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双头龙攻防战 1
双月历6765年2月26日凌晨两点，蛮王亲率蛮族大军突袭瑟瑞瓦，拉开了被后世称为“双头龙攻防战”的大战的序幕。
那天夜里负责守城的是耶鲁第一兵团的第三和第四千人队。士兵们在初春的冷夜里蜷缩着身体躲在第一道城墙的垛口内侧躲避着寒风。为了赶走睡魔，相当一部分人在天南海北地聊着。当仔细听来，绝大部分内容无非是在咒骂可恶的蛮子。当然，也有不少的乡思之愁。
到了凌晨2点的时候，士兵们听见北部蛮荒平原上传来滚雷一般的马蹄声。有经验的战士通过大地振颤程度判断出这群马至少有四万匹之多。等马群靠近后，整个耶鲁北区的居民都可以感受到大地在颤抖。
“敌袭！敌袭！……”守城的士兵马上反应过来，随后整个瑟瑞瓦城的钟楼也都响起报警的钟声。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道碗口粗的绳索被抛上瑟瑞瓦第一道城墙上，蛮族在没有重型攻城兵器的情况下强攻了。
“终于来了！”安迪·普雷斯科特命人打开作战会议室的门。一众将领鱼贯而入。自从安迪向莫尔撒斯门派出了第二批援军之后，瑟瑞瓦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包括巴顿·普雷斯科特公爵、安迪·普雷斯科特以及赫德尔·布涅夫切维奇元帅在内的军方将领日夜留守在军部进行战略执勤。当传递警报的钟声响起时，这些军官很快就集合到了作战会议室。
“那么各位就按先前的计划行事吧。拉比西，你带第一兵团的全部战士上城墙打退这次突袭。科林加，你去集合城外的所有部队调入北区。北区的居民要全数撤离。这个工作就交给赫德尔元帅您了！城内安排不下的就安排到城外的营房去。北区的民房全部征用做营房和战地医院。记得让住在四道城墙之间的居民要优先撤离。哥哥，麻烦请你和光辉教会联系一下，请他们派出祭司帮助伤兵的治疗。然后在北区的大钟楼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天亮后我们就把指挥部搬到那里去！”
命令下来了，众将利索地离开会议室，各自执行自己的使命去了。不久后，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就被牛角号发出的集合号声吵醒，匆匆忙忙地打起将行军包。他们跟随联防第二兵团的士兵一起开赴瑟瑞瓦的北城区。
由于安迪早就料到蛮王会偷袭，耶鲁方面的应对工作准备得相当充分。蛮族的偷袭受到了强而有力的阻击。蛮王无奈地看着瑟瑞瓦四道城墙上无数游动的火把，下令撤军，等待后续的大部队和重型攻城器械。
退离瑟瑞瓦的城墙后，蛮王又派快马将偷袭失败的消息传到莫尔撒斯门方面的指挥官，要求他们不计代价，务必拖住莫尔撒斯要塞中的耶鲁大部队三到五天，为蛮族的主力部队强攻瑟瑞瓦创造机会。随着这各命令的下达，蛮族多大二十七万人的部队分成两部分，即十四万人攻击瑟瑞瓦，十三万人佯攻莫尔撒斯要塞。这两支部队就像双头巨龙的两个龙头冲着耶鲁这匹瘦弱的羔羊袭来。“双头龙攻防战”也由此得名。
相对的，安迪在莫尔撒斯要塞布置了五万多人的军队，而在瑟瑞瓦留了七万多人。归功于安迪的巧妙的战略运营，留在瑟瑞瓦的七万多部队中，大部分是耶鲁的正规步兵。
***
“哟，好大的排场呀!”格林希尔这个战争的新丁看到远方连到天边的蛮族联营也知道蛮族这次是下了老本了。
“我的老天，这起码有十万人吧？”马西毕竟年纪小，看到黑压压的敌人，心里难免有反怵。
“不止，要我说有将近十五万！”休伯利安上到城墙上以后眼睛就不停地扫视远处的蛮族营地，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滚！不要装老兵！”周围一众耶鲁壮汉一起鄙视可怜的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得罪了众人的少年。
蛮族的先头部队在凌晨的突袭行动中占不到便宜之后就退道离城墙两公里有余的地方安下了一个坚固的联营。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蛮族的后续部队陆续到达。后续部队中夹杂着几千头成年的科母拉兽和更多的牛和骡子。这些适于运输的动物拉来了大量的物资和攻城器械。光是运载登城士兵的楼车就不下两千部。用于撞击城门的攻城锤也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投石机更是多得无法计算的多。
蛮族的工程部队全数到达后，并没有立即展开攻城战。蛮王认为既然突袭已经失败，一味求快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稳扎稳打来得更有效果。因此他下令用一上午的时间巩固营地，组装攻城器械，让连夜行军的部队轮流休整。
格林希尔和休伯利安所在的联防第二兵团在吃了午饭之后就换防上到了位于瑟瑞瓦北城区最外层的那道城墙。来到这个守城战的最前线，大家明显就有了紧张的感觉。特别是看到蛮族的部队如此之多后，这些实际战斗经验不足的战士都多多少少有些恐惧。
安迪差不多也是在午饭后不久才将位于在耶鲁北城区的高高的钟楼顶的作战指挥室布置停当。在那里他可以看清蛮族的一举一动。正午刚过，蛮族的部队开始在大营前列队，几百架楼车和两个攻城锤已经被推出了营地，看来他们要开始攻城了。
“现在城墙上的是那些部队？”安迪舒服地坐在躺椅上看着远方，问陪在身边的哥哥。
“外城墙是联防第二兵团的五个千人队，和耶鲁第二兵团的五个千人队。第二道城墙上是联防一军团的三个千人队。”
“行！知道了。命令投石机攻击楼车。弓箭手、掷矛手不要吝惜，狠命打！滚石，热油全用上。务必要尽全力杀死更多的敌人。开战后每半个小时用两个千人队替换外墙上的两个千人队。还有就是要尽量避免我方人员死亡。受伤的人立刻撤到后方治疗。要知道，为了那个目标，我们的战士可不能消耗在蛮族这边。”
“是，我这就去传令！”巴顿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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