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468亿美元哪去了
狩猎是一场耐心马拉松大赛，超级马拉松大赛。马拉松路程漫长，总有尽头，而狩猎之途却是无限，因为谁也吃不准猎物何时出现，或许下一秒，又或许永远都不会在眼前闪过。
秦川在大使馆的地下室里一呆就是四十多个小时，困了也不敢入睡，生怕猎物趁着他打盹之时溜走，连生理问题都是依靠尿不湿解决。
该死的印地摩罗叉，自从大前天支付了一笔货款后，直到今天都没下一步动作。按合同，第二笔的九成货款有五个工作日的准备时间，真让人抓狂。
维尔京群岛是闻名全球的避税天堂，为方便全世界各地的客户，岛上的银行在工作日内24小时营业。另一方面，为了与中国的人民币全球汇款系统CHIPS竞争，美国华尔街的SWIFT系统也不打烊。也就是说印度人随时可能转款。转付款时间只有区区十数分钟，稍纵即逝，他必须时刻守候着。
“笃笃笃”
柯警卫敲门进来，端着一餐托。
“少校，你的早餐。按你的要求，有浓茶和黑咖啡。”
“谢了。”
秦川迫不及待捧起茶杯，喝一口，又捧起咖啡，喝半杯。
“有烟吗？”
秦川眨动疲惫的眼皮湿润一下干燥发红的眼球。
“部长有命令，禁止在你面前吸烟，更禁止你吸烟喝酒。”警卫说。
秦川拍拍额头，苦笑。都是大脑里的芯片给害的，苦逼了，从此戒烟戒酒，啤酒都不能沾，人生的乐趣少一半。
“高部长他们走了？”
“没，在等钱总。”
“钱大访问以色列？”惊讶。
“听大使他们这么说，晚上的新闻里没见相关信息。”
秦川一听，马上意识到猎物快要出现了。共和国的二当家秘访以色列肯定是为了配合他的虚招，意在给印国施加压力。
果然，柯警卫离开没多久，阿三即有动作。
“少校，注意。”沉寂多时的红客首领从遥远的北京西山指挥中心发来提醒。
“看见了。”回复。
秦川没有登录账户，而是蛰伏在银行的系统里虎视眈眈。第一笔款项进账，8.2亿美元，接着第二笔，第三笔......“涓涓细流”的汇款密密麻麻涌入账户里，账户余额数字疯狂跳升......87亿......99亿......128亿......
阿三这两天估计为筹钱忙坏了，入账款来自数十个账户，有印国国家财政部、印国国营公司、私人公司以及多个海外基金公司的账户。
看着这么多钱，秦川心如鹿跳，难抑激动。美国佬够狠，这批军购几乎要吸干印三的外汇现金流。哼，没有了这笔钱，看小样的怎么买F22S......
“当心，他们要划转了！”红客着急。
系统事实检测印度财务操作员的操作，第一笔汇出款100亿美元整齐划出，依旧是大前天的那个神秘瑞士银行账户。
好狡猾的印度阿三，数十财务人员同时操作，一边转入，一边汇出。
“哎呀，搞啥鬼，你慢了。”红客首领埋怨，惋惜，痛心。
可秦川还不能动，一旦印度人发现账户有异常，马上就会终止余款的转入。
货款继续涌入，亦继续汇出。账户余额不停跳动，升升降降......
秦川依旧蛰伏中，忍耐着。
“汇入操作停止，一共892笔，合计金额468亿美元，汇出8笔，468亿美元。”红客首领无精打采地提示。
秦川明白他的心情——白忙活了。
不对，言之过早。
突然登入“贾巴尔”账户，向银行系统发出汇款账号有误的请求......
不可思议的神奇事件发生，数分钟过去，账户的余额从1美元跳升到百亿级，一百亿，一百二十亿，一百八十亿......
秦川没闲着，一次三五亿，批量数十笔划转，转入红客首领提供的另一个避税天堂——开曼群岛的数家银行账户里......
“少校，开曼101号账户收到汇款，五十亿！”红客首领惊呼。
“107账户收到29亿！”
“105账户收到33亿！”
......
