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有你在我身旁就好 3
初春的夜很冷，回到分配到的民房，格林希尔用一条宽大的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和休伯利安并排坐着一长旧沙发上。为数不多的床铺在他们的坚持下让给了伤员和年纪更小的战士。女孩靠在休伯利安宽厚的肩上闭着眼睛回味这美味的晚餐以及身边少年木讷却惹人喜欢的样子。
“喂，你真的舍得让我回家吗？”吃完晚饭，格林希尔就在不听地问休伯利安这个问题，每次休伯利安都解释说那时他太心急了，那不是真心话。
“你说得不诚心哟，”奋战之后已经很疲惫的格林希尔迷迷糊糊说道，“你就不会说得好听些吗，休儿？”
“啊……”如果有人看到这时的休伯利安一定发现男孩十分的尴尬，可是身边的女孩却不依不饶地追问着，“说呀，说呀……”
“嗯，无论怎么样，有你在我身旁就好！”鳖了好一会儿，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不错，不错，再说一遍！”
“有你在我身旁就好！”说着休伯利安红着脸偏过头去看女孩，可这时疲倦的女孩已经睡着了。她身子一软整个人滑到休伯利安的怀里。不论格林希尔平时多么活泼或者说是调皮有时还有些任性，现在她安静沉睡的模样是那么的让人怜惜。不要忘记她还是一个处在十五岁花季的女孩呀。男孩地看着怀中毫无防备气吐如兰的女孩，觉得有一种想去保护她去爱她的冲动。他将自己的毯子也给女孩盖好，轻起将她搂在怀里，不一会也陷入沉睡。
深夜，休伯利安被城墙那边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惊醒。他怀中的女孩扭了几下娇躯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哟，不好意思，压着你了”格林希尔揉了揉眼睛又整了整衣服，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将休伯利安宽厚的胸膛无视成一张垫子。
已经站起来的休伯利安从窗户看到北面城墙那边的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他伸出手将女孩也拉了起来。“看来蛮族晚上也很拼命呀，出去看看吧。”
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赶到屋外时发现外面已经站了不少战士。他们都面带惊慌之色地看着城墙的方向。而城墙那边明显是烧了起来。
“怎么了，被攻破了吗？”
“哪里失火了？”
……
战士中间低声传递着不安的话语，已经有人拿着武器准备过去增援了。
“不要惊慌！”远方的黑夜中一个军官打扮的人骑着跑了过来。他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到一栋平房的屋顶上，大声对底下的人喊。“大家放心去休息吧。城墙那边我们给蛮子放了个焰火。他们的夜间攻势完全被瓦解了。”军官说的激动异常，战士们也立刻爆发出激动的呼喊。借着天边的火光，休伯利安看到那名传话的军官正是和自己比试过的中年军官，他正想凑过去和中年军官打个招呼，顺便问以下当前的形势，可中年军官已经急急忙忙又跳上马赶向下一个地方传令去了。
中年军官说的很简单，城墙攻防战现场的情况却惨烈很多。只不过“惨烈”这个词完全是用于形容蛮族的攻城部队的。经过下午一战蛮族成功夺取外墙后，蛮王明智地选择让部队休息而将再次进攻的时间放到晚上。本来这个决定是十分正确的，因为在缺乏光线的夜间，耶鲁方面远程打击的精度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如果蛮族部队借着夜色摸到城墙下，利用攻城锤强行敲开瑟瑞瓦第二道成墙的城门让大部队冲入，那么耶鲁的第二道防线就失手了。
不过耶鲁军团的统帅安迪·普雷斯科特早就料到了蛮王有此一招。他对守成部队下达了晚间要防止蛮族偷袭的命令，还命令赫德尔元帅在负责贫民撤退的同时在两道城墙中间零时搭建起大量的木制房屋。房屋的墙壁和屋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干麦秆。这些零时搭建房屋并没有引起蛮族的注意。蛮王下达偷袭的命令后，很多满的士兵都是依托着这些房屋摸向瑟瑞瓦的第二道城墙的。
大概是在夜里两点的时候，蛮族两万多的攻城部队都成功地潜伏到距离瑟瑞瓦第二道城墙不到一百尺的破烂木头房屋中。而这一切耶鲁方似乎乎并不知情。负责指挥这次偷袭的是蛮族卡拉部落族长的二儿子。他带着二十多名身强力壮的蛮族战士扛着攻城锤都已经摸到距离城门很近的一所房屋的后面。在那里，他借着城头的火把可以清楚地看到防守耶鲁士兵的站位。在城墙上每隔几步就会有耶鲁防守士兵站岗，不时也会有小队的巡逻哨，不过整体上看这种程度的守备只能算是合格，而不是特别严密。他打了个手势，那二十多名强壮的蛮族战士就扛着攻城锤冲向城门。当攻城锤撞击在城门上发出一声闷响后，蛮族的战士都从伏击点冲了出来，夜间的攻城战正式打响。不过在第一时间这位卡拉部落族长的二儿子就发现中计了。首先他看到瑟瑞瓦第二道城墙的城门在攻城锤的强力冲击下丝毫没有动摇，经验丰富的他意识到这是是用人在门后面顶住了城门。接着，他看到城墙上呼啦一下站出一排弓箭手，这些弓箭手都点燃了火箭。顷刻之间，漆黑的夜空下起火雨。瑟瑞瓦后几道城墙上的投石机也发动起来，不过这次被投掷出的不是巨石而是燃烧着的稻草包和其他一些易燃品。瑟瑞瓦的头两道城墙之间瞬间变成一片火海。那些被零时搭建起来的房屋很快被点燃了。很多置身其中的蛮族士兵被活活烧死。而冲到前面的蛮族士兵又被火海截住了退路，任由城墙上的弓箭手点杀。可怜的指挥官在第一轮箭雨中就丢了性命。两万人的部队攻不上又撤不下，陷入一片混乱，混乱中士兵群出现相互推搡积压的情况，一些身上着火的士兵更是将火引导别的士兵身上，哭喊叫嚷的声音击垮了部队的斗志，使他们成为待宰的羔羊。
在安迪和巴顿从钟楼上观看这场焰火的同时，赫德尔元帅也在第二道城墙上欣赏眼前的壮观景象。常年以来对蛮族的痛恨使这位老将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快感。过了没多久，和着前方的哭喊声，他也能听到后方传来的欢呼声，这一夜对于他是那样美妙。
就在这喧闹的夜里，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并没有和大多数耶鲁的战士一样参与到狂欢的队伍中去。他们明白只有通过充分的休息才能养足体力经受之后更残酷的战斗的考验。包括马西在内，一直和休伯利安、格林希尔在一起行动的这一百号人都听从了休伯利安的劝告在这狂乱的夜里选择充分的休息来恢复体力。
乌云骑士劳伦·布兰登这次是躲在瑟瑞瓦第三道城墙上某个塔楼中就着远处的火光来写这一天的报告书的。第二城墙内外的一切视乎和他的关系不大，他只是个冷静的观察者。
在这场后世成为“焰火狂欢”的绚烂之夜以后，蛮族两万多的进攻部队只有大约六千人撤了回去。一万五千余人葬身火海。耶鲁守军方面无人阵亡。仅有的三个轻伤者也是高兴过头被自己人误伤的。
一夜之后，攻守双方的得失和心态又再次转变，不过接下来的残酷的战斗还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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