着油漆的诡异的芭比娃娃飞得到处都是,还有一只正好插在了李娇娇的盘在头顶的发包上。

  再之后是漫天散落的海报,如雪花般洋洋洒洒地降落。

  早就被红油漆吓懵了的宾客们本能地将海报接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卧槽!砸场子的!哈哈哈这份子钱没白随!热闹来了!

  顷刻间,楼下尖叫声、呐喊声、哭嚷声混成一团,好不热闹。

  陈月洲立刻给张茜发短信:[开始让那十几个人发海报吧,就在酒店门口,不用发,直接用洒的,铺满停车场和广场,撒完就跑。]

  完事,他又连续给李娇娇飙了几十条上次p的那张恐怖图片。

  李娇娇掏出手机看完后再一次晕倒在了地上,裙子再一次落了红。

  这时,系统传来播报音:

  陈月洲也顾不上张晓雅了,转身奔向电梯就打算去三楼偷手机。

  478重新点了支烟抽上,神色悠然。

  陈月洲:“你能删短信上次为什么不给我删?”

  478吐了口烟圈:“上次看你不爽,我不愿意。”

  陈月洲:“……”

  这还是头脾气不小的系统。

  顷刻间,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随着一道光消失在了地板上。

  “卧槽,什么黑科技?”

  478嚣张地翻了翻白眼,

  这时,张晓雅的父母也不知是从哪儿得了消息跑了进来,二人趁乱将准备逃跑的张明宇围在中间,一旁刚送走女儿的李娇娇父母看到,也围了上来,四个人直勾勾地逼向张明宇。

  张明宇被这架势吓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一边解释一边后退,一不小心踩上了地板上玻璃的碎片,人太胖没站稳,脚底一滑摔了个底朝天。

  陈月洲:“……”

  卧槽,这都可以。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啊:要么瘦,要么死。

  陈月洲一听,急急忙忙坐电梯下楼。

  478疑惑:

  陈月洲焦急道:“你不是说晚一点张明宇的视力不保吗?那我得赶紧去凑凑热闹让他晚一点去医院啊!万一右眼康复了怎么办?难得天助我也我怎么能白白损失这次机会?”

  赶到楼下的时候,整个宴会厅早就没有了婚礼开始前的温馨气派,血色的大厅、满地的玻璃碎片、被踩得乱糟糟的百合花以及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的结婚照。

  宴席里的宾客作鸟兽散,你一脚我一脚踩着四溅的染料,将整个大堂踩得像杀人现场似的。

  陈月洲找到站在窗边一脸懵逼的张茜:“张晓雅被我在楼顶绑着,她非要见张明宇,对我又吼又嚷的,我怕她坏事,就下了点狠手。”

  张茜先是一惊:“这些都是你做的?”随后认同地点头:“绑得好。”

  ……

  没一会儿,警察到场了。

  陈月洲侧眸,果不其然,那个1600分的大佬准时到场。

  他海报目测保守也有185厘米,宽肩窄臀,样貌还端正帅气,透着一点点痞,属于那种只要出现就能第一时间被发现的类型。

  陈月洲勾勾唇,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次我可没偷东西,你可别想恐吓我。”

  没过多久,小警察再一次找上门,陈月洲再次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次他没装娇滴滴的小女生,而是摆出玛丽苏女主角式义愤填膺:“我就是看不惯这个渣男伤害我们家小雅,所以我就是做了!我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对我自己的正义感很骄傲!”

  语毕,他看向1600,等着对方反应。

  男人沉默了良久,开口:“看来你今天吃很饱。”

  “啊?”陈月洲愣了:啥意思?

  “吃饱了就爱闹事。”男人补充。

  陈月洲:“……”

  妈的。

  他虽然很清楚翟建鹏内心是怎么想陈语轩的,可是这些话始终没法对着这个小姑娘说。

  他和陈语轩的关系最近是好了很多,两人相处的也不错,但彼此终究是陌生人,没什么交情。

  他如果贸然拦着陈语轩去诋毁人家的男友,指不定会弄巧成拙激怒她。

  于是,只能露出老母亲般慈祥的笑容,先打迂回战:“那行吧,自己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478在旁边问:

  “容我想想。”陈月洲挠了挠头。

  过了良久,他望着478,慢慢开口:“你说我漂亮吗?”

  478:

  正在咀嚼糖果的嘴停了下来。

  她莫名觉得有点慌。

  “问你话呢?”

  478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

  陈月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胸部,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怪谁?这怪我吗?”

  478觉得自己有点心累,和这个天天对各种事物都觉得不爽的宿主相处,还得处处哄着他。

  陈月洲撑起下巴想了想:“我记得吧,翟建鹏一开始在学校的时候人气不怎么样,我大三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追他,他四处给人炫耀,和那女的暧昧了好久都没有结果。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被一个不喜欢的妹子追,哪怕那个妹子质量再差他都要霸占着,来弥补那方面的那么点自尊心,这种人,最经不起诱惑。”

  478一脸懵逼,想了会儿,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说着,她伸出粉色的猪爪捂住了自己的脸。

  陈月洲:“……”

  操,这头猪想什么呢?

  他问:“我看起来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牺牲色相的人吗?”

  478用力点头:

  陈月洲:“……”

  卧槽,这天没法聊了。

  他无奈:“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给女人普及的观念是——女人的终极目标就是相夫教子结婚嫁人,所以大多数女人本能的都会更重视男友,因为她们本能觉得这个人才是自己未来的家人。

  如果我去勾引翟建鹏,即使成功了,只要翟建鹏哄骗陈语轩几句,陈语轩根本不会觉得是翟建鹏出轨,只会认为是贫穷的我看上了那个垃圾……”

  陈月洲一顿。

  本能地骂了自己的恩师垃圾……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最近为了完成任务,他总是顺着为了陈语轩的角度去考虑,一不小心有点入戏了……

  他接着说:“陈语轩认为我在抢她的男人,到时候会怎么反应?当外部产生压力时,内部非但不会散开反而会抱团,到时候陈语轩对我如果产生报复性心理,反而会坚定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478有点跟不上陈月洲的节奏:

  陈月洲想了想:“她身边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我,一个翟建鹏,我不能以我的身份去给她制造麻烦,这样只会把她推到翟建鹏怀里,我只能想办法让那个垃圾给她制造麻烦,把她推到我这边来。”

  陈月洲说完打了打自己嘴巴。

  完了……又骂自己老师了……

  算了……反正他过几天也是要拿自己恩师开刀刷分的……

  这时候也就不给自己立什么牌坊了……

  陈月洲立刻拿起手机,给在ktv一起上班的小姐妹陈蕊打了个电话:“蕊蕊,我想去做个保健,我请客,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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