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缘由
随便找了一个路边供人休息的椅坐下，由喜绿江美里开头，两个自称为“资讯统合思念体对地球用有机人形界面”开始了对来龙去脉的描述。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
“懂了吗？”
“不懂。”
干脆的摇头。
“什么资讯统合思念体啊，人形界面啊，自律进化什么的，几乎可以说没有逻辑性啊。”
夏侯影这么说道。
刚才说的那一大堆东西虽然听起来很有条理，而且看上去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啊，姑且我还是知道的，能够创造有灵魂的生命的存在没有追求着进化的必要啊。”
“哎？有灵魂的生命？”
“就是你们啊。”
指着两个女孩。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事到如今，谁能说她们没有灵魂呢？
用用灵魂的朝仓凉子和喜绿江美里，以及自称为【我们】的人形界面们都是拥有着灵魂的，而这个【我们】的存在都是由哪个资讯统合思念体制造——姑且称之为制造好了——出来的，那个正体不明的存在就是根源。
就夏侯影所知，就算是这个星球上已知——亦即黑暗面的世界所称之为共识的——有着最不可思议也是最强的的力量的大圣杯都做不到那种事情。
凭空创造有灵魂的生命，而且是如此大量——好像数量超过五百——只是操作这一点点咨询就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资讯统合思念体的力量到底超越了大圣杯夏侯影不得而知，但是无论如何那样的存在都没有在这颗弱小的星球上寻求进化可能的理由。
不过——
“影，你好像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我，【我们】确实是有资讯统合思念体从无到有制造出来的，而且是一大批，不过之所以会制造【我们】并不是为了得到一大群有着灵魂的部下，而是为了许许多多像摄像头一样布置在这座城市中的人形界面而已。”
“哈？”
“简而言之。”
喜绿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按下了电源的开关，然后把电脑推到夏侯影面前。
“这个，你知道的吧？”
“当然，不就是手提电脑吗？”
不明白喜绿江美里想要表达什么。
只是疑惑的盯着她。
女孩轻轻地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笔记本电脑，至始至终没有看夏侯影一眼。
缓缓开口。
“一开始呢，我们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你们——”
“确实，如你所见我们是人类的姿态，可是一开始的我们除了这姿态以外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受到资讯统合思念体控制而没有自己意志的界面罢了。”
她这么说着，脸上闪过了一丝哀伤。
界面，人偶，机械，道具。
只是为了使用而制造出来的只要达到了目的之后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事物罢了。
她们，她口中的【我们】便是这样的事物，这样的存在。
如此而已。
“不过，事情却在【我们】到达这颗星球，更确切的是到达这座城市之后出现了变化，渐渐地我们的脑海里，心脏里，身体之中除了资讯统合思念体那位死板的上司的声音之外还多了另一个声音。”
“那是？”
“那是自我。”
朝仓凉子挽住了夏侯影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在这座城市中生活的时候，心中诞生了小小的，就算努力去寻找也未必能够看到的名为自我的，名为灵魂的事物。”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
是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改变已经来到。
“不过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是在你身边的她——朝仓凉子因为一次意外被名为凌梦飞的第二目标切断了和资讯统合思念体的联系之后。”
“原本，只是接受资讯统合思念体控制的我在彻底的切断了与那边的咨询连接之后应该向失去了操作系统的电脑一样当机的。”
朝仓凉子说着，不知道按了计算机的那个按键，计算机屏幕上笑得爽朗的计算机研究部部长的照片被一片黑色取代。
没有了操作系统的计算机当然还是计算机，可是它能做的事情还剩下什么呢？
“可是呢，那个时候的我却觉得是一种解脱。”
并不是当机，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反倒是感到由衷的高兴，为自己得到自由感到高兴。
也就是那一刻，她，她们，朝仓凉子和所有的人形界面的发现了这一事实。
她们，拥有了灵魂。
“于是资讯统合思念体确定了自己定下的策略，这个星球有着它寻求的自律进化的可能性，而在一个多月以前将所有的咨询整合之后我们的那位上司终于下定了决心，它要降临这个星球。”
“于是，我们的灾难也就到了。”
两个女孩一起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我们是人形界面，我们的责任是负责将与凉宫春日——一开始是凌梦飞——有关的一切咨询传达给咨询统合思念体，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作用。”
“那是，什么？”
本能的，夏侯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和谐，另外的作用一定存在着什么问题。
大概，已经猜到了。
“啊啊，其实影你应该能猜到的。”
朝仓凉子说道。
“我们存在的另一个作用，作为资讯统合思念体降临地球时的载体。”
果然，是这样吗？
那么，在那个存在降临之后。
“你们的意识，不对，你们的灵魂在资讯统合思念体将领之后——”
“会以单纯的咨询的方式被回收。”
也就是，彻底的消失。
一时间，陷入而沉默，谁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沉迷打游戏忘了加衣服的我感冒了，病恹恹中，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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