“七个账户合计收到468亿美元！我的天，我的天，少校你是怎么办到的，转出去的钱怎么回到账户上的？漂亮，太漂亮了！”
红客首领激动欢呼。
秦川露出胜利的笑容。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大前天，他悄悄通过芯脑联合代入银行核心系统，在后台给“贾巴尔”的账户设置了个防火墙，只要该账户汇出款项，无论汇到哪个世界哪个角落的账户，后台全部隐秘延迟半个小时。等“贾巴尔”以为钱已转出之时，秦川登入账户发出撤销指令，于是，钱都弹回来了，躺在账户上任由他处置。
“好了，摩罗叉可以彻底断掉败家的念头了。”秦川揶揄道。
“少校，以后小心阿三咬你，你刚毁灭人家几个美械集团军。”
秦川笑而不语。红客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这笔巨款若换成武器，足够对方装备几个先进的集团军。
笑着笑着，笑意变坏。
“红客，你猜，如果在后台把退款信息以及汇给开曼群岛银行的相关汇款信息删除掉会有什么后果？”
“哈哈，如果我是印三，一定揍扁以色列这个大骗子！”
耶路撒冷。印国国防部部长瓦西里正举杯与维罗尼亚胡互祝合作愉快。
“放心吧，钱一到账户，我们马上转给卖家。卖家的部分货物已打包，等钱到即发货。”
维罗尼亚胡心不在焉应付着。此刻，他的心思全被来自北京的报复羁绊着。今天刚收到驻北京大使馆的坏消息，中国政府以军事访问团遇袭为由将以色列列为旅游高风险国家，即日起，对无视风险警告前往以色列旅游的国民征收最高级别的“任性税”。中国游客的消费是以色列旅游业收入的第一大来源，预计该报复将给以色列每年造成超过二十亿美元的直接损失。
而这，仅仅是开始，第二个噩耗估计很快传来，每年对华的六百多亿人民币出口见财化水......
“我代表印国人民衷心感谢阁下对印国的支持，愿印以友谊天长地久！”
交杯碰盏时，以色列总理秘书神色诡异靠近，低声在维罗尼亚胡耳边说着什么。
维罗尼亚胡听后皱起眉头。
“瓦西里先生，贵国的货款至今仍未到账，我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失误或者意外？”
瓦西里的脸上略微绽放点惊诧，转头对他的财务团主管说：“登陆账户，打印汇款记录。”
财务主管遵命照办。忙碌了一会，汇款记录的打印件转交到维罗尼亚胡手上。
维罗尼亚胡的秘书凑过脑袋去审查。
“你们看，合计468亿美元，分8笔汇入你们的指定账户。没准贵国在瑞士银行的客户经理是个华人。”瓦西里的嘴角翘起一丝挖苦的弧线。
“很抱歉，阁下，容我再去查查。”维罗尼亚胡的秘书满脸尴尬。
很快，秘书返回。
“怎样？”瓦西里笑着询问。
“瑞士银行总经理向我确认，我们的账户今天一笔交易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瓦西里板起脸。
全球汇款，实时到账。不是对方撒谎，就是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欺骗自己？
秘书为难地看向维罗尼亚胡。
维罗尼亚胡道：“瓦西里先生，这样，我们打开账户请贵方亲自核查。安全起见，我建议贵方最好与开户银行方面联系了解情况。”
以色列人搬来手提电脑，登陆瑞士银行账户，点开收款信息栏。
瓦西里和他的财务主管瞪眼，今天确实没有任何收款记录。
见鬼了，怎么回事？
“电话，给我找BVI银行的总经理。”
瓦西里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财务主管不敢怠慢，468亿美元几乎倾尽了印国全国的外汇流动性才凑到的，若有闪失，对印度而言简直就是一场世纪大灾难。
电话接通。
经过漫长的来回交涉，银行的调查结果出炉：“贾巴尔”账户今天进账的468亿美元分8笔都汇出去了，收款银行是瑞士银行。
汇款银行说钱汇出去了，而收款银行说没有，而且一个个都信誓旦旦。
“谁能告诉我，我们的468亿美元上哪去了？！”瓦西里的咆哮声震荡以色列总 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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