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红颜祸水
北冥仙宫中，白无伤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听着四大统领之一的秦淮安汇报着搜寻莫修离的结果，面色越来越差。
终于，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秦淮安的身前。
手一伸，搭在了秦淮安的头顶上，那秦淮安在瑟瑟发抖中，慢慢的变成了一具干尸。
白无伤看着下面一群面色发白、汗流浃背的手下，语气和缓的说道：
“赶快给本尊下去找，就算翻遍这个世界也要找到，如果找不到，现在的秦淮安就是你们的下场。”
但何患语气背后的冷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站在下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的奚若虚神色复杂，看着眼前一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次回来，说不上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他并没有将自己遇到莫修离的事情告诉白无伤，或许，在他的心底，也算是对莫修离的一种补偿吧。
这一段时间，她忽然变得沉默了，面对白无伤的时候，恭敬多于亲近。
那一巴掌，将她所有的幻想打碎，那个她曾经为之痴狂、为之愿意奉献一切包括生命的白无伤，在她的心中已经彻底死去。
说不上后悔，有些事，选择了就没法再改变。欢乐也好苦涩也好，也不过如人饮水。
莫修离当日那种淡漠的眼光无数次在她的脑海中出现，那是一种真正的淡漠，没有半点色彩，没有如她之前预料到的那种恨之入骨，这对她来说才是一种真正的震撼。
她一直认为，爱的反面，应该就是恨，但让她悲哀的是，她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被恨的资格。
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曾经，她一直心存愧疚，以为自己在莫修离的心中还是应该占有一定的位置。
但最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路人甲的角色。
最让她绝望的是，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白无伤，原来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使用的时候无比珍惜，没用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奚若虚万念俱灰，自己心中的和白无伤给她勾勒出来的理想世界，在她的心中轰然倒塌、灰飞烟灭——这是真正的绝望。
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白无伤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若虚，你来一下！”
奚若虚愕然，机械的跟着白无伤走进了后面的寝宫。
长久的凝视之后，白无伤温柔的将奚若虚拥在怀里，柔声说道：
“对不起，前几天我心情不好，你不会介意吧？”
奚若虚木然的站在白无伤还算宽厚的怀抱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木然的点点头。
白无伤很满意奚若虚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女人，在这个世界，要说起来，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能理解我最好，不理解，我也不会怪你！”
奚若虚急忙点点头：“妾身理解陛下！”
语气中甚至近乎谄媚。
白无伤同样能从这语气中感受到这种变化，他心微微一沉，欲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放开怀中的奚若虚，退后几步，看着奚若虚那白皙的脸和那曾经满是灵动现在却闪烁不定的眼神，转身走到了床榻之上。
坐下之后，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然后柔声说道：
“若虚，莫修离此事关系着本尊计划的成败，现在糯糯已经陨落，剩下的只有莫修离。
“此事还得你去处理，这一次，该动用一下这些元帅、王公们的力量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尊手下不会养闲人的，你去安排吧！”
奚若虚微微躬身，倒退着出了白无伤的寝宫。
在奚若虚走出寝宫的那一刻后，白无伤的脸色再次便的阴冷起来。
在想起糯糯的那一刻，又有了一丝柔和：
曾经，他第一次产生灵智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个和善的面孔——后来，他才知道，那面孔，叫做绝世容颜。
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那张面孔成为了他的噩梦。
无数次，当他想要努力挣脱天道的束缚躁动不已的时候，那和善的面孔，便会变得无比的狰狞，手中那火焰让他知道在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做痛苦。
也正是如此，他从那核心脱离出来很多年后，那火焰依然让他神魂战栗。
随后，他一天天的成长起来，知道糯糯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她那样的人甚至会超越她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变的有点狂热。
那是一种征服欲：当他看着那让他备受折磨的女人被自己征服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刺激？
所以，知道糯糯被奚若虚灭杀的时候，他怒不可遏，狠狠的打了她。
当然，奚若虚最近的变化他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根本不在乎。
奚若虚猜的没错，奚若虚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凤凰涅槃的时候，趁着糯糯不注意，在奚若虚刚刚涅槃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在她的面前，幻化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并略施手段，将这个幻相深深的扎根在她的识海中。
于是，在他的阴气达到巅峰的时候，就有了奚若虚在糯糯面前翩翩起舞的那一幕。
也正是糯糯那偶然的分神，他才有了可趁之机，然后一举脱出天道的束缚——他等待万年的计划就这样成功了。
出来以后，他无意中得知莫修离得到玉磐以后，她便被派到了莫修离的身边去勾引莫修离。
几百年之后，在奚若虚彻底取得莫修离的信任之后，他借助十方世界的力量，一举将莫修离赶下仙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随着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奚若虚对他的助力也越来越小，他已经不屑于用拙劣的幻象去控制她，何况，她还敢将糯糯杀死。
从那一刻起，他忽然开始有点憎恨这个女人。
白无伤的感觉中，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依附关系，男女双方，在这种依附关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质上的、精神上的。
当这种依附没有价值的时候便会变得毫无意义。
女人不过是祸水，浅尝辄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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