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是君子,是兄弟
“好，我相信你，我会永远等你的。”郗颜深情地说。末了，郗颜正色道：“褚亦，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国事。你此去东北，不要老想着我的事。我没什么事的，我会平安快乐地等你回来。边疆苦寒，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会好好的，而且我会尽我所能，决不让你失望。”
两人说完话，仙乐楼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郗颜单独把褚亦送出门。
郗颜提着灯，和褚亦走在漆黑的楼前大道上。
走到长昭街，褚亦道：“颜颜，就送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明日下午我送你出行。”郗颜突然道。
“啊？颜颜，京城边境离这有些远，你去很不方便啊。”
“不，我一定要去送你。你知道的，我会骑马，那点距离不算什么。”
褚亦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笑道：“好，好。颜颜，你对我真好。”
郗颜轻轻一笑：“褚公子，我先告辞了。明天见。”
第二天早晨，褚亦从院子里出来，准备去宫中向皇上辞行。这时，褚成从旁边的走廊里走出来：“哥哥，我等你多时了。”
褚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成弟，我走之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我会为父亲排忧解难，照顾好两位夫人的，你放心。哥哥，我知道你从未出过这样的远差，而且此次的事情又棘手又危险，父亲和我都十分揪心。”褚成又道，“哥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大家都等着你平安回来呢。”
“好，好。”褚亦凝重地点点头，“成弟，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之后褚亦来到皇宫，和和谈的人会和，一起向皇上辞行。
褚亦走出宫殿，只见孟轩和司空九卿在外面等自己。
“褚公子。”孟轩和司空九卿行礼道。
“孟公子，司空公子。”
“我是来为你送行的。你奉命于危难之间，我孟轩十分佩服。我等着你凯旋归来。”孟轩高声道。
“我来得匆忙，没带酒过来。只希望褚公子平安回来吧。”司空九卿淡淡地说。
“谢孟两位公子吉言。”褚亦看到司空九卿来为自己践行，心里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毕竟之前他们二人的关系因为郗颜变得很僵。褚亦觉得或许在国事面前，这些私人恩怨都不算什么吧。从上次一起给高梓辰践行，到今天自己也要离开，褚亦觉得自己和司空九卿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高将军没走多久，你又要深入险境，我心里十分感伤。”孟轩说道，“褚公子，我会天天期待着我们大家重聚的一天。”
“好。”褚亦爽朗一笑。
“此地不宜久留，褚公子，我们先告辞了。”孟轩道。他和司空九卿准备离开。
这时褚亦突然道：“司空公子，我有些话和你说。”
司空九卿留了下来：“褚公子，可有何事？”
“司空公子……我知道你经常待在仙乐楼，和郗姑娘的关系也很好。这次我离开这么久，我想……”
司空九卿皱眉。
褚亦继续道：“司空公子，我想请你帮我照顾郗姑娘。”
司空九卿意外地说：“褚公子这是？……我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我，以前我们未来郗姑娘可是闹了不少愉快呢。你也知道我很喜欢郗姑娘，你就不怕我……”
褚亦笑道：“司空公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们以前有很多不愉快，但是我心里都明白。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君子，也是真正对郗颜好。”
“难为褚兄这样夸我了。”司空九卿有些感动，称呼也从褚公子改成了褚兄，“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暗中保护郗小姐的。你看看以前，在关键时刻我帮过郗小姐很多次的。
现在你这样信任我，我知道你其实是拿我当兄弟的。你放心吧，我的郗小姐一定会安好的。你就安心和谈，带着好消息平安回来。
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谢我！”
褚亦豪爽一笑：“你说的极是，到时候我的确要好好谢谢你。”
………………
到了下午，和谈的队伍在京城边境举行了行前仪式。临行前，许多人来送行。
褚亦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几位护卫的护送下前来送自己。大夫人一把拉住褚亦的手，潸然泪下，要他一定要保重身体。大夫人走后，一个护卫却留了下来。
那人把帽子取下来，褚亦定睛一看，竟是郗颜。
“颜……郗公子。”褚亦不敢暴露她的身份，“你真的来了。”
“褚亦，你要好好保重。”郗颜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等你回来。”
由于周围有很多人，褚亦不好意思抱住她，便握住她的手说道：“好，我很快就回来。”
郗颜从胸前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银色手镯：“褚亦，你拿好这个。”
“这是？”
“这是小时候母亲送给我的手镯，陪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我一直把视为最珍爱的物件，只是到仙乐楼后把它藏了起来。”郗颜把手镯放在褚亦手心，包住他的手说道，“你拿好这个，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
褚亦心中十分感动，紧紧握住手镯：“颜颜，你把最珍爱的物件给了我，我十分感激和快乐。等我回来，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妻。”
郗颜恬静一笑。
这时吉时到了，和谈的队伍集合起来，送别的人都被官兵挡在一边。郗颜看着他们上马，上车，伴随着愈来愈浓厚重的飞扬的黄土，和谈的队伍向北远去了。
郗颜一直睁大眼睛看着褚亦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意识到眼睛被沙土污染的刺痛。她眨了眨眼睛，冰凉的泪水悄然滑落。送别的人纷纷离去，郗颜也戴好帽子，跨上马，飞快地向仙乐楼赶去。
等郗颜回到仙乐楼，换好女装，已经是傍晚了。郗颜来到大厅门口，筱夏走过来说道：“姐姐，褚公子走了吧？”
“是，他们走了。”郗颜平静地说。
“姐姐，以后褚公子不能来了，你又要用全部时间陪别的客人，可要多加小心啊。”
“嗯，我心中有数。”
“我听柳姐说，褚公子给了陈妈一大笔钱，让她照看好你。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郗颜点点头。
“对了，姐姐。再过两日就是仙乐楼的冬至舞会，你作为花魁肯定是要出席的。”筱夏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